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的事情真是出乎如意的相像,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來形容,再也合適不過,剛剛平定宮中內亂,抓出混入宮中的賊首,將禁軍統領衛東陽和宮內作內應的美人秦熙治罪,蕭雨若卻是病倒了。如意和雪月整日便直接住在了宮內,置於那許晚琴,幾乎被人忘記,也沒人記起,她肚裡已近四個月的孩子。
這一日,宇辰像平日一樣清早出門準備上朝,頭一抬,覺得有些不對,此時正是清晨起霧,湖心亭內模模糊糊站著一個人,看不甚清。
「小四,去看看那是誰?」宇辰差身邊的小廝一個喚作小四的去看。小四跑去看了一會,跑回來才稟報說,是太子府的側妃娘娘。宇辰這才想起那日如意說的事,後來便被雪月被追殺的事沖淡了,便忘記了。此時記起,便走了過去。過去才發現那江心亭裡還不只站了一個人,石彎彎也在,實際上他看見的身影是彎彎的,而許晚琴一身白衣反倒淹沒在白茫茫一片之中了。
「側妃娘娘!」宇辰對著許晚琴作了一個揖,見許晚琴只是癡癡呆呆地看著湖水。便轉頭問石彎彎:「你怎麼還沒走?」
石彎彎氣得一翻白眼:「如意求我留下來的,關你什麼事?」
「那你在這幹嘛?」
石彎彎一聲輕歎,嘴向許晚琴努了努:「看著她啊。」臉上神色很複雜。宇辰拉著彎彎退後了幾步問道:「她怎麼了?」
石彎彎皺著眉道:「懷孕了,結果如意不理不問,心裡難免有點失落,而且本來我娘就說懷了孩子的女人就有點神經兮兮的,她今早天沒亮就起來站到這裡來了,這都站了一個時辰,一句話都沒說,我怕出事,便守在這裡了。再怎麼說也兩條命呢!」
宇辰看見石彎彎也看中人生死了,微微有些詫異,看見許晚琴這個樣子又有點擔心,如意現在在宮中,肯定沒時間出來看她,但是她一進宮,懷孕的事勢必會讓皇后知道,以蕭雨若的脾氣,怎麼會讓她活下去?
「唉!姓成的!」突然石彎彎神經兮兮地一拉宇辰的衣袖,手捂在嘴邊,示意宇辰側耳下來,宇辰彎腰側耳,便聽石彎彎道:「我想我知道她懷的是誰的孩子。」
「啊?」宇辰無聲地擺了一個誇張的口型,用嘴型問道:「誰?」
彎彎看看左右,悄聲道:「易遠勳,是我的一個手下,那天我走錯門,他帶著瞎子他們去的是真的太子府,聽瞎子他們說,他不見了好一陣子那。」
「那你怎麼就確定是他?」宇辰也悄聲問,聽見易遠勳的名字已經是非常詫異,而且他居然還敢在如意大婚之夜替如意和許晚琴洞房,還留了個孩子,這讓宇辰此時腦子裡一片混亂,遠勳,那個小時候總愛爭強好勝,像太陽一樣有活力的小男孩,怎麼可能是那種齷齪之人,還在石彎彎手下,他們倆說的是一個人麼?
「感覺……」石彎彎鎮定地道:「我總覺得他不是一般的恨如意,很恨很恨,他絕對可以幹出那樣的事。」
宇辰更加吃驚了,怎麼莫名其妙還冒出個仇深似海的仇家還和遠勳一個名字,他這些年找遠勳一直未有所獲,難道真是當了海盜?宇辰鎖著眉對石彎彎道:「我進宮去和如意說一聲,你看好她。」說完,便匆匆上馬向皇宮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