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傳來院門輕微的響動,他也不想去迎接。直到房間的大門被推開,再被合起,再沒有了動靜,他才抬眼看向門口。昏暗的光線看得有些朦朧,卻也立刻讓他確認了那一抹嬌小的身影,他微微蹙起了眉,再去看仔細,她已經抬步朝自己走過來。
南靖軒不自覺地站起身,雙手有意無意地~插~進褲兜,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卻能聽到她越來越不平穩的呼吸聲。也許,她要來打他,扇他狠狠一巴掌也沒什麼,他會受著。
於是,他沒有一步退縮,甚至微瞇起了眼眸,等著她過來。她就腳步果然越來越快,帶著冷風直撲他的面前,揚起了手臂……一把抱住了他的脖頸!
南靖軒戰~栗了下,成可欣卻踮起了腳尖,拉低了他的脖子,一口覆~住了他的唇。
南靖軒一口氣息哽在了喉間,雙手拿出來握住她的纖~腰就想要拉開彼此的距離,可是,她哪裡肯,簡直像是柔韌的籐蔓,不顧一切地將他纏~得緊緊。那柔~軟的唇死死堵住他的嘴巴,不需零點一秒的遲疑,就伸出丁~香~舌~鑽入他的齒間。他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地緊繃著,她卻絲毫沒有矜持地反覆用舌~尖撩~動著他的齒他的牙齦,立刻讓他麻~酥~掉,不由自主地開啟了,任她橫衝直撞。
誰說只是她的身~子契合了他的,他也完全不受大腦的控制,完全出於本能,瞬間便和她裹~吻住。就連撐著她小腰的雙手,也使不上力氣,變成了輕扶。
她的吻很賣力,很投入,有一種恨不能將他吞~進嘴巴裡的樣子,讓他呼吸困難。而以為她也就要瀕臨窒息地放開時,她卻只是移開了唇,落下吻在了他的脖頸。
「成……可欣……」他的聲音沙啞得幾乎發不出來,而更意外地發現她的小手已經不安分地在揪~扯~著他的襯衣紐扣!
「成可欣……你……唔。」他的聲音終止於她一口咬住了他的喉~結用舌~尖~撩~動~吸~吮著,而她的手已經順著他散開的襯衣探入了他赤~裸~的胸膛,凌亂地撫~摸~起來。
「可兒……」他驚叫了,一把攥住她順著他腹~部~肌~肉~滑下直至他褲~腰的小手。那裡之下,早就燃起了一團火,這女人,到底是來幹嘛的?
「嗯……」她竟然不樂意地嬌~嗔一聲,讓他徹底~酥~軟,連阻攔著她的手也沒了力氣,只能扶住她可勁往自己胸口裡鑽的小~身~子,而腳下更是帶著她掌握不了平衡,向後摔落在了沙發上。這下子,她似乎更加得心應手,索性壓~在了他的腿上,低下~身體吻上了他的胸口,兩隻手更摸索著他的皮帶,慌慌張張地動手往開解。
「可兒……你、不能……小可兒……寶貝兒……嗯!」厚重地倒吸一口氣,她的小手終於得逞地緊緊抓住了他的……
就在他那麼一失神間,她已經動手~褪~下自己裙子裡的底~褲,作勢就要往他身上壓過去。
崩潰了!這絕不是一個正常男人可以忍受的,何況,這是他的小可兒啊。南靖軒只需要一抬腿就撐起她~誘~人的小~屁~股,幫她瞬間調整好了位置,跟著她努力的摸索,他一個挺~身便送入~了她的身體。
「啊……」她終於喊出了聲,柔~軟的身子一陣痙~攣,撲倒在了他的身體之上,但立刻就倔強地用力撐著他,用小蠻~腰使力地動盪起來,每一下,都跟著一聲嬌~喘,魅~惑到骨子裡。她的汗滴很快凝結起來,滴在了他的胸口,灼燙、酥~癢。南靖軒真的要瘋了,只覺得自己不消半分鐘就要瀕臨釋放。這女人,就是來要他的命的。
他所有的思想早已經被她佔領,雙手箍~住她的纖腰,托~著她的身體很快主導了節奏,留給她的,再沒有主動權,只有了凌亂的~呻~吟。
當她終於驚叫著,緊縮著四肢百骸,匍匐在了他的胸膛上,感受著那一~股~暖~流完全衝進了自己的身體,喘息很久之後,才輕輕顫抖著說:「你憑什麼說……『她是你的了』。」
南靖軒長臂一箍,將她深深嵌在自己懷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捧住她的臉,卻是捧住了兩手心滿滿的潮濕淚水。心裡痛成一團,拉近她,吻上她的臉,吮~著她鹹鹹的淚,再深深~吻上她的唇瓣。成可欣跟著抱緊了他的脖頸,越發熱情地回~吻著他,瞬間又升高了彼此的溫度。
「軒……我還要。」
「可兒……」
「要。」她這才顧得上去~脫~自己的上衣,緊接著是粉色的內~衣……月兒已經悄悄爬上天際,銀色的月光下,她的身體好似玉砌,純美中透著妖~冶,誘~惑到極致。
南靖軒生生嚥下一口口水,拾身而起,凌空抱起了這暗夜裡的妖精,向樓上臥室而去。
若是吉賽爾要男人跳舞跳到力竭而死,你就是要我為你癲~狂而死吧。就這樣吧,或許,這才是對我最好的懲罰。
********
南靖軒是被樓下如雷的敲門聲驚醒的。平時,自己總不會去落鎖,這裡根本是個被遺忘的角落,只為屬於這兒的人留著。所以,聽到這樣的敲門聲,他很不適應。
他騰地坐起身子,床上除了自己,再沒有那個女人一點痕跡。這不禁讓他懷疑起自己會不會是發了整整一晚的~春~夢,他們明明在一起瘋狂地相互~索~要~著,癡~纏~到天微亮。
「彭彭彭」的聲音再響起來,跟著是南銘偉的聲音:「大哥,大哥,開開門。」
簡單地在衣櫃中找了睡袍隨意穿上,他順著樓梯而下,目光刻意地看向沙發處——她的衣服沒有了,只有他的,還皺皺地搭在一角。
門打開,是南銘偉急喘著,一臉倉皇,「可欣呢?她在不在這裡?」
南靖軒向後讓了讓,示意他可以自己看。
南銘偉走進來兩步,環顧一周,只看到了沙發上很不明不白的襯衣長褲,他的臉剎那有些漲紅,「她來過?是不是?」
南靖軒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沉沉地說:「銘偉……你也放手吧。她,不屬於任何人。」
南銘偉踉蹌兩步,靠著牆壁無力地跌坐在地,墨黑的眸子氤氳了滿滿的濕潤,再也控制不住奔湧而下,嗚嗚哭得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