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涕蟲。鼻涕蟲。」蕭然喃喃的說道,慢慢的睜開眼。
撕心裂肺的疼痛傳遍了全身,慢慢的撐起身體,看著地上的血跡,和不遠處的子非。
呆坐在地上,那把劍赫然的紮在她的胸口,是自己的劍,是自己親手殺了她。
「鼻涕蟲。」大叫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緩緩的來到了她的身邊,眼淚簌簌而落,掉在那蒼白的臉上。
「不要怕,我陪你,不管到哪裡。」蕭然喃喃的說道,捧起她的臉,輕輕在她小嘴上一點,留下一抹鮮紅。
手緩緩的拔出她胸前的長劍,朝自己的心窩刺去。
子非痛苦的shen吟了一聲,喃喃的喚道,「小烏龜。」
「我在。」蕭然扔掉了長劍,臉上露出了笑容,抱起了她。「鼻涕蟲,是我,我是你的小烏龜。」
「呵,你終於回來了。」子非嘴角浮出一絲笑意,伸出的手緩緩的落了下去。
「我回來了。」蕭然抱著她喃喃的說道,伸手解開她的衣衫,看著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心如刀割。簡單的幫她處理了下肩膀和胸口的傷口,把她抱入懷裡,眼睛盯著那蒼白的小臉。
直到月亮悄悄的升起,子非的臉色稍微有了些血色,呼吸也漸漸的均勻起來。
蕭然繃緊的心,才緩緩的放鬆下來。
想到毒性發作的前夕,子非不顧性命的吻,心中劇痛無比。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第一道曙光撒滿了大地。
子非緩緩的睜開眼,對上那雙清澈的眸子,淡淡的笑了,「小烏龜,我這次受的傷可不輕,你要好好報答我。」
「一輩子做你的奴才,好不好?」蕭然笑道。
「嘻嘻,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子非動了下身體,皺起了眉,肩膀的傷似乎都沒有了痛感,而胸口那處,卻痛徹心扉。
「是不是很痛?不要動,你胸口的那一劍似乎傷到了內臟。」
「廢話,好痛啊。」子非兩眼淚汪汪,無力的靠在了蕭然的胸前,「小烏龜,我餓了。」
蕭然挑起了眉,自己不會游泳,現在出去是不可能了,而她傷的如此重,需要好好的進補才對。
不知道大哥他們怎麼樣了,已經一夜了,還沒有進來,看來是柔兒也不能破解樂逍遙。
抱著子非,把她放到床上。
「我去弄吃的。」
蕭然走出了房門,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一陣眩暈,視線有些模糊。
現在不可以倒,她還需要我照顧,咬緊了牙關。看著滿園的花花草草,皺起了眉。
回頭又走進了房間,「鼻涕蟲,可知道怎麼出去麼?」
子非一愣,「當時緊急,我忘記問了。」
蕭然臉上一排黑線,隨後又走了出來,走到剛進來的洞口,看著青石板,四下摸索著,卻一無所獲。
子非側過身看著寒千雪,她如睡美人一樣沉睡著。輕歎一聲,「可憐的女人。」
目光落在她胸前的一塊玉珮上,似乎在哪裡見過。
撐起身體坐了起來,咬著牙,挪到了門口,地上一片醒目的鮮紅,心裡一緊,「小烏龜。」
在花園裡轉了一圈,來到了入口處,看著地上躺著的蕭然,「你怎麼了?」
抱起了他,他嘴角都是血跡,呼吸微弱,臉色慘白。
「不要死,不要離開我。」子非的淚水落在他毫無血色的臉上,伸手拉起他的手掌,「閻王老頭,你要是不讓我把內力輸送給他,我會讓你的地府雞飛狗跳。」子非大吼道。
丹田一股清涼升起,龐大的內力綿綿不斷的從手掌輸送到了蕭然身體裡。
子非一喜,看來他是需要威脅的啊。
如果閻王知道她此刻的想法,一定氣的吐血,那可是寶貝中的寶貝,落到你手裡簡直是暴殄天物。
現在的情況就是子非守著一座金山,卻到處去行討。
過了半個時辰左右,蕭然悠悠的睜開了眼。
「小烏龜。」子非喜極而泣,抱著蕭然大哭起來。
「鼻涕蟲,我沒事。」蕭然微微一笑,心裡大吃一驚,受損的經脈竟然完好如初,甚至內力又更加雄厚了。
「鼻涕蟲,你怎麼做到的?」
「我只是把內力輸送給了你。」子非緩緩說道。
「你可以控制你的內力了?」蕭然喜道。
子非試了試,無奈的搖了搖頭,「又沒有了。」
「是我害了你,進來沒有幫到你,還險些要了你的命。」蕭然淡淡的說道,坐了起來,抱起子非,「看來我們無法出去了。」
「小烏龜,說什麼傻話?沒有你的話,我根本就走不出那條到處是蛇的甬道,現在也許早就死了。」子非看著滿園的花花草草,「我們不會被餓死吧?」
「有兩個可能,第一就是大哥他們進來,第二就是讓那個寒千雪醒過來。」
「寒千雪可以醒過來麼?」
「嗯,她的內力盡失,但是導致她昏迷的卻是她中了奇毒,至於沒有死,你知道了,都是那顆靈珠的作用。」
子非頓時蔫了下來,「小烏龜,你有沒有聽到水聲啊?怎麼卻看不見水呢?」
蕭然淡淡的笑了,刮了下子非的鼻子,「我們現在應該在瀑布內,聽到水聲很正常。」
子非翻了個白眼,頭靠在蕭然的懷裡,「死烏龜,受傷怎麼不說?」
蕭然微微蹙眉,我怎能告訴你,我的經脈受損,就算是好了,也是廢人一個。卻沒有想到會是現在這種情況。
「呵呵,我想讓你擔心啊。」
「是啊,死烏龜,我擔心死了。而且我的傷口又裂了,現在疼的要死。」子非怒道。
「對不起,我看看。」蕭然坐了下來,伸手就解子非的衣服扣子。
「住手。」子非小臉微紅,「不用管了,它自己會好的。」
蕭然的手停在了那裡,看著她嬌羞的樣子,心裡暗笑,你身體我哪裡都看過了,就差沒有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