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子非沉默了下來,一個女子心甘情願的去死,一定是愛他至深吧。微微抬眸看著那飄逸的身形,不禁暗歎,愛上他,注定會痛苦吧。她彌留之際的那抹微笑是衝他,而不是自己。
「鼻涕蟲,想到哪裡去了?她只是我的屬下而已。」蕭然敲了下子非的頭。
「切,我啥都沒有想。」子非撇過了臉。
「有人來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們所等的人。」蕭然淡淡的說道。
子非看著來人怔住了,是她?百花樓的媽媽。
此刻這個女子,沒有絲毫的風塵味道,給人一種淡雅的感覺,沖二人微微一笑,「花落花開。」
蕭然淡淡的說道,「風過無痕。」然後拿出了香囊裡的印章。
「屬下多情參見谷主。」
子非徹底的傻了,她居然是幽花谷的弟子。
「我不是幫主,她是。」蕭然淡淡的說道。
多情眼裡閃過一絲詫異,欲要下拜。
「多情姐姐,免了,看來我們的興趣大致相同啊。」
多情撲哧一下笑了,「谷主,你可把我害慘了,那個美人雜了我的店,而你又搶走了我的生意。」
「呵呵,你看,咱們雜就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呢,你的損失我自當賠償。」
「多謝谷主。」
「還是叫我子非比較好。」子非笑道,「改日我重新幫你裝修一下,反正朝都的臭男人多得是,我一家也賺不完,有錢大家一起賺嘛。」
蕭然乾咳了一聲。
「噢,現在不是嘮嗑的時候,多情姐姐隨我去救一個人。」子非說道。
「可是師伯出了事情?」多情問道。
「不錯,你隨我們來。」
三人來到了花都,進入了密室。
多情診治一番,皺起了眉,從懷裡掏出幾枚銀針封住了鬼谷子的幾處穴位。
「棘手的很,我的醫術不夠高,看來要多等幾日,看看朝都有沒有同門之人。」
「你們互相不認識麼?」子非急道。
「是,當年谷內發生了一場浩劫,師祖下令讓僅存的人隱姓埋名,不能使用醫術,暴漏身份,不能互相往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啊?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當時還小,只是個十幾歲的小丫頭而已,醫術和武功都不高,沒有參加那一場血戰。只是後來看見眾多的師兄和師伯們的屍體,才知道幽花谷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而具體因為什麼,也不知道。隨後就默默的下了山,獨自來到朝都,靠師傅給的銀兩,開了家青樓。」
「那你的師父也沒有聯繫過你了?」
「沒有。我們都是獨自上路,只知道這樣做是為了我們的安全。」多情淡淡的說道。
「多情,師父的傷怎麼樣?」蕭然問道。
「師伯暫時不會有危險,但是想要他平安,我還做不到。」
「他能撐幾日?」
「三日。」
「我現在就去藥店,萬一有人來了,找不到我們。」子非急道。
「咱們一起吧,明日還有的忙。」蕭然淡淡的說道,沖多情一抱拳,「這裡就有勞你了。」
「這是我份內之事。」多情說道,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麼,「谷主,那個冰雪我總覺得她與眾不同,你要多加小心。」
「多謝,我會的。」子非隨蕭然走出了暗室。
心裡沉甸甸的,冰雪,千萬你不要是黑衣人的人。
第二日,大街小巷傳遍了鬼谷子遇害的消息,每人都歎息著,當然除了那些藥房和大夫,要不是礙於眾人的眼光,幾乎要放鞭炮慶祝了。
子非哭的是傷心欲絕,死去活來。
葉凡得到了消息,靜靜的陪在子非身邊,當然蕭然沒有出現在其中。
子非隨葉凡回到了梅花閣,靜靜的坐在水池邊,靠著葉凡,「葉凡,我好怕,不知道身邊的人會有誰在離開我。看來顧浩然不是真正的幕後指使人,我不知道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們呢?我們只是想平靜的過日子。」
「非兒,我帶你走好不好?找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我們安靜的度過此生。」葉凡溫柔的說道。
「能去哪裡?哪裡才是安全的地方?」
「相信我,總有一塊屬於我們的地方。我會寵愛你一生,不在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一起去過田園的生活,兒女繞膝,我為你畫眉,你為我梳頭,看著他們一天天長大,我們一起慢慢變老……」
子非甜蜜的笑了,田園生活,原來的自己肯定接受不了,現在那種生活倒是一種奢望。平平淡淡才是真,終於瞭解了這就話的真諦。
「葉凡,我們真的可以過那種生活麼?」
「呵呵,當然,不過首先你要先嫁給我。然後我們才能有小孩啊。」葉凡柔聲說道。
子非羞紅了臉,點了點頭,「只要和你在一起,我願意拋開一切的紛紛擾擾,和你平淡的過完此生。」
「非兒,你終於肯答應我了。」葉凡嘴角輕勾,幸福的笑了,低頭親吻上了她的小嘴,抱起了子非。
施展輕功朝房間射去。
「葉凡,要到洞房花燭的時候才可以。」子非嬌羞的說道。
「非兒,你還不相信我麼?我不會給你一個隆重的婚禮,我只會給你我的整顆心,陪你一生。」
子非甜甜的笑了,「現在是白天。」羞澀的說道。
葉凡拉下了帷幔,「非兒,你又要折磨我。」深情的吻住了她的嘴,手輕輕的解開了她的衣扣。
室內溫度急劇上升。
嬌喘聲,傳了出來。
夜色降臨,葉凡環繞著子非的腰,壞壞的笑了。
「葉凡,我好累。」子非看著他的眼神,挪了挪身體,羞澀的說道。
「非兒,你的家在哪裡?我去提親。」
子非怔了片刻,咬著唇說道,「我是夏雨澤,也就是夏將軍的女兒。」
葉凡淡淡的笑了,「看來我的難度不小噢。你到時候可要站在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