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真想一頭撞在樹上,隨即想到,蕭然是斷袖,就是女人了,也沒有什麼好害羞的吧。
可是他的樣子,哎,怎麼才能把他想為女人捏?
「你到底傷到了哪裡?讓我看看。」蕭然緊張的從頭到腳的打量著子非。
「咳咳,死烏龜,把你的衣服借我兩件。」子非紅著臉,低著頭說道。
蕭然一聽,馬上回去取來兩件外袍,披在了子非身上,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的身體不是能治癒傷口麼?」
子非看著紅色的長袍,在聽到他說的話,兩眼一翻,丫丫的,一個是可愛女,一個是白癡男,我雜才能脫開這個窘境啊。
「這個我治癒不了。」子非覺得褲子粘糊糊的,還順著大腿往下流,暈死,這雜出去啊。
把身上的袍子系到了腰間,賭一把吧,希望不要太多,能挺到鎮子。
蕭然看著她奇怪的動作,皺了下眉。
三人回到了馬車,子非蜷縮著身體,手揉著肚子。
「蕭寒,看附近有沒有村落?」蕭然急道。
「是,主子。」
一會功夫,四人來到了只有幾家的小村落。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農戶,有間空房,四個人站在房間看著一丁點大的房間。
蕭然瞪了眼蕭寒,瞄了眼柔兒。
蕭寒滿臉黑線,皮笑肉不笑的衝著柔兒說道,「柔兒,我們先去鎮子裡等你哥哥好麼?」
蕭然嘴角輕勾,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心腹,不錯,回去我好好獎賞你。
「柔兒不要和非哥哥離開,我要照顧非哥哥。」柔兒說話間坐到了炕邊。
「子非,這裡太過狹窄,我們又不能讓你和柔兒獨自留下。」蕭寒轉過頭衝著子非說道。
子非看著那個炕睡四人確實是窄了些,而自己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洗下澡,然後趴到熱炕頭。
「柔兒啊,讓蕭寒帶著你去鎮子好好玩上一天,你出來這麼久,我都沒有帶你好好玩玩,我明日就到。」
柔兒委屈的看了眼子非,眼淚汪汪的隨蕭寒走出了農家。
蕭然淡淡的笑了,終於支開了跟屁蟲,抱住子非,疼惜的問道,「你到底傷到了哪裡?」
「哎,我沒有受傷,我出去下。」子非推開蕭然,走到了院子裡。
壓低聲音說道,「婆婆,我來了月事,卻恰巧沒有帶東西。」
老婆婆看著站在屋內的蕭然,開懷的笑了,「隨我來。」
蕭然在屋內等了很久,摸了摸炕,壞笑了下,老公公真的沒有話說,太配合了。
聞了聞自己的身上,照了照鏡子,哈了口氣,呵呵,一切搞定,子非,以你身體的癒合速度,到了晚上應該就會好了,今晚你休想逃掉。
看著子非頭髮濕濕的走進了房間,趴到了炕上。
「鼻涕蟲,你的傷可好些?」
「嗯,睡一會應該就會沒事了。」子非輕輕答道。
夜色慢慢襲來,子非精神大好,陪老婆婆聊了起來。
蕭然在房間裡急的直搓拳,「鼻涕蟲,你不困麼?」
子非白了眼蕭然,「小烏龜,你已經問了十次了,我下午睡的太多,不睏,你要困就先睡吧。」
老婆婆同情的看了眼蕭然,可憐的娃娃。
「老太婆,時辰不早了,我們不要打擾他們小兩口了,還是回屋去睡吧。」
子非咧了咧嘴,看著老公公和蕭然兩人會意一笑,這兩個人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的熟絡?
「好了,老頭子。」老婆婆走到蕭然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水缸在廚房裡。」
蕭然怔了怔,隨意一笑,「謝謝婆婆。」
拉著子非走回了房間。
子非看著炕上只有一床被褥,欲要往外走。
「鼻涕蟲,這是農家,怎麼會有多餘的被褥,我們還是將就一下吧,不要在去為難老人家。」
「那你就委屈一下吧。」子非笑嘻嘻的鑽進了被子。
「鼻涕蟲,雖然現在是初夏,可是晚上會涼的,你就不怕我生病?反正我們都是男人,還是湊合一晚吧。」蕭然淡淡的說道,把外袍和上衣索性脫掉,還沒有等子非反應過來,就鑽進了被子。
「死烏龜,滾出去了。」子非小臉緋紅,一腳把蕭然踹了出去。
蕭然毫不氣餒,大手一揮,搖擺的燭火瞬間熄滅,月光柔和的透過窗子照進了房間。
正欲拉被子,就聽到子非悠悠的說道,「我很珍惜你們每一個人,而那些神秘的黑衣人似乎對我們中的人產生了興趣,我們卻只能坐以待斃,我好怕,有一天會有人離開我。」看著窗外的月光坐了起來,趴到了窗沿上,「武林大會我們就回去,在也不涉入江湖,那些人會放過我們麼?」
蕭然摟過了子非,「有些事情不是我們決定怎樣就會怎樣的,那些人做事情深謀遠慮,手段殘忍,他既然盯上了我們,就說明我們對他造成了威脅,或者是我們中有他想要的東西。現在控制權不在我們手中,而且我們在明,他們在暗。我們只能等待,卻不是坐以待斃。」
「這些事情讓我去想,讓我去做,你只需要快樂的生活,想做什麼,我都陪著你。」
「有你在身邊真好。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你就是我的騎士,嘻嘻,而且是很帥的騎士。」
兩人靜靜的坐著,看著外面的月色,子非撅著嘴說道,「沒有止痛藥,真是件麻煩的事情。」
蕭然看著她的小手在肚子上來回的揉著,挑了下眉,「你到底傷到了哪裡?按時間來說,你應該好了才對。」
「沒有受傷了,只是正常的反應罷了。」子非嘟著嘴說道。
蕭然心裡一涼,柔兒的話,老婆婆的安慰眼神和那句,「水在廚房裡。」。
不是吧,她今天是月事來了。
「我有話和你說。」蕭然勾起了她的下顎,嚴肅的說道,「其實我……」
子非靠在了他胸膛,悠悠的說道,「我想我喜歡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