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吧!就你這樣兒的,我還不願意呢!要嫁就嫁丐幫幫主,其他人免談!」
「哈哈,你真是乞丐上癮了。話說回來,如果我們出不去,你這美夢恐怕就到頭了。」那人添了一把火。
「不會有人看到火苗來救我們嗎?」木木加了很多柴,火苗旺起來。
「幹嗎呢?」那人慌忙抽出樹枝,「來救你的人就是要你命的人,我不告訴你是皇家園林嗎?進來的別想出去,要不困死,要不被發現處死。」
「什麼?」木木突然想起了冀王皇甫洌和青陽公子,「難不成是公主的奸計?」
「公主?誰?」那人好奇地問,多了一層戒心。
「沒什麼!」木木托辭到。
「好不問了,看來你是被人算計了。」那人猜測木木可能被皇家的哪位王子看上,才被皇家設局騙進來除掉。
「我們不能等死,一定要想方設法出去!」木木站起來,走夜路的本領她有。
「還是等白天吧,夜裡怎麼行?」那人坐著沒動。
「你這個傻子。既然是陣法,必定是用障眼物迷惑人,想我木木很少迷路,看來誘惑物確實奇妙。晚上正好避免誘惑,不是嗎?」木木腦袋靈光一現,這麼說著說著好像找到辦法了。
是啊,如果是瞎子,不就不被迷惑了嗎?如果其他人不行,我木木閉著眼的方向感是很強的,只要順著一個方向走,必然能走出去。
木木用火燎下衣服的一個下擺攤在地上,從大石塊上找到一塊風化的石泥。
「用火給我好好照著!」木木將軍般命令,那人吃驚又順從,不知她要搞什麼。
木木閉目冥想了一會兒,從南蜀國都出城的大概距離方位,推想著此地所處的位置,暗室裡為冀王繪圖時,蜀國的地貌特別詳細,巴山與國都的斜夾角。木木在腦海中搜索著,記憶漸漸清晰。
「對,是這裡!」她在絲綢上快速地畫著,一會兒功夫,一副清晰的局部繪圖躍然紙上。
「你看看,是這方圓嗎?」木木指給那人看。
那人舉著火把湊近,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又一遍,不可思議地問:「你畫的?」
木木翹起嘴,瞪了他一眼,不是看著我一下下畫的嗎?
「做乞丐的,沒別的本事,記路很準的!」木木怕他誤會,解釋說。
「不可多得!」他驚歎著,「確實是這裡大的方位圖,定准我們的位置,就可以照直一個方向出去了。」
「北面是巴山,西面的大江,再往西就是眉山。我要往西去,我們就照直走西方吧!」他說。
「好吧,反正我去哪裡無所謂!」木木嘴裡說著,心裡無來由地著急,西門公主肯定能走出去,那麼皇甫洌和青陽公子呢,如果真的是圈套,他們不知正被困在什麼地方呢?無論如何先走出去,才能知道他們的消息。
「你只管跟我走!」木木交代,「不要看周圍,也不要和我說話。」木木抬頭看天,身邊好像什麼都不存在,晚上天空是最好的指路燈。
地勢很崎嶇,一會兒崗,一會兒溪,有時高,有時低。梅花依勢種植,看似毫無規則。木木不敢大意,衣服劃破了,刺痛了皮膚。
木木凝神祇是走,那人扯著木木的衣擺緊跟著。不知走了多長時間,梅花林不見了,聽到了大江的吼聲。
不知什麼時候天色已慢慢放亮,東方有好看的雲彩。
那人停住,側耳細聽,突然大叫著抱住了木木。
「我們出來了,我出來了!」
木木被抱得難受,掙不脫,只能等他發洩完了放開她。
「真的出來了嗎?」木木問。
「是的,你聽!我就是從江上來的。我也是從這兒不遠處進去的,終於出來了!」他孩子氣地轉著跑。
「跟我走吧!」他拉住了木木,「我們需要你!」
「需要我什麼啊!需要!」木木甩脫他的手,「我還有重要的事辦,恕不奉陪!」
「姑娘!等等!」那人從腰間掏出一塊兒鐵牌,「這個給你。」
「什麼啊!」木木反著看,普普通通的一塊兒鐵皮,刻畫了不少圖案,中間是一個「木」字。
「我不能多說,說不定會有用的。你要保存好!」那人說過之後轉身就箭步離開。
「那裡不是涳江嗎?死亡之地你怎麼走?」木木在後面叫。
「放心吧。希望有緣我們再相見!」
木木把牌子貼身藏著,這亂世多一條護身符也好。
想都沒想,木木就朝著南蜀國都的方向走去,好容易來到城門,卻被擋住了。
去的時候怎麼沒經過城門,好像是城裡的某個地方,真是蹊蹺了。皇家園林,難道和皇宮有關。難不成我們是從皇宮的某個暗門出去的?
難熬的一天,木木在城門附近徘徊,希望碰到誰能帶自己進去。眼看天色已晚,城門馬上就要關了,木木還是沒混進去,反而被守門的盯上了。
木木只好躲到城牆的拐角處躲避視線,剛到拐角處,就被人從後面捂了嘴,帶到馬背上飛奔。
走了好遠,木木的嘴才被放開,果真是他,命還真大,竟也從梅花林裡逃出來了。
「抱緊了,不想掉下去的話!」木木是被從後面攔腰抱著的,還要我抱緊,說的什麼話。可是木木不能不承認,看到他很安心。
最後,馬在大山前的樹林裡停下,木木也被帶下了馬。後面馬上的人跳下,是鐵桿兒。
「放我回去!我要回青陽樓,不想跟你們去!」木木叫。
「是擔心青陽公子嗎?他很好,死不了。」皇甫洌仍是冷冷地。
「爺,我們已耽誤了一天,不能再耽擱了。」鐵桿神情很緊張。
「給她點兒吃的。」皇甫洌對鐵桿說,「估計一直餓著。」
「吃著走著吧!」鐵桿是真的著急了。
「你們走,我不走!」木木勉強嘴硬,鐵桿嚴肅起來很嚇人。
「爺因為你在梅花林附近一直找。知道耽誤時間的後果嗎?」鐵桿低聲對木木吼,全沒了冀王府裡的溫存。
「鐵桿,讓她吃完。」皇甫洌和氣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