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子非提醒,蕭然恍然大悟,不禁問道,「寒冰的容貌如何?」
「很美,不過卻不同於她,我真懷疑,柔兒才是她的女兒。」子非淡淡的說道。
「哦。」蕭然伸手探像了她的脈搏,「她似乎沉睡了很久。而玉靈珠應該就在她的身上。」
彎腰抬起了手。
「小烏龜,不要。」子非為難的說道,「寒冰說過,玉靈珠就在她的口中,只要珠子離開她,她會死的。」
「鼻涕蟲,我必須要得到玉靈珠,我的毒快發作了。」蕭然緩緩的捏開她的嘴巴,看著一顆晶瑩剔透的白色珠子,發出淡淡的光暈,眼神裡露出一絲欣喜。
「鼻涕蟲,我必須要得到玉靈珠,我的毒快發作了。」蕭然緩緩的捏開她的嘴巴,看著一顆晶瑩剔透的白色珠子,發出淡淡的光暈,眼神裡露出一絲欣喜。
「小烏龜,不可以,我答應過寒冰,況且她沒有死,我們不可以。」
子非拉住了蕭然。
「我的毒性發作,你覺得她還有活的機會麼?而且你也會受到傷害。」蕭然淡淡的說道。
「我知道,但是你還沒有發作,而且你的毒,我的吻可以暫時壓制住,我們慢慢在想其他的辦法好不好?」
「我不能在等。」
「小烏龜,不可以,你要是拿她的珠子,就先殺了我。」子非怒道。
「你明知道我不會對你動手,你就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而要去賭麼?賭你的性命,賭我的性命?」
「是,我是不認識她,但是我們不能做殺人兇手。況且我答應過寒冰,而且你的毒也沒有發作,我們還有時間。」
蕭然看著子非,無奈的收回了手,「鼻涕蟲,陪陪我吧。」抱起了子非走出了房間,坐到了草地上,內心平靜了下來,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絕不會為難你。
就讓你陪我走過最後的一段路程。
內力已經抵制不住樂逍遙的毒性,索性收了回來,靜靜的看著飛舞的蝴蝶。
樂逍遙發作只是會自殺,而勾起本身的毒,那就不會是那麼簡單了。
「鼻涕蟲,認識你,我很開心。」
「小烏龜,放我下來好不好?我們趕緊把寒千雪弄出去。」
「不要,陪著我,就一會。」蕭然淡淡的說道,深情的望著子非,世間上唯一的不捨,就是你。
子非感覺出從蕭然身心裡發出的那濃濃的悲傷,心中有種不好的感覺,似乎永遠要失去他,永遠在也看不到他。
「我從小就中了毒,一人在一個庭院裡度過了六年,而六年裡只有師父陪著自己,唯一的樂趣就是每日師父會把我抱出房內一個時辰,讓我在樹下看著天空。」蕭然淡淡的說著,眼神有些渙散,「後來,我終於走出了那個庭院,可以和娘在一起,不用在藥缸裡生活,我好開心,雖然爹爹對我一直冷若冰霜,但是也會經常來看我,我滿足了。」
蕭然自顧的說著,「突然有一天,娘不見了,我身邊的僕人也不見了。我問了所有的人,他們只是沉默的搖頭。在那個時候,我知道,我注定一生都要從寂寞中走過。我毒性發作,會變的很可怕。但是究竟有多可怕,我不知道。」
蕭然的眼角滾出淚水,「終於有一天,我知道娘被爹爹打入了冷宮,不准任何人相見。我不懂,去質問爹爹,得到的答案卻是,如果想在見到娘,就要變的堅強,變得內力雄厚。」
「自此我拚命的修煉各種武功,而在我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得到了世間失傳已久的武功秘籍,從此專心修煉,付出了所有的時間。我極力的去做一些事情,為的是能博得爹爹的贊同,讓我能和娘在見一面。」
淚水滴落在子非的臉上,眼神陷入了茫然中。
腦海裡不斷的閃現出一些零碎的畫面,自己的手沾滿了鮮血,身邊橫七豎八的躺著一些人,而自己的腳下,卻是……
「不要。是我,是我……娘死了……」蕭然喃喃的說道,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我殺了娘。」
一聲悲吼,手抽出佩劍直接朝自己的心窩刺去。
「啊。」子非慘叫一聲,手捂著肩膀,「小烏龜,醒醒,你的娘沒有死。」
沾滿血跡的雙手捧住了他的臉。
「是我……」蕭然木訥的說著,清澈的眸子瞬間染上了紅色,臉部扭曲著,抱著頭在地上翻滾起來,「鼻涕蟲,鼻涕蟲,走,走。」蕭然潛意識裡的意念,讓自己大聲的呼喊著。
子非忍著劇痛,胸口悶悶的,爬到了蕭然身邊,抱起了他,吻上他的嘴。
喉嚨一甜,一口血直接湧出了嘴,流到了他的口中。
心裡吶喊著,「小烏龜,不要離開我。」
蕭然下意識的嚥了下去,猩紅的眸子完全佔領了他清澈的眸子。
一把推開子非,「你不能留,你對我來說是威脅。」蕭然站了起來,絲毫沒有猶豫的抽出了子非身上的劍,鮮血噴射而出,劃出一道紅的弧線。
「不要,小烏龜,是我。」子非往後挪著身體,地上留下一道道血跡。
蕭然看著那抹鮮紅,和那蒼白的小臉,臉上劇烈的扭曲著,手中的長劍掉落在地上,痛苦的抱起了頭。
「該死。」蕭然怒罵一聲,撿起了長劍,踉蹌著走向子非,緩緩舉起,長劍狠狠的落了下去。
「不要。」子非生死間夾住了長劍。
「砰。」蕭然被彈了出去,長劍刺進了子非胸口,鮮血染滿了衣服。
子非兩眼一黑,失去了知覺。
蕭然猛的站起,再次來到子非身邊,手緩緩抬起朝她的面門打去。
「不要。」一身悲吼,從蕭然口中發出。
「你居然還在。」蕭然摀住了胸口,吐出了一口鮮血,陰森的笑了。「你想和我同歸於盡麼?」
蕭然面部可怕到了極點,痛苦的掙扎著,整個身體不住的在顫抖,隨著時間慢慢的推移,筆直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