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真乃豪傑也!」宇辰誠心誠意地向雪月做了一個揖,今日若不是雪月,還真難想像後果,雪月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計謀和膽略,讓宇辰都有些刮目相看。
雪月微微一笑,收起手中的匕首,微微福了福身「不敢,比起殿下,奴家實在還差的遠,希望太子殿下已經救出母后她們吧……」說著看向祖祠一邊。
宇辰對此倒是不擔心,他微微一笑,看向那個被自己扇骨所傷的那個男子,問道:「你是七大堂主裡的哪一個?」
那男子端的也是一條英雄,扇骨插的地方是人體最敏感的關節處,脖子上又血流如注,他臉上此時冷汗已如雨下,卻硬是沒吭一聲,此時見宇辰問他,只是不說話,看著宇辰,半響才用嘶啞的聲音道:「少主曾說,這世上若還有人可與他爭鋒,那人必是成宇辰,我今日能死在你手裡,也算不得丟臉。」說完,有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生生拔出脖子上的扇骨,接著直接插入自己的喉管處,青眼一翻,便直直倒向身後的地面。
宇辰長長地歎了口氣,手不自覺地摸了摸腰中的垂虹劍,心中不禁悵然了,這一次師兄是真的要開始了麼,難道他們倆真的要為敵麼?可知這世上,他最不願為敵的便是他,他卻為何卻總是盯著那九五之尊的位子不放呢?
此刻,身在衢州的陸雲之才剛剛收到沈夜郎從如意那裡帶來的信,那是一塊普通的蠶絲絹兒,裡面包著一塊雪玉,白的透亮,被打磨成一個彎彎的月牙的形狀,尖端處又是連著的,看上去想是玦,卻又非玦。
「屬下不明,這玉是什麼意思,等屬下再次調遣人馬,再去取雪月那丫頭的命來。」沈夜郎站在陸雲之身後道。
「不用了!」陸雲之淡淡道:「明碩今晚至今沒有發信號,想是失敗了,我可不想再在她身上損失第三員大將。」沈夜郎一驚,明碩今夜的行動他也知道,想是萬無一失的法子,怎麼也招了道,更古怪的是少主說這件事的態度好像事不關己,好像還有幾分輕鬆。再說明碩武功不低,為何少主就這麼肯定他已經死了呢?
「下去吧,我爹已經叫了很多次了,明日準備回江南。」陸雲之有些疲倦地揮揮手,沈夜郎深深做了一個揖,便退出去,剩下了陸雲之一人,癡癡呆呆地望著手中的玉。
「玉玦(欲絕)不玦(不絕),十三,你若真覺得我們還有情意,為何又走得那麼決絕,一句『君向瀟湘我向秦』便算是對我的交代麼?」掌心緩緩用功,那一塊雪玉,瞬間便變成手中的一堆玉粉,朝著月光,陸雲之將手中的玉粉拋了出去,空中便洋洋灑灑地如落雪一般閃閃落下無數玉屑。
「十三,我不管你到底是大夏太子還是天子,不管你是天命真龍,還是玉溪轉世,今生今世,你便只能是我陸雲之的女人,你不願嫁給我,我便逼你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