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沒有的事。」
木木鬆了一口氣,聽說這個人是號脈把孕的能手,輕微的騷動他都能診斷得出,既然他這麼說,該放心了。
「您回去吧!」木木說,「小喜,送客。」
小喜明白,拿出紋銀然後說:「今日之事不要對任何人說,如有人問起,就說是有人好玩兒戲弄您老人家。」
「老夫知道。」老郎中狐疑更甚,想要說什麼,已被小喜催促著離開。
潛流會是什麼呢,木木很清楚,這個問題既然無法解決,就不要太在意,只要沒有懷孕,就是萬幸。
送走老先生,木木心情好了很多。青潛站在一旁,皇甫洌也不好發問。
「看來臣是外人,在這兒大家多有不便,要不臣迴避吧!」青潛說。
「哪裡!」木木說,「朕也要回去了,我們一同吧!」
「木木!」皇甫洌喊。
「是啊,陛下,出來一次不容易,您就在這兒多停留一會兒吧!」小莫子也挽留,小喜呀不願這樣離開。
「出來久了,被發現了不好。」木木婉言。
「陛下!青狀元第一次來這裡,我領著他到處看一下。您就再多停一會兒吧!」小莫子趕緊找了個借口。
「是呀,陛下。這裡很不錯,小喜也想多走走,終於可以透口氣了。」小喜接話,興奮地說,「小莫子,有小船嗎?我們划船去。」
「大晚上的,劃什麼船!我倒是想和陛下多呆一會兒!」青潛自語著,已被小喜拉出了屋門。
屋裡只剩下兩個人了。木木低著頭不說話,皇甫洌責怪地看著木木,等著木木自己解釋。
好久,皇甫洌問:「真的不想說嗎?」
「沒什麼,只是聽說、、、、、、」木木艱難開口。
「不要說謊!」皇甫洌像個家長。
「真的沒什麼!」
皇甫洌失望地坐到木木身邊,拉過木木剛剛被診斷過的右手:「真不想說就算了。木木,記住了,沒有什麼是不能對我說的。」
他深情注視著木木,愛撫地撫摸木木柔順的髮絲,木木的臉,她的眼,這麼熟悉這麼美麗,是至愛是珍惜的時刻想擁有的人。
「木木,我真不知道如果沒有你,我該怎麼活下去,所以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輕視自己的生命。」
「你放心吧!我是木木。」木木自嘲地說,「是比誰都更珍惜生命的人。」
「記住你說的這句話。」皇甫洌叮囑,「今晚就不要離開了,留在這兒陪我好嗎?」
他柔情似水無法抗拒,木木也很難挪動腳步,但是,不能這樣,今天來這裡可不是為了這樣。木木掙扎著要起身,要從他身邊走開。
「木木!」他拉住木木的手不放,「好嗎?」
木木在心裡喊,快放開我,不然我真的會再一次沉淪的,不行,無論如何不能這樣了,僥倖逃過了一次,會有僥倖的第二次嗎?
「不!」木木堅決地說,「今後再不要給我提如此無禮的要求。」
「木木!」皇甫洌痛苦的渴望讓木木發瘋,心怎麼會如此痛,如此痛。為什麼不忍甩開他的手。
「木木,要我求你嗎?我真的不想你離開,留下來陪我,只這一次,我決不再強求第二次。」木木的心都碎了,怎麼忍心拒絕這個男人,為什麼要如此貪心,貪心他的容顏,貪心他的真面目。不然的話,他還可以以小莫子的名義呆在自己身邊,朝夕相處,共同面對所有的難題。一旦打破了,竟連私自相處都這麼難。
沒有他的日子無聊而空虛。
沒有她的氣息心神慌亂難安。
可以不顧一切呆在一起嗎?即使蒙蔽住所有人的眼睛,即使忽略所有的人,但自己的身體是不能欺騙的,放縱的結果只能是害了他。
「我們結束吧!」木木咬著牙說,「今日是最後一面,再不要在一起。」
「木木!」皇甫洌忽的站起,他的手在抖。
「是真的!」木木的手也在抖,怎麼就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了。也好,不在一起就不會有更多的貪慾,截斷了貪慾才能避免不該發生的所有事情。
「如果是真的,你就看著我說。不要躲避!」皇甫洌掬起木木的臉,他苦笑了,「為何要對我說這句話,你知道它的份量嗎?它比最鋒利的劍都傷人。」
淚水順著木木的臉頰滑落,他緩慢地湊上熱唇,輕輕地吮吸她的淚水,一下一下,纏綿而熾熱。
木木想要掙脫的心徹底被融化了。她開始配合他,配合他的節奏,配合他的力度,這張曾經的婚床,這裡有最初的期待,當他終於拋開一切在此等待,她能夠給他的卻不是全部。
衣服散落,飄飛如空中的飛羽,婚床上的兩人只剩下最後的褻衣。皇甫洌盯著木木乳白融入生命的小坎夾,慢慢地伸出手去,想要探索被它緊裹著的柔軟。
身上的男人健碩而坎坷,胸部肌肉一側泛白的一道兒是自己瘋狂的一劍,那邊,那個突起是他為了擋住了尖利的石稜而留下的見證,這個男人身上的疤痕很多,這兩處格外刺目。
他一直愛著自己,一直保護著自己,用一些不太光明磊落卻只能那麼做的方式,他不說,他只是在做。
「不!」木木狂叫,翻身坐起,胸脯如小鹿般跳動。
皇甫洌圈著她,沒有絲毫的鬆動,也沒有絲毫鬆動的意思。從他的眼睛裡,木木看到了深入骨髓的憐惜。
他知道了什麼,為何這樣。
「王爺!」
「不,叫我洌,洌!」
「洌!」木木叫,「放開我好嗎?我們今天不行!」
「為何?」
「不為何,只因為我身體不舒服,女人不總用幾天不舒服嗎?」木木搪塞著。
「真的嗎?」他伸出手來。
「不要!」木木扭轉身子,「我是你的,我只是你的,我們來日方長。」
「可我等不及,無論多少次,我都嫌少。」他說著,加緊了力度。
「洌,今日真的不行!」
他停了一會兒嗎,專著地欣賞木木小巧的鼻子,用舌頭舔了舔,滿足地仰躺在床上,對坐著的木木微笑。
他笑得寬容,同時還有一種什麼情緒,是木木不明白的。
「洌,你是在可憐我嗎?可憐我哥哥離我而去,青陽公子自動放棄,我是一個沒人要的女人嗎?」木木猜測著。
「你還漏掉了一個!」他神秘地眨眼,極盡挑逗。
「誰?」
「那個跟你來的美公子,小年輕!」他故意說得流氣,「你們年齡相當,又、、、、、、」木木摀住了他的嘴。
「不要亂猜!」
「知道了吧,我很容易吃醋的,我的陛下,我的女王!我的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