香甜的睡了一夜,曉曉只覺得神清氣爽,全身舒暢,根本就沒有傳說中的「初夜綜合症」。
想來,還是她家子非厲害……
SOTP!
作孽啊,她怎麼又是滿腦子的色色!
曉曉拍了拍臉頰,伸了個懶腰,一睜眼就看到香兒站在床邊,這會正一臉曖昧的望著她,「小姐,你醒了?睡得可還好?」
曉曉的臉「騰」地紅了起來,趕緊拉過旁邊的衣服遮住身體,含含糊糊的說,「還好還好,咦,對了,你怎麼在這兒?子非呢?」
「少爺奉旨去了錦尚宮。」
曉曉神色一變,仔細的算了算日子,明天,就是子非要離開皇宮的日子了,瀾帝會那麼容易就放走他?就算他能,段雲彥和修羅呢?這兩隻餓狼可是一直都在暗處伺機而動。
她連忙起身,迅速穿戴,頭也沒抬的說,「香兒,幫我打盆洗臉水好嗎?」
「呵呵,」香兒卻是清聲一笑,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曉曉疑惑的回身,「香兒?」
香兒揚起眉梢,完無往日懦弱無助的樣子,頰邊泛起的笑容,陌生得令人生畏,「小姐,我勸你現在最好不要去找少爺。」
曉曉攏起眉頭,眼眸咪了起,「香兒,你在說什麼?」
「我說……」香兒闔了闔帶笑的眼,只是眼中的笑意充斥著一片冰冷,「如今你都自顧不暇了,要怎麼去找段子非?」
盯住她,曉曉慢慢冷下臉,不著痕跡的朝後退去,冷聲質問,「你根本就不是什麼賣花女吧,你到底是誰?你費盡心思接近我,有什麼目的?」
「呵呵,我是香兒啊,」香兒又是巧笑嫣然。
「哦,是嗎?留著話對無言他們說吧!」
曉曉猛地朝門的方向跑去。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她的眼前就晃到一人,笑吟吟的望著她,「我說過,太遲了。」
曉曉擰緊眉,張嘴就在大叫,卻見她不知何時手裡多了一面巴掌大的手鼓,只輕輕一拍,曉曉就覺得肚子像什麼東西在絞著一樣痛。她想說話,香兒又是一拍,這回痛得越來越厲害,就好像五臟六腑正在被人活活的攪碎。最後,她直接載倒在地,痛得在地上翻滾。臉色蒼白,五官扭曲著,額頭淌下大顆的汗。
香兒微笑著,邊拍邊欣賞著她痛得死去活來的樣子。
這時,門外似乎經過一人,腳步突然停了下來,「姑娘,你在裡面嗎?」
是無風!
曉曉費力的想要爬起來,張開嘴,卻被痛折磨得發不出半點聲音。香兒睨她一眼,漫不經心的回頭,立即換上乖巧又溫柔的聲音說,「小姐在換衣服呢,無風大哥,你有事嗎?」
「香兒在裡面啊,那沒事了,」無風大大咧咧的笑著說,「香兒,呆會記得帶姑娘去前廳。」
「哦,我知道了。」
腳步聲漸漸遠離。
香兒冷漠的回眸,將手鼓放在手中把玩著,悠哉的說,「我的蠱毒,滋味如何啊?呵呵,普天之下,還沒人能解得了。」
蠱?!
那碗涼茶 ?
曉曉痛得全身都被冷汗打濕了,臉色慘白如紙,死死的瞪住她,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顫抖著說,「為什麼要給我下蠱?誰、誰派來你來的?段雲彥,還是修羅?」
香兒撇撇嘴,輕蔑道,「別把我跟他們牽扯到一起,他們的事,我沒興趣。不過,」她又是別有深意的一笑,「我想要的,只是段子非而已。」
「你……」
「呵呵,我的小姐,現在,該是你消失的時候了。」她眸光一冷,舉起鼓,用力的一拍,曉曉登時痛得差點昏厥過去,嘴唇已經咬出了血,在地上翻滾著。
香兒挑著眉,又是眉眼含笑的看著她,「如果不是你自動送上門,引誘段子非,我是不會這麼早出手的,可惜,這是你逼我的哦!」
漸漸,曉曉的喉嚨裡湧出一股腥甜,倏地一口血吐到地上,接著,她的鼻子、眼睛、耳朵,都滲出了鮮血……
她匐在地上,全身不停抽搐,眼前白花花的一片,香兒冷漠的面容也開始變得扭曲。感覺到生命正在一點點消逝,她掙扎著朝門邊一點點爬去,雙唇蠕動著,依稀可以聽到兩個字,「子非……」
一張素淨白皙的小臉,淌下一道道血痕,眼睛已經血紅的一片,可她還是吃力的爬著,顫抖的手伸向那扇門,「子非……」
她還有好多話要對他說,還有好多事沒有為他做,沒有好好的愛他,沒有讓他一直幸福下去……
她的手,被香兒狠狠的踩下去,她笑靨如花,腳下卻用力的碾著,直到曉曉的手變得血肉模糊,她才輕輕的收回腳,「我不管你是林默盈還是樓曉曉,陪在段子非身邊的人,以後就只有我了。」
望著那扇近在咫尺的門,曉曉緩緩閉上了眼睛……
子非,真的對不起,又讓你一個人了。
走過去探了探曉曉的鼻息,香兒滿意的笑笑,從身上掏出個墨色磁瓶,晃過的間隙,能看到瓶子上「化屍」的字樣。她拔掉瓶塞,正要往曉曉身上倒時,自窗口倏地飛進一個毛茸茸的圓球,直接往她的臉上飛去。
香兒一愣,忙低下頭避開。定睛一看,居然是曉曉養的那只寵物鼠。
小天鼠眼瞪得溜圓,尾巴豎了起來,呲起尖牙,鬍子全都一根根紮起,站在桌子上,隨時準備撲向香兒。
「哼,你這小畜生,還真討厭。」香兒厭惡的用帕子抹抹臉,只不過抬手的功夫,袖子裡就散出一片白色的粉末,「給你的主人陪葬去吧!」
小天反應敏捷,身子朝旁邊一跳,避開了這些恐怖的毒粉。看一眼地上的曉曉,又看看對面的女人。它知道,機會只有一次,再也沒有從來的可能!
心一橫,它迅速跳到曉曉身上,兩隻小爪子不停的變幻姿勢,隨即緊緊的閉上眼睛,調動起全身的靈力。
香兒獰笑著,「還真是主僕情深啊,你那麼喜歡她,我就成全你好了。」說完,她慢慢走近,笑容也愈發的殘忍,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