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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問一個歷史學家裡卡多·阿克蘇迦是什麼人,有什麼功績,恐怕歷史學家會直接塞給你兩本磚頭厚的書。因為這個傳奇的人物並不是一句話能夠概括的了的。人們給予千年前的兩個站在對立面的英雄——裡卡多和奧迦德的是兩個不同的定義:悠長的傳奇和短暫的神話。
裡卡多的一生似乎很悠長,至少,在森曼已經不再隨隨便便出現在人前的時候,裡卡多還在發佈他的新研究成果,說實話,最後留在大陸上的花魁就是巫妖之身的森曼,但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就再也聽不到關於裡卡多的消息了,似乎裡卡多在森曼不經意間消失了蹤影。
但裡卡多的傳奇和奧迦德的神話相比依舊是要遜色不少,要知道裡卡多的傳奇是在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堆砌起來的,而世人皆是認為,如果給予王者那麼長的時間,那王者的榮耀和燦爛絕對不是裡卡多能夠與之相比較的。這一點是大陸公認的,沒有任何爭論的餘地。
在森曼滿臉疑問地走出小書房時,奧迦德也一臉的凝重,薇蘭爾締見狀也不多嘴,繼續為奧迦德處理文件了。她是最清楚奧迦德和裡卡多的了,其實她之所以提出裡卡多這個奧迦德命中注定的軍師人選,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她欠了裡卡多一個人情。
其實,說實話,薇蘭爾締才是最不願意看到裡卡多成為軍師的人,因為裡卡多的智慧是和她還有奧迦德一樣可怕的。讓裡卡多成為軍師的話,薇蘭爾締的影響力多少會有所減弱,而奧迦德希望的是薇蘭爾締能成為花精中繼他之後影響力最大的那一個。很明顯,如果裡卡多插進來的話那麼薇蘭爾締要完成奧迦德的希望難度將會增大好幾倍。
「薇蘭,你能夠和我說實話嗎?」沉默了許久之後,奧迦德終於問出了口。
「什麼實話?」薇蘭爾締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抬起螓首,眼中含笑,輕輕吐出這句話來。
看到這般光景,奧迦德翻了翻白眼,就知道這女人藉故提起卡卡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但他想不通透的是這個魔女為什麼要這樣做,他知道,這樣做對她沒有一丁點兒好處的。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目光灼灼地看著薇蘭爾締。
「好吧,好吧。」被看得有些不好受的薇蘭爾締,只好繳械了,奧迦德那種眼神可是有點侵略性的,「真是敗給你了……我說,你的眼神是怎麼煉的?連我父親都沒有過這麼犀利的目光呢。」
奧迦德見薇蘭爾締已然投降,也就收起了目光,順帶也收下了薇蘭爾締送上的「高級馬屁」。但依舊是笑而不語,等待著薇蘭爾締的實話。
「我欠裡卡多一個人情,就這麼簡單。」薇蘭爾締看著奧迦德來到自己的對面。
「什麼時候?」
「你被俘的時候,是我讓他想法子運作一下,給予我們一點喘息的時間。要不是他從中翰旋,恐怕你一被俘虜就被殺了。根本就等不到我去救。」薇蘭爾締苦笑道。
「既然你已經拜託他了,那你就該知道那孽障有能力保下我,你當初就不該以身犯險!」奧迦德有些生氣。
薇蘭爾締靜靜地看著他,她知道奧迦德是心疼,但看他生氣的樣子,她知道自己如果不解釋一下,會導致這人和裡卡多的誤會加深。於是,開口道:「是的,他是有能力,可是,你想過沒有阿克蘇迦家族,當時有多少人看裡卡多不順眼?無論如何,他都只不過是一個旁支,雖然艾芙琳是當時族長的唯一女兒,對裡卡多也是死心塌地。可是,就在他答應我的第二天,我就收到艾芙琳的密信……所以,我只能去劫你。」
奧迦德聽得一愣一愣的,他從來不知道之件事後面還發生了這些,如果不是薇蘭爾締親自說起,怕是連裡華爾他們都不能說出這麼多來。沉默了許久,最後道:「為什麼不告訴我?之前從來沒聽你說過。」
「因為,我們失去了孩子,所以當時我不想提起。之後雖然有想要說,可是裡卡多卻給我一封信,說是他沒有辦好事,但是這件事不能讓你知道,否則會讓你陷入一個難受的矛盾境地。我也仔細地想了想,你要是知道了,還真的不是什麼好事,所以,我便沒有再提了。」薇蘭爾締道。
「那麼現在又是……」奧迦德疑惑地看著薇蘭爾締。
「你需要他。所以,與其讓他在不遠的未來以一個俘虜的身份加入,不如讓他因為這事再反欠我一個更大的人情,這樣我才有可能完成你交給我的任務啊。」薇蘭爾締狡黠如狐。
謝香卡城一家酒店的貴賓級房間裡。
「老主宗,你要的櫃子已經訂好了。」一個中年人恭敬地說。
「嗯,好,你一會兒後把櫃子搬進來,今天晚上我還要好好地放一些東西。呃,記住,朝覲的時候,就說這是我送那個年輕的國主的禮物。」
「是,老主宗。」
「好了,你先下去吧。」
中年人沒有說什麼,立即退了下去。
「艾芙琳,你當初是為了家族,所以,我不怪你。你死的時候說過,未來我的生命皆屬於我自己。可我為了償還自己的債,為家族保駕護航一千年。如今應是償清了吧。那麼,我也該好好地索取一下家族欠我的東西了。呵呵,我將自己做為禮物送給他,在他看到我之時,就是阿克蘇迦家族覆亡之日。呵呵,冰蟲……是時候了……」一身白袍的「老主宗」起身來到窗邊,看著窗外川流不息的熱鬧。
佩勒戴尼斯,他終究還是用了這個名字。
「如果有朝一日,你建立一個國度,就這個名字吧。」一個少年在地上寫下了「佩勒戴尼斯」。
「為什麼?」他身邊的少年問。
「你的冒險小隊不是叫做『花精』嗎?」少年控制著念力地在空中用伯尼亞特大陸的通用文字寫下「花精」,然後其中的幾個字符一陣調整,變成了毫無意義的一組發音——「佩勒戴尼斯」。
「但是,為什麼要這樣調整呢?」
「呵呵,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上古神族的字典裡,這組發音是有意義的。」
「哦,是什麼意思?」
「不告訴你,除非你用時間法陣來換。」
「卡卡,你又胡說來騙我。不過,你又不能修習魔法,幹嘛總是要時間法陣?」
「迦迦,我只不過是想研究一下,時間究竟是什麼形態的。」
「卡卡,和你說多少次了,不許再叫我『迦迦』……」
佩勒戴尼斯啊,呵呵,迦迦,在上古神族的字典裡,這組發音的確是有意義的,它的意思是——
神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