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隊伍後,遠勳和宇辰各騎一匹上好的大宛馬,跟在後面,遠勳身材本就魁梧,坐在馬上比宇辰高出一截,加之長得俊朗剛毅,倒是把一旁蔫蔫的宇辰比下去了一大截。宇辰照舊穿著他那件白色寬袖長袍,一副無精打采的表情,呆呆地望著前方。
「宇辰,我們這次圍獵比賽看誰打到的野物多,如何?」遠勳坐在馬上目不斜視地說,身上穿的束口勁裝讓整個人看起來格外英姿颯爽。
「不要,我最討厭打獵了。」宇辰撅撅嘴,無精打采地答道。
「我執意要和你比呢?」遠勳拉著馬韁,馬兒很聽話地將頭一轉,擋住了宇辰的馬。
「隨便你。」宇辰駕著馬從旁邊繞過去,頭也不回地回答道。遠勳馬上跟了上去,臉上滿是興奮。
「我肯定會贏的。」他挑釁地對宇辰說。
宇辰沒有一點被激怒的樣子,反而不耐煩地「嗯。」了一聲,遠勳愕然,這個傢伙真是淡定地出奇。
直到黃昏時分,大隊人馬在到達長林苑,那裡鎮遠候父成效國,國丈李承,連同驃騎大將軍夏思函已經帶著手下的精銳部隊等在那裡了,申龍炎進行了簡單的閱兵之後,大營已經安紮好了。最大的營帳是給皇上的,其餘各人官銜在二品以上的,皆有自己的營帳,遠勳隨如意住在如意的營帳裡,宇辰和明宣住在一起,明宣和遠勳幾乎是一夜未睡,除此之外,一夜無話。
第二日,申龍炎一大早便起來點兵準備狩獵,明宣和如意已經參加過兩次秋圍,所以這一次特別准許他們帶著自己的一小隊人馬單獨狩獵,參與這一次的狩獵比賽,明遠和明啟,年歲還小,只能跟著父皇隨著大隊人馬狩獵。今年狩獵的頭名獎賞是皇上隨身攜帶多年一塊獸骨佩,據說是皇上當年隨先帝打獵時,打的一隻老虎的頭骨製成,意義重大,價值也自然連城。
「皇兄,我一定要拿到獸骨佩。」明宣道,此刻他眼裡閃爍著激動的光芒,握著弓的手在顫抖。
如意放眼望了望圍場裡一干武將,皆是一副躍躍欲試,勢在必得的樣子,心裡已經抱定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態度。拍拍明宣德肩膀說:「盡力就好,別和隊伍走散了,小心些。」
明宣撇撇嘴,算是答應了,心裡卻道:皇兄婆婆媽媽跟母妃一樣,有時著實讓人生厭。
遠勳今天帶了滿滿一桶的箭,看來也是勢在必得,瞥了一眼還是沒精打采的宇辰,他的箭筒只有屈指可數的幾支箭,一絲嘲諷的笑意浮上嘴角,這一次,他是贏定了。卻不知道,宇辰心裡想的是,如果他一隻都沒打到,成效國肯定是要責怪他的,那麼他就挑老弱病殘打上一隻,總不至於空手而歸就好。
隨著一聲清脆的鑼響,圍獵正式開始,申龍炎帶著一大堆人馬順著大路一馬當先,奔馳而去。接著如意和明宣各自帶著自己的人馬,向不同方向,衝進一望無際的樹林,再就是各個武將,各自帶著自己的隊伍奔入林中,蕭雲峰和一干文臣,在長林苑外,恭候皇上回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