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王拉緊木木的手,頭也不回,逕直來到外院,鑽進小轎,命令道:「你進來!」木木側身進去,是四人抬的單身小轎,冀王坐在軟墊上,結實威武的身軀佔據了幾乎全部的空間,他兩腿並排旁移,勉強挪開一點兒空隙。
木木靠緊他小腿蹲下,轎子一起,木木一個不穩,歪坐在轎底。
冀王舒服地靠後,拽起木木綁起後披散的頭髮玩弄,像撥弄身邊的小貓小狗,深思著另外的事情。
木木強壓著心頭的怒火,你玩兒吧,無視我,我也徹底的無視你,只不過你是我木木的一粒棋子,利用過後會扔出很遠,再無任何瓜葛。
順利帶回皇宮後院的冀王府,總管過來要帶木木去休息,冀王若有所思,說:「算了吧,從今往後他是本王的貼身小侍從。小莫子,拿個木踏過來放在本王的床腳前。」
木踏拿來,木木算是明白了冀王的意思,他要自己睡在這兒啊,晚上睡在這兒伺候他?
「冀王,我?」木木想說,又嚥下了。在青陽樓聽說冀王晚上不能沒有女人,為了獎賞,皇上還特意從新進秀女中賜給他幾個出色的做暖床。
冀王興趣很高,俯在他耳邊說:「青陽公子說你是真的男人,是男人就要做男人的事,本王教你如何?」
說話間,一玲瓏秀女移著蓮步進來,嬌聲道:「妾身伺候王爺沐浴更衣。」
「好!」冀王摟著秀女進了側門。
在青陽樓天天晚上被青陽公子逼著沐浴更衣,熱騰騰的池水,瀰漫著各種香味,木木知道,細心的青陽公子一定是發現點什麼,想用藥水洗去她的黑色,可惜,他是自作聰明。但不得不承認,青陽樓外簡內奢,大理石浴池是精心製作的,就連皇家也遜色一二。
青陽樓裡優雅安閒,皇宮內威嚴冷森,可是,必須跟著冀王,必須忍受。
奇怪的是,從側門出來的只有冀王一人。木木盯著側門半天,還沒有動靜。不由狐疑地看向沐浴後滿面潮紅睡衣鬆散的冀王。
「哼!」冀王冷笑,「本王喜歡在浴池裡行事,要不你進去看看!」
木木羞紅了臉,忙低下頭,拉過冀王扔過來的被褥蒙住整個身子。
冀王躺在床上轉圈,伸過腿用腳趾頭拉開木木的被子,指著另一邊說:「包裹裡有青陽公子送你的各式衣服,去那裡洗洗換過睡衣!」
「不用!」木木用力拽,可惜力不如人。
「這裡是皇宮內院,不要被宮女僕人嘲笑。去去你身上的雜味兒,薄荷的清香很好聞。」木木閉眼,只當沒聽見。
「不想被本王扔到院子裡就乖乖的!」冀王下了最後通牒。
木木是很知趣的,一百個不情願,還是站了起來。
木木氣咻咻過去,裡面只有一個大木盆,盆裡的水好像誰用過的,胡亂洗了一把,換上睡衣出來,冀王正半躺著身子看書,神情嚴肅,內斂。
木木悄然躺下,再一次蒙住了頭,把身子裹得緊緊的,才安然睡去。
冀王看完一段,俯身過來,柔軟的絨被緊緊纏在他身上,把他包裹得像一條甬蟲,汴州的夜晚雖沒有冀州的冷,溫度也很低,冀王起居室有足夠多的木炭,冀王還是不放心地又搭他身上一條被褥。
可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