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如意的寢宮之內,如意此時手裡拿著一份奏折,發著呆。
「聖上今日心情不大好呢!」雪月添了一杯茶給如意,微笑道,自從如意登基後,她一直掌管這鳳印,算是女官,替如意打理著後宮家眷,加上,之前在宮中發生那次事後,大家對雪月都極其敬重,所以那些後宮和官員的家眷,幾乎個個都是以雪月馬首是瞻,連如意也曾誇雪月是女中蕭何。
「沒有啊,我在看奏折。」如意淡淡道。
「那這一頁怎麼看了一個時辰,也不翻過啊……」雪月笑嘻嘻地問道。如意這才驚覺,放下手中的奏折,尷尬地衝著雪月一笑。
「再過兩日就要突圍了,聖上何不先放下奏折,我們出去走走?」雪月善解人意地道。依舊是笑靨如花,讓如意猛然記起,幾年前,也是這樣一個下午,雪月和她一起去一個小廟的情景,笑著搖搖頭道:「不了,我不想出去。」陸雲之在別院到處遊蕩,碰見怎麼辦,見面尷尬,不如不出去。
「喝酒呢?」雪月笑道。
「好!把彎彎也叫來罷,她這幾日也挺憋屈,有酒咱們三個一起喝罷……」如意笑道。雪月點點頭,盈盈福了福身,便出去了。
不多久,便感覺一陣夾著雪氣的風從門裡衝了進來,便看見一臉苦大愁深的石彎彎,抱著兩罈酒,逕直走了進來,也沒說話,直接坐到了如意身邊的軟毯上。雪月隨後跟了進來,關上門,找了個溫酒的器皿,放在如意和彎彎身前,自己搬了個高背梨花木椅子,放在對面,坐了下來。
「還為遠勳的事生氣呢,彎彎?」如意抿嘴一笑,喝了一口雪月為她熱的酒,只覺喉頭火辣辣的疼,心裡卻是一振,她也想見見遠勳,可宇辰回來說了元勳的事後,她現在也不好出面解釋,畢竟是先皇幹的事,現在他屍骨未寒,難不成要她現在就替易家翻案?
「還不是為他,一點舊時情面也不講,枉我還替他在晚琴面前說盡好話,現在讓我怎麼辦?」說罷,石彎彎一揚脖子就把一碗酒倒入腸中。
「彎彎,出去的探子是怎麼說的,西榮軍那邊什麼反應?」如意舉著酒直接問。
「嗯,放回去的西戎士兵還挺會來事,那邊已經有許多人跟著蠢蠢欲動,再過幾天,我估計我們衝出去的時候,西戎估計不會作大的反抗。」石彎彎皺著眉很認真地道,如意破格用她作將軍,她這半年的軍功業確實讓所有的男人咋舌。
「好,那你密切……」如意還未說完,雪月便笑道:「喝酒和談公事,你們倆真是的……」
如意和彎彎相視一笑,齊齊飲完手中的酒,如意擦著嘴角,道:「好,今日只說我們姐妹的事,不談國事。」
「姐妹?」雪月疑惑一問,臉上堆了滿滿的笑意。
「可不是麼?這個別院,可不是咱姐妹的天下!」石彎彎一拍大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