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鳥,不然,讓人去找找吧?」見奧迦德心裡有事,一邊的奇克便建議道。
奧迦德聽了這話,不由有些意動,但又一想,不由輕輕皺眉道:「我走不開。」
「沒關係,你如果想找的話,讓我派人去找找也是可以的。」斯皮蘭若見奧迦德有些意動,於是就拿出了自己的方案。
奧迦德抬起頭,眨眨眼睛,張嘴想說點什麼,就看見飄渺和基斯亞拉兩人一左一右撐著個黑袍人進入了議政閣。待看清了黑袍人的樣貌之後,奧迦德和眾人皆是「噌」地一聲站了起來。
怎麼回事?!
見眾人吃驚的樣子,基斯亞拉不由苦笑:「我是在回來的路上揀到他的。」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奧迦德從王位上走了下來。
「不知道,我揀到他時,他就只是抱著我哭。然後,就暈了過去。因為他是巫妖之身,所以我沒敢讓隨軍的醫師和牧師看到他。」基斯亞拉說道。
奧迦德立即來到那黑袍人的身邊,拉過他的手,轉送出一絲精純的黑暗元素。閉上了眼睛感覺了一下黑暗元素的反饋信息,然後心下稍安,抬起頭來。向曼陀羅傑拉頓道:「有沒有中品的暗靈丸?」
傑拉頓一愣,有些難辦地道:「我這只有極品的,沒有中品。」
奧迦德無奈地搖了搖頭,伸出一隻手,道:「拿來!」
只見傑拉頓從手鐲裡取出一個箱子,在一邊翻找起來。
就在這空當,飄渺問道:「這是怎麼了?」
奧迦德抬起頭,並沒有回答飄渺的問題,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是這一眼,讓飄渺心中一陣心驚肉跳——他在生氣!
於是,飄渺便立即低頭不語。
奧迦德從桌上拿過一杯茶水,直徑走向王位,背對眾人。納西瑟斯見狀,皺了皺眉,輕輕示意眾人往後站一些。於是眾人什麼也沒多說,立即齊齊向後退了三步。
納西瑟斯似乎還覺得不夠,回頭拉了下飄渺,湊到他耳邊:「去把百合叫回來,玫瑰不在,天人菊和曼珠華沙到哪裡去了?……唉,你不用多說了,天仙子又傷成這樣……快去把百合叫回來,這裡還有我,制得了他。」見飄渺依舊怔忡,納西瑟斯不由急道,「還不快去!」
飄渺被他這話一驚,也回過神來。立即向外面去了。看到他急急離去的背影,納西瑟斯微微舒了一口氣。轉過身來,奧迦德那不太壯實的背影便映入了眼簾——
他,他還是個孩子啊……
還記得兩年前,他一身血衣站在那夕陽下,引動整個世界的十系元素為他暴動……那時候,悲傷和哀慟彷彿能從他的身上滴出來。就算是兩年後的今天,想起那一幕,也是令人心疼的。可是就算心疼,納西瑟斯也不會去責怪玫瑰,不要說她是為了奧迦德而死的,單是這兩人所經歷的心路考驗收報告也讓他對玫瑰無法指責。就好像現在,他明知是因為黑暗世家讓奧迦德傷心了,卻無法指責已經躺在那裡的天仙子。
納西瑟斯看了看周圍眾人皆是噤若寒蟬,就知道怕是指望不上他們了,而平時較為穩重的幾個今天離開的離開,躺下的躺下……真是不幸。
那麼,今天就讓他這水仙做回曾經的偌爾德老師吧。
他整了整自己的衣物,平時他和這些個年輕人在一起,所以也不修邊幅習慣了。有時和他們喝酒打屁,所有人基本上都忘記了自己還是奧迦德最尊重的老師。
大家見他上前,都不由古怪地看著他。
只見他走到奧迦德身後,斟酌了一番之後,才道:「小奧,森曼他要不要緊?」
這話一出,眾人才回過味兒來。也才記起,這平時十分自戀喜歡聽別人讚揚並且經常縮在地下室裡,和他們常常稱兄道弟的傢伙,竟然比他們足足大了一個輩份。
他是納西瑟斯·偌爾德啊。
千年前不少天才是出自於他的門下。
「老師,如果沒有暗靈丸的話,森曼怕是要睡一陣子了,那些人下手也忒狠毒了……老師,你說,是不是每一個世家在經歷了千年的傳承之後都會敗落?」奧迦德語氣間有幾分頹喪。
「或許吧,畢竟,我沒有聽說過大陸上有過萬年世家。」納西瑟斯道,「好了,告訴我,你究竟在想什麼?以你一貫的作風,絕對不會如此……就算他是森曼也不行。」
納西瑟斯這一問引得了一邊早已經對奧迦德這一次的態度不滿的眾人豎起了耳朵。他們都想知道這一次奧迦德的反常究竟其根源是什麼。這事兒,也困擾了他們好久了。
「老師該記得麗麗吧?」奧迦德終於說了。
「記得,森曼的妻子。你認下的妹妹……呃,薇蘭爾締除卻海娜絲之外唯一的朋友。」納西瑟斯明顯發現了在他說到「薇蘭爾締」時,奧迦德的身子一僵,他不由腹謗道:莫非這事薇蘭爾締也有插一腳?
奧迦德點點頭,道:「老師說的不錯。」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繼續道,「那麼,老師應該記得她是為了救薇蘭而死的吧?」
「是的。但是,這又和……有什麼關係嗎?」納西瑟斯不解。
「有的。」奧迦德微微抬頭,「在她臨死前,我曾……答應過她的……」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