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寒冰施展輕功抱住了力,看著他嘴角的鮮血,回頭怒道,「蕭然,你為何對他出手?」
蕭然淡淡的笑了,「我是為你出氣,你畢竟是子非最好的姐姐,我怎麼能忍心看著你被師弟侮辱呢?這也是子非得意思,叫我清理門戶。」
「什麼?清理門戶?」寒冰不敢置信地看著蕭然。
「冰……兒……」力每說一個字,嘴角就湧出大量的略帶黑色的鮮血,「不要……怪師兄……都是我的錯……」
「不要說話,我帶你去找多情,不會的,你不會有事的。」寒冰的淚珠滾滾而落,
「不要哭……我那樣對你,……我不值得……你為我流淚。」力艱難的抬起了手逝去了寒冰臉上的淚水,「我好……喜歡……你……我知道……我配不上……你。」
「不是的,不要再說話,你很好,你是個好人。」寒冰慌亂的擦著他嘴角的鮮血,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
「我好想……那是我這輩子最後的夢想……」力抬起了頭,捧著寒冰的臉,慢慢的靠了過去。
寒冰緩緩的合上了眼,微微低頭,觸碰到了那炙熱的雙唇,心痛了,一種無法言語的痛,好空,心裡好空。
蕭然嘴角抽了抽,力一會有你好受的,她的豆腐你也敢吃?賊笑著回到了房間,暗道,活該,誰叫你打擾我的好事,明日我會為你收屍的。
「鼻涕蟲,我來了。」把長袍撇在了地上,一躍趴到了床上,滿臉的黑線,「鼻涕蟲,不要裝睡還不好?」親吻著她的耳垂喃喃的說道。
「力,你去死。」寒冰一聲怒吼,緊接著是殺豬一樣的慘叫聲。
「發生了什麼事情?」子非迷糊的猛然坐了起來。
「嘿嘿,沒事,力是想鬆鬆筋骨了。」蕭然從後面抱住了子非,用下顎摩擦著她光潔的背部,手撫摸著她的柔軟。
「我好累。」子非軟軟的倒在了蕭然的懷裡,片刻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蕭然無奈的笑了,看著自己的兄弟高傲的抬著頭,下次吧,兄弟,大哥我這次也無能為力了,還是娘子得身體要緊。抱著子非躺好,靜靜的看著她恬靜的小臉,手輕柔的撫摸著她又瘦了一圈的臉,輕聲說道,「對不起,鼻涕蟲,我愛你。」
天色剛濛濛亮,蕭然就起了床,在子非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
「小烏龜。」子非迷糊的睜開了眼,笑著伸手抱住了蕭然的腰,「在抱我一會。」
蕭然隨意的笑了,挨著子非躺了下來,「今天留在王府好麼?」
「你在哪裡,我在哪裡。」子非輕聲說著,張嘴咬上了他的手腕。
蕭然眉皺了皺,手輕撫著她的秀髮。
「嘻嘻,我給你蓋上章了,無論你跑到哪裡,也休想跑出我的手掌心,你永遠只是我的小烏龜。」子非笑著流出了眼淚。
蕭然摟緊了子非,「我愛你,對不起。」揚手點了子非的穴道。
子非的淚水滑落,悲傷的眼神盯著蕭然,心裡悲吼,不要,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蕭然深情的吻上了她的小嘴,對不起,鼻涕蟲,我做不到,我不能看著你去冒險,我不能讓你陪著我去死。他絕美的臉龐劃過一滴清淚,滴落在她的心裡。
她的眼睛泛著猩紅,直直的看著他的臉,散發出絕望,淡淡的恨意。
蕭然站了起來,穿上了紅色的月牙長袍,從抽屜裡拿出了面具戴在了臉上,如墨的青絲隨意的散落在下來,沒有在回頭,絕然的走出了房門。
「保護好王妃,不得有任何差錯。」蕭然厲聲說道。
「是。」二十幾個死士在蕭寒的帶領下大聲吼道。
子非痛苦的閉上了眼,淚水悄然滑落,聽著外面的嘈雜聲漸漸的安靜了下來,太陽探出了頭,一縷金色的陽光斜射在子非白色的秀髮上發出淡淡的金暈。
她的臉色異常的白皙,黑色的眼眸在慢慢的褪色,染上了淡淡的紫色,室內的氣流出現了波動,圍繞著子非慢慢的旋轉起來,形成了一個漩渦,湧進了子非的體內。
蕭寒感覺到了院子裡的異常,所有的花朵和樹枝都朝子非房間的方向傾斜,連自己的袍子也不例外。抬頭看著其他人的表情和自己差不多,大家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子非的房間。
「王妃,你怎麼了?」蕭寒走到門口輕聲問道。
『「轟。」
蕭寒的身軀被一股巨大的內力震的甩出幾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吐出一口鮮血。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見一個白髮女子,從窗內躍出。
「保護王妃。」蕭寒大喊一聲。
眾人圍住了白髮女子,蕭寒忍著傷勢衝進了屋內,床上空空如也。
「魔頭,交出王妃,饒你不死。」蕭寒一劍刺了過去。
女子的眼裡閃過一絲不忍,身形一動,蕭寒的長劍已經在手,「回去療傷,劍我先借走了。」
蕭然呆若木雞,冷汗直冒,「她是人是鬼?」
二十幾個都是死士中的頂尖高手,從死人堆裡爬過來的,早已經不知道怕的涵義,此刻他們卻由衷的恐懼,不是死亡的恐懼,而是她出手的速度,和那驚人的內力讓他們感到了膽寒。連出手都未曾出過手,她盡在幾尺,可是她的容貌卻給人一種朦朧的感覺,讓人始終看不清她的樣子。
蕭寒第一個從驚駭中反映過來,「快追。」內心受到了極大的震撼,沒有絲毫的挫敗感,因為自己和她的武功簡直是沒有的比,天地之差不足為過,暗暗歎息,自己追隨主子多年,自持武功雖然不能和頂尖的高手相比,但是在江湖上也可以說是一流高手,而在她的手裡卻像是個孩童,手無縛雞之力。
她到底是誰?把王妃藏到了哪裡?
皇宮內
一個看上去只有四十幾歲的男子坐在一把冰塊製成的椅子上,手執一個玉杯,裡面冒著寒氣,隨和的笑著,目光柔和的看著眼前不遠處的女子,「婉兒,為何要放他們進來?殺了他,讓延兒登上皇位,這不是你的夢想麼?我們馬上就要成功了嗎,在等兩個月他就會死了,而你則會得償所願親手殺死害了你一生的人。」
「雄霸天,你好狠毒。沒有我的支持,你怎麼會活到今天。可是你卻狠心的想把延兒也一起殺死。」
雄霸天淡淡的笑著,「這麼多年,我對你如何?我負盡天下人,甚至是我的兒子和孫女。但是我可否負過你?這一切不也是你當初想要的麼?我只是在幫你實現你的願望。」
上官婉兒後退了一步,「你的意思是,昨晚上放火燒冷宮的人不是你?」
雄霸天玩弄著手裡的玉杯,柔和的笑了,「婉兒,我會那麼傻麼?燒了冷宮,就等於燒了我們的人質。他們會 毫無顧忌的用各種方法來對付我們。只一招就會逼我走入絕境,那就是圍住我們,直到糧食用盡。」
上官婉兒神色微變,「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