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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迦德沉默了半晌,就感到薇蘭爾締拉了拉自己的手,於是便看向她,只見她撇撇嘴,有些不高興地問道:「你在想什麼呢?」
身為丈夫的奧迦德自然聽得出自己的妻子有點不高興了,心裡有些疑惑,但口中卻道:「沒什麼,就是在想米蘭一族的事。」
「我剛才叫了你幾遍,你都沒反應,想那老頭子做什麼?」薇蘭爾締略帶醋意地小聲咕噥。
奧迦德一愣,立即就明白了薇蘭爾締在生什麼氣了——剛才自己想事情有點出神,沒聽到薇蘭爾締在叫,她使小性子了。看著這女人賭氣的可愛樣子,他便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可還在賭氣狀態下的薇蘭爾締又哪裡肯這麼輕易地依他,剛要掙扎,卻吸到了他懷裡那種專屬於他的氣息,立即有些捨不得了,於是只好象徵性地輕輕反抗了兩下。奧迦德見她力道那麼小,也大概明白她的心思,立即配合地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但心裡卻是暗暗發笑:這女人啊……看來,不只是她給我吃了名為「愛情」的毒藥,我也給她餵了不少同樣的毒藥呢。
見她不鬧騰了,奧迦德輕輕地歎了一聲,撫了撫薇蘭爾締的背,柔聲問道:「不鬧了?」
趴在奧迦德懷裡的女人悶聲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剛才看你走神了,我叫你也不回答我的時候,就有些委曲,然後一大堆的想法就冒了出來……奧迦德,剛才我……」
「剛才,你很可愛呀。」奧迦德笑著接口道。
薇蘭爾締聽了這話不由臉上泛起了一絲羞意,好在她沒有抬頭,但卻是將臉朝奧迦德堅實的胸膛上拱了拱。奧迦德的目光不由又柔軟了幾分。
「薇蘭……問你一個問題,一直想要問你的。」奧迦德輕輕地吻了吻她的秀髮。
「什麼事?」
「我們什麼時候去滅掉阿克蘇迦?我一直懷疑裡卡多·阿克蘇迦還活著,你覺得有可能嗎?」奧迦德問道。
「你怎麼也這麼想呢?」薇蘭爾締笑問道。
「這麼說,你也這麼想的?」奧迦德有點意外。
這時,薇蘭爾締起身走到書桌旁邊,找了一份文件一邊翻一邊來到奧迦德身邊坐下,然後把翻好的文件放到奧迦德手上道:「看看吧,不讓我想到裡卡多還活著,實在是侮辱我的智慧。」
奧迦德接過文件,看了薇蘭爾締特意用紅筆劃出來的段落和一些零散的句子,有些凝重地道:「他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呀 ,這孽障……」
「好了,裡卡多說起來還是你的朋友呢,如果不是你們兩家總是發生衝突,並且他也是個對家族極其忠心的人的話,怕是他也是你我當中的一員。可惜造化弄人啊,他是阿克蘇迦家最受矚目的繼任者……」薇蘭爾締看著奧迦德陰晴不定的臉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介意向日葵加入花精,同樣的,丁香如果願意的話,我也不介意他加入。」
「唉,薇蘭,那孽障是不可能加入我們的……」奧迦德苦笑著搖頭,他和裡卡多的關係只有薇蘭爾締知道,要不是裡卡多,當初他被俘之後就根本等不到薇蘭爾締單騎來營救,「他是阿克蘇迦的旗幟性人物,對他來說,家族就是他的根,我要滅了阿克蘇迦就等於是將他的根毀掉,裡卡多不是浮萍,無根是不能生存的。」
「是的,奧迦德,你說的很對,可是,千年已過,你怎麼知道他現在的想法呢?」薇蘭爾締輕聲說道,「裡卡多其實才是你命中注定的軍師,而我,只是一個變數。」
奧迦德臉色一變,看向薇蘭爾締:「你要離開我?」
「你這是說什麼傻話,我怎麼可能離開你呢?百合終究不是一個合格的軍師,而我,將成為你的同位者,不可能再成為你的軍師。裡卡多卻可以,除了他出身阿克蘇迦之外,那一項都是符合條件的。」薇蘭爾締笑道,拉著奧迦德的手,另一隻手上出現了一封信,「吶,這是百合的辭職信,他說他要做宮廷占星術師,不做軍師了。所以,我才在考慮他的繼任者。」
奧迦德聽薇蘭爾締不是要離開自己,臉色也恢復了正常,他想了想,道:「的確,百合的父親的生命預言裡是有提到過那孽障是我命中注定的軍師,但是,我並不知道他的想法啊。說不定,他還在用他的智慧算計我呢。」
「好了,這種事情,暫時放一邊吧。如果你想對阿克蘇迦下手的話,我的建議是:再過一年,國內的形勢再穩定一些了,就是我們北征的時候。另外,關於裡卡多,還有一點,我希望你注意到了——據史料記載,裡卡多並無直系後裔在阿克蘇迦家族。」薇蘭爾締道。
「這怎麼可能?」奧迦德一臉驚訝,「難道,卡卡他沒有和艾芙琳結婚嗎?」
薇蘭爾締見他竟不再稱裡卡多為「孽障」,而是用了好久不曾使用過的暱稱——「卡卡」,心下暗道:這事果然和你有關,但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地搖搖頭,說道:「這件事,你或許可以問問天人菊和天仙子。」
奧迦德驚訝之後,就完全怔在了那裡。
天堂鳥,我結婚的那天,要你做證婚人哦,你要是沒有來,那我就不結婚了……
——那年,在維多羅布河邊,那個少年的笑靨如同河水般清澈。
猶記得,那時,自己還是親密地叫他「卡卡」的。
裡卡多啊,你可真是個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