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俏不要婚禮,不要儀式,只想成為爺真正的女人!」她的眼裡儲滿渴望,風情萬種。
皇甫洌沒有直視她的眼睛 ,抱起她輕輕放到床上,為她掖好被褥。
吹熄燈火,皇甫洌卻沒有上床,西門俏抓住了他的手。
「俏,我一直以為你最懂我。這樣的時候我能安然入睡嗎?王子公主哪怕有一點兒閃失,我這個做哥哥的就不能交代。父皇給了我一項最重的任務。」他附在她耳邊悄悄說,呼出的氣息暖暖癢癢騷動著西門俏的耳垂。
「可是,爺!」西門俏抓得更緊了。
「聽話!」皇甫洌已起身,溫柔地捏捏西門俏的小手。
「王爺!」西門俏突然起身,「如果王爺晚上出去,俏可以幫你!」她知道,御林軍擋不住他。
「我不會出去的!」皇甫洌淡定地說,「我會讓父皇看著我一直在這裡讀書!」
西門俏有些摸不透他在想什麼。
山裡的夜晚很靜,行宮裡來了不少人,但仍顯空曠寂寞。皇宮裡住慣了的王子公主們蜷縮在嬤嬤的懷裡。
皇宮裡過了子夜才漸漸安靜,離大典只有不到五天的時間,各宮都忙碌。葉子涵靜靜地躺在軟榻上,這裡所有的熱鬧與她無緣,她要做的只是滿心等待孩子的到來。
「松離!」她叫,「交代葉淑苑所有宮女,大典之前盡量不要出去,更不許亂跑。」
「是,娘娘。」松離答應著。葉淑苑的宮女嬤嬤都低調,目前全部心思都放在身懷六甲的主子身上。
「小姐!」見身旁無人了,松離忍不住問,「要納的新妃會是誰呢?眼看時間到了,怎麼沒一點兒響動?」
「不要管那麼多事!」
「老爺好像也不知道。這幾天也沒見老爺,不知可好!」松離擔心。
「父親一定很忙!」葉妃也有點想父親了,在宮裡,唯一感到安慰的就是能時常見到父親,有時候母親也可以過來。
「小姐,我今天去領用品,聽容妃的宮女說,新妃是誰皇后都不知情。感覺怪怪的。」
「不是說了嗎?我們什麼也不要議論,聽到只做沒聽到,你一定要記住!」葉妃撫摸越發隆起的肚子,「我什麼也不想聽!」
「松離記住了。只是宮裡人心惶惶的。」松離服侍葉妃睡下,調暗了宮燈,扭轉身,似乎有影子從窗邊閃過。哪個宮裡的小動物又不安生了。
真是弄不清楚,大典越近,宮裡好像越熱鬧,也好像越冷清。侍衛多了,閒雜人少了,各宮裡的人大都在宮內活動,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氣氛。
聽說皇上大典的時候要封城,這幾天,外府各地來參加慶典的官員已陸續到齊就位,各家旅社都人滿。
「聽說平南的木將軍要回來了,明天很多官員都要去迎接。」一個看過佈告的人到處說,「我們要一睹為快,那真是英雄啊!天險之地他硬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就過去了,真是神啊!」
青陽瀟租下了一座酒樓靠街的雅間,正把玩著手裡光光溜溜的一塊石頭,不是寶石不是玉,就是一塊普通再普通的鵝卵石。比鵝卵石要明亮些,是頂好的硬石經過多少年河水沖洗變成的,也許只是偶爾從河邊撿來。
這樣一塊石頭有什麼特別之處呢!離開大青山行宮皇甫洌要把它塞進野雞腿裡,要不是他夠機靈發現鼓起的一塊就吞進嘴裡,恐怕已屬於那個李公公了。
鐵桿沒有隨冀王去山上,卻無影無蹤地消失了。要找誰弄清楚真不知,那個女人一般的小莫子估計不會知道。雖說這樣想,他還是約了小莫子來這兒一趟,目前只有他了。
小莫子姍姍來遲,沮喪著臉,呆子般坐在對面,對青陽瀟手裡的東西看都不看。
「小莫子近來可好!」青陽瀟無話找話。
小莫子翻了他一眼,是典型的木木動作。青陽瀟不由一緊,擔心瀰漫而至,再也無法裝作瀟灑。
「小莫子,這個見過嗎?」他直接問。
「什麼破石頭!」小莫子瞟了一眼。
「真的以前沒見過?」青陽瀟不甘心。
小莫子這才仔細地看了看,搖搖頭。
「你再看看!」青陽瀟不甘心。
「為啥讓我看,你從哪兒撿來的?」小莫子有些生氣,他寶石美玉見過多了,雖然自己不曾擁有,但沒吃過豬肉還是見過豬的。
「算了吧!」青陽瀟收起石頭,失望地說,「什麼時候想起啥,馬上聯繫我。就來這兒,還有鐵桿,見到他讓他馬上來這兒。」
「和木木有關嗎?和木木失蹤有聯繫?」小莫子立馬變得聰明起來,猜想著問。
「可能吧!所以你要認真地想,辦好我交代的一切!」青陽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鐵桿仍然沒出現,青陽瀟派進皇宮打探的人要不沒進去,要不一無所獲。皇宮名港暗哨鐵桶一般,不會叫的蚊子也難逃暗處監視的黑眼。
「皇宮裡一定藏著絕密!」青陽瀟不能再等了,大典之前必須進入皇宮打探清楚,看來只好親自去了。
子夜時分,青陽瀟穿上夜行衣,幾個高手在皇宮外圍接應,他躲過暗哨,翻過圍牆,朝藍武的方向摸索。
這條線路他不陌生,小乞丐木木被關時,他打探過路。但如果不是皇甫培有言在先,他加強了警覺,恐怕早就中了機關。
藍屋是偏僻之處,今晚五百米之外青陽瀟就感受到濃濃的殺氣。殺氣太盛,饒是他走南闖北,也難免心驚。這更加重了他的疑慮,此時被封,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藍屋,一直與木木有著扯不斷的聯繫。先是她的母后,後是她,這次會和她有何聯繫呢?但願與她無關。
天宇國都此時夜晚仍有不小的涼氣。如果暗哨多那麼相對安全一點兒的就是明處了,但是明處御林軍巡夜間隔太短,比平時多加了很多人手。找他們的間隔迂迴過去,恐怕時間不允許。
青陽瀟瞅準機會,在一個拐彎處,悄無聲息地把排在巡邏隊最後的一名士兵帶到暗處,擊暈後換上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