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綰君心 第3卷 章112 親熱
    赫連成握著她的手,感覺到手心有汗,不由地問道:「綰心,你這是去哪裡了?好像很熱的樣子?」

    綰心抽出手,拿扇子扇風:「是啊,有點熱,這天氣!」

    赫連成看看這才是初春,風還很寒,哪裡熱了?

    但他來是有別的事情要告訴她:「綰心,絕情老怪被嘯龍殺死了!」

    綰心急急地問道:「那個嬰兒呢?找到了沒有?」

    赫連成搖頭,拍著她的肩安慰著:「他們尋了很久也沒有尋到,想來是……」

    綰心心道,就算你真找到了,恐怕也不會容她活下來,她拿著絹子擦淚:「這麼說,她……她可能活不成了?」

    赫連成心裡暗暗高興卻假意安慰道:「好了,生死各有天命,也許她沒有死呢?以後我們再慢慢尋,哭壞了身子我可要心疼的!」

    綰心伏在他懷時哀哀地泣著,一想到綠綺從此粗食淡飯,過著孤苦的日子,那眼淚便忍不住流了下來。

    赫連成勸了好半天,她才漸漸地止住淚,打定主意,一有機會就接她回來!

    赫連成安慰了她之後,重新高興起來,拉著她的手向正殿行去:「綰心,今天我特地命人做了你最愛吃的各色點心,快點來嘗嘗!」

    綰心也勉強一笑,跟了上來,她歎息,便是最親密的愛人,也有許多不可以說出來的事情吧!就這樣吧,也許只有這樣才能相處得更久,有些事,不必太認真!

    綰心細心的餵著舒傲吃飯,不時地替他擦去嘴角的飯粒,赫連成為她夾著菜,一家三口倒也其樂融融。

    吃過飯過,赫連成微微得意地說:「傲兒,給你娘說說,你現在學了什麼?」

    舒傲背著起手,學著先生邁著步子清脆地說:「孩兒已經把三字經,百家姓全部學完,現在正在學《道德經》」

    綰心微笑:「哦?那傲兒能不能背一段給娘聽聽?」

    「好!」舒傲抬起下巴,踱著步子搖頭晃腦地背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

    之又玄,眾妙之門!」

    果然背得一字不差,綰心拍手道:「好,不錯,我的傲兒果然聰明!」

    舒傲撲進她的懷裡向赫連成眨眨眼睛,兩人會意的一笑。

    吃過晚飯,兩人回到房中,綰心替赫連成脫下黑色的外袍,除去抹額,以手細細地替他整理著發。

    自從她回來之後,一直鬱鬱不樂,直到現在兩個才除了心結,真正住在一起,赫連成黑色的眸中閃著微微的情慾火苗。

    他一把抱住綰心細軟的腰身,緊緊地把她納入懷中,呼吸急促地說:「綰心,你瘦了!」

    這一個擁抱他等了太久,久得都有些陌生了,綰心手停住,眼淚流了下來,為伊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他,就是她的伊人呵!

    強壯的胸膛一如從前般溫暖,有力的心跳砰砰地傳來,這熟悉的蒼山大漠一般的味道沒有變,只是兩個的都已經改變太多,他的發華了,她的心痛了,他的傷口愈了,她卻也留了一道暗傷!

    綰心感覺呼吸有些困難,於是掙扎著要離開他的懷抱,反而被赫連成抱得更緊!

    赫連成喘息,熱氣噴在她的耳邊,燒紅了她的臉:「有沒有想我?」

    綰心微微一嗔,捶著他軟聲道:「壞人!」

    「偏偏我這個壞人最讓你放不下!」赫連成壞笑著,壓上她溫熱的唇。

    唇間依舊是淡淡的清涼的香味,舌尖上是湧動的情意,久末親熱,兩個的身體猶如乾柴烈火,緊緊地糾纏在一起。

    赫連成隨手脫下綰心淡綠色的外衫,貪婪的吸吮著她嘴裡的味道,綰心在他的激吻下軟了下去,斜斜地靠在他的肩上,一雙眼含媚帶醉,微紅的粉面上春色蕩漾,如初開的花朵一般承受著雨露的滋潤。

    一雙粗糙的手探入了她的衣內,碰上細滑的皮膚,頓時起了小小的悸動,整個人也緊張起來,但又不想捨了這感覺,而把身體靠得更近。

    柳腰仍是不堪一握的輕盈,酥、胸高聳,透過薄紗若隱若現的兩點粉紅,細長優美的脖頸,還有修長的雙腿……

    赫連成吸氣,他有多久沒有好好愛撫這個美妙的人兒了?

    他粗暴的把綰心扔在床上,欺身壓上,隨手一扯,將輕紗扯斷,露出玉一般的身體,綰心躲著輕笑道:「如何還是這般性急?」

    赫連成咬牙按住她:「一個男人禁、欲兩年,再不性急他便不是男人了!」

    綰心理解他的苦楚,伸手撫上他早生的華發:「城,委屈你了!」

    赫連成一手輕輕地揉著她的渾圓,一手壓上她的嘴唇:「那你可要好好補償我!」

    兩人久旱逢雨,激情纏綿,不知大戰了幾個會回,直到天色微明,才疲憊的沉沉睡去。

    赫連成是被餓醒的,因為沒人敢打擾他,所以一直沉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

    他看著綰心仍在睡,於是悄悄地起身,準備讓人傳飯,他這一動,綰心也被驚醒了,她睡意末消地問道:「啊,已經天亮了?」

    赫連成捏捏她的鼻子笑道:「是天黑了,傻瓜!」

    綰心急忙坐起身,忘記了末穿衣服,直到看到赫連成那一雙狼眼炯炯地盯著自己,這才慌忙地穿上衣服,紅著臉道:「已經下午了嘛?」

    赫連成邪笑道:「索性不用起了,反正天要黑了,在床上吃了咱們繼續睡!」

    「呸,想得美!」綰心啐了一口站起身:「餓了呢,先吃飯吧!」

    兩人攜手走了出來。

    赫連成這兩年致力於管理馬項和赤月,費了不少心血,國內內亂初平,要休養生息,因為他也不向百姓徵稅,一時間人人歎服。

    歲月如梭,一晃半年已過,終於天遂人願,綰心終於懷上了赫連成的孩子!

    這次她小心翼翼,他百般呵護,甚至不讓她邁出門一步,生怕有個什麼閃失。

    看著日漸隆起的肚子,綰心幸福之餘又微微傷感,不知道綠綺她現在生活怎麼樣了?

    分娩的時候正是金秋,一個收穫的季節!

    綰心在屋裡痛苦地叫著,她已經生過兩個孩子了,按說應該不是那麼痛才對,為什麼她感覺好痛,一直折騰了大半夜還沒生出來。

    赫連成在屋門差點把地磨平,時不時地聽到他的怒吼聲:「產婆,王妃生不出孩子拿你試問!」

    「所有的丫環,全部站在門口待命,快點!」

    「哎呀,怎麼還沒生出來?」他跺腳。

    「啊~」又一聲尖利的叫聲傳來,赫連成的神經再次受到了考驗,不行,他要衝進去了!

    「王爺,你不能進去!」產婆攔住他道。

    「可是王妃為什麼這麼久還生出來?」赫連成怒問道。

    正在這時哇一聲響亮的哭聲傳來,一個健康的男嬰呱呱降生了!

    赫連成激動得想要跳起來,轉著圈子拍著手道:「生了,生了!我有兒子了,我終於有兒子了,哈哈哈~」

    在他三十三歲這年,終於等到了盼望已久的孩子!

    「王爺,王爺,是個小王子!」一個產婆抱著新出生的嬰兒向他報喜。

    小小的人兒尚末睜眼,白白胖胖,濃眉挺鼻,像極了他!

    赫連成抱著他,歡喜地轉圈:「太好了!太好了!」

    哇~又是一聲響亮的哭聲傳來,另一個產婆驚喜地叫道:「是雙胞胎,恭喜王爺,王妃,這次是個小郡主!」

    啊?赫連成難以抑制內心的喜悅之情,再不顧不什麼禮儀衝了進去:「是嗎?是嗎?讓我看看!」

    一個粉粉嫩嫩,眉清目秀的小女娃正安靜地躺在綰心身邊,不似哥哥一般大哭大鬧!

    綰心微開眼,臉色蒼白地說:「這下可遂了你的願了!」

    赫連成喜不自勝,親吻著她唇道:「辛苦你了!」

    綰心搖頭,看著兩個孩子,疲憊地閉上了眼睛,她實在是太累了,畢竟這個年紀生孩子已經有點超齡了!

    溫明的春光下,一個十多歲的男孩子帶著兩個穿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兄妹在玩,兩兄妹長得有點相似,不過哥哥有點男子漢氣概,妹妹有點小女兒態,而大的那個已經看得出眉目清秀俊逸,氣質文雅端莊,頗有小大人的意味!

    「是我的,拿來!」七歲的雙胞胎之一,做哥哥的赫連以天虎著臉,怒意沖沖地壓著舒傲手中的劍。

    舒傲溫和地笑笑,把劍舉得高高的:「乖啊,你還小,不能玩劍,以後長大了再玩好不好?」

    赫連以天衝上去,壯實的身體差點把舒傲撞倒,他不顧一切地奪過劍,轉身就跑,舒傲生怕傷了他,娘要責怪,急急地追了上去。

    粉娃娃一般的小女孩赫連星然嘟著嘴軟軟地叫道:「哥哥,傲哥哥,等等星然!」她邁著小腿跟了上去。

    綰心這兩個孩子,一個隨父,性子暴烈,動不動地伸手打人,搶奪東西,因為他是小王子,故也沒人敢與他爭什麼,他脾氣越發暴烈起來。再加上從小習武,身體又壯,居然和比他大六七歲的舒傲交起手來也不失弱。

    一次因一條狗朝他叫了兩更,他上前兩拳把狗給打死了,綰心要訓他時,赫連成卻高興抱起他讚道勇敢,因此赫連以天越發得了意,對著母親撒個嬌,綰心也就不再追究了!

    而小女兒赫連星然,而斯斯文文,說話作事頗有自己的一套,性子沉靜卻也固執得緊,她認定的事情非要堅持到底不可,誰也不能改變,這點倒有點像綰心的脾氣,因此夫妻二人,一個寵子,一個愛女,把他們捧到了手心裡。

    以天拿著明晃晃的劍沒頭沒腦地向門外衝去,一個奶娘剛巧拉著一個纖瘦清秀的小女孩走了進來,奶娘冷不防一把明晃晃的劍直指著她,於是驚叫了一聲,將手中的小女孩甩了出去。

    小女孩身子向前一傾,那劍尖哧地劃過她的眉心,偏到了一邊,削掉了她一絡頭髮。

    「啊~」小女孩輕叫一聲,昏倒在地上,眉心赫然被劃破了一道斜斜的傷口,正有殷紅的血冒了出來!

    舒傲驚呆了,奪過以天手中的劍訴道:「你瞧你幹得好事?傷到人啦!」

    以天鬆開劍上前看了看這個眉清目秀,文文弱弱的女孩子有點愧疚地說:「誰叫她要衝上來?又不是我的錯?」

    「你還強嘴!」舒傲氣惱不已地扶起躺在地上的小女孩。

    「奶娘,她是誰呀,我怎麼沒見過?」舒傲看她穿著破舊,又十分面生,不由地出聲問道。

    奶娘驚魂剛定,急急地說:「她是夫人買回來服侍你的小丫頭……」

    以天撇嘴,不屑地說:「原來只是一個賤丫頭而已,傲哥哥,沒事的,她死不了!」

    舒傲瞪眼:「閉嘴!」他掏出方巾把小女孩額前的傷蓋住,這才說道:「快給她上點藥!」

    綰心正好走出來,看到幾個孩子圍在一起不由地問道:「怎麼了?」

    以天衝上前道:「娘,這個丫頭是誰呀?」

    綰心這才看到暈倒的小姑娘,失聲叫了起來:「哎呀,她怎麼了?」

    舒傲沒好氣地說:「以天搞得鬼!」

    「是她自己沒看到我撞上來的嘛!」以天大叫道。

    小小的星然軟軟地說:「是哥哥拿著傲哥哥的劍玩,才撞上的!」

    綰心捧起小女孩的臉細心地檢查了一遍,發現只是皮外傷,這才放下心來皺眉道:「天兒,晚上罰你抄一三字經思過,以後行事不可以這樣鹵忙,知道嗎?」

    以天眼睛朝天翻了翻,小聲地說:「不過一個賤丫頭嘛……」

    「你說什麼?」綰心回過頭嚴厲地問道,以天這才一縮脖子乖乖地說:「知道了,娘親!」

    她抱著小女孩急急地向屋內行去,心卻劇烈地跳動著。

    這個小女孩就是當初給那戶農家撫養的綠綺,七年了,她終於把她接了回來,可憐的孩子,看著小臉蒼白削弱,身體單弱的綠綺,綰心眼睛一酸,眼淚流了出來。

    她接她回來,不料剛一進門就受到驚嚇,而且是讓她作舒傲的丫頭,她雖然於盡不忍,但為了保全她的性命,只得權宜行事。

    綠綺慢慢地睜開眼睛,看到一雙好溫柔好漂亮的眼睛正關切地注視著自己,不由地心裡一熱,眉心的微痛讓她皺起了眉,溫柔的婦人急忙按住她:「快躺好!」

    「夫人,是您讓綠綺來這裡作丫頭的嗎?」綠綺羞赫地問道,躺在這如軟棉花一樣的錦被裡,她只想美美地睡一覺,不想起來。

    一聽到她喚夫人,綰心的淚又要滴下來,母女相見,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認,這是何等的難受!

    綰心點頭,溫和地說:「不要急,先把傷養好再說,都怪我的小兒子太調皮……」

    綠綺雖然和星然一般大的年紀,但卻成熟穩重許多,她摸摸被包好的額頭,有點微痛,於是乖巧地說:「多謝夫人,綠綺以後就服侍你嗎?」

    綰心名義上是讓她去服侍舒傲,實則因為舒傲性子沉靜,又溫和待人極好,必定會善待綠綺,看她問,於是微笑道:「不是,是把你給大少爺的!」

    大少爺?她模糊地記得一個面容清秀的少年在她昏倒時抱住了她,是他嗎?

    「夫人,這點小傷不妨事的,綠綺不用休息!」綠綺一邊說一邊坐了起來了。

    綰心不由的一陣心痛,同樣年紀的孩子,星然無憂無慮,千寵萬愛,而綠綺卻如此懂事,怎麼能不讓人可疼可憐?

    但時間不等人,若是赫連成回來瞧見她睡在自己的床上,定然會生疑,她只得忍痛道:「好孩子,讓奶娘帶你過去吧!」

    綠綺用巧手在自己額頭上結了個漂亮的蝴蝶結,擋住傷痕,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帶到舒傲房中。

    她剛進房就聞到濃重的墨香四溢,一個俊眉朗目的少年,身穿玉白的錦袍,頭戴鑲金的頭環,一頭黑皮隨意地披在肩上,正在一張攤開的宣紙是揮灑潑墨!

    陽光透過窗子照在他青俊的臉龐上,連他臉上新長出的微微茸毛都顯得纖毫畢顯,喉結微微突出,渾身散發著高貴典雅的葉道。

    綠綺看呆了,在她生活的鄉村,都是些粗生粗長的男孩子,何曾見過如此秀麗清雅的男孩,一時間半隻腳跨在門檻上半晌沒動!

    這次帶她來的可是後院婆子的總管,十分嚴厲,在她眼裡,丫頭天生就是賤命,是服侍人的,需要聰明伶俐,會察言觀色,一看綠綺呆在哪裡,不由地眉頭一皺,推了她一把:「死丫頭,看什麼看?還不去拜見大少爺?」

    綠綺被猛地一推,差點摔倒在地上,急忙扶著門框站穩,舒傲抬頭看到是她,微微驚訝:「這是?」

    婆子立刻堆起笑容:「這個丫頭是王妃專門賜給大少爺的!」

    她轉過臉著綠綺喝道:「以後好好服侍大少爺,知不知道?」

    綠綺想剛才的窘態肯定被他看到了,臉驀地紅了,忽然聽到頭頂的喝聲,急忙連連點:「綠綺知道了!」

    婆子翻手一掌打在她的臉上:「你是下賤的奴才,要稱奴婢!」

    綠綺嚇得差點哭了,扁著嘴說:「奴婢知道了!」

    舒傲微微皺眉:「她剛到,哪裡懂這麼多,慢慢教才好!」

    「是,是,大少爺說得對!」婆子臨走時狠狠地瞪了綠綺一眼,示意她要乖乖聽話。

    溫暖的陽光照在舒傲白晰如玉的臉上,他微微地笑道:「不用緊張!」

    綠綺眨著大眼睛點了點頭,立刻走到他身前拿起硯輕快地說:「奴婢給大少爺磨墨!」

    她人即聰明,又善解人意,舒傲要寫字她便鋪紙,舒傲要洗面她就打水,配合得十分默契。

    「綠綺,你的名字是誰起的?很好聽!」舒傲擦手問道。

    綠綺臉上露出了一抹傷心的神情:「是我娘起的名字,但娘親很早就丟下我了,所以我不知道她是誰!」

    舒傲登時起了憐憫之心,溫和地說:「那就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吧!」

    自己的家?多麼美好的願望,綠綺停了一下溫宛地笑道:「謝謝大少爺!」

    她端著殘水去倒,剛巧碰到以天正拿著小馬鞭在馴一匹棗紅的小馬,看她過來攔在她面前哼了一聲,綠綺急忙轉身饒過去,馬兒突然抬腿,踢翻了她手中的盆子,水濺到以天的身上,嚇得綠綺急忙去拭:「對不起,小少爺,對不起……」

    啪,以天用馬鞭抽在她身上,綠綺倒在了地上,但眼神不屈地看著他,惹得小小的以天更怒了,接連不停地抽著,用腳踹著:「賤女,賤奴,你還敢對本少爺瞪眼,反了你了?」

    赫連成正好騎馬回來,看到他在鞭打一個眼生的小女孩,不禁停下來問道:「天兒,怎麼回事?」

    以天扔下鞭子跑過來撒嬌道:「爹爹,這個賤女奴她欺負我,還讓娘訓了孩兒,好壞!」

    「哦?」赫連成挑眉,看著地上半躺著的小女孩,她那倔強的眼神,還眉眼,他總覺得有點熟悉?

    「哦?」赫連成挑眉,看著地上半躺著的小女孩,她那倔強的眼神,還眉眼,他總覺得有點熟悉?

    「你是誰?」赫連成威嚴地問道。

    綠綺看著她凶巴巴的眼神有些害怕,結巴地說:「奴婢是,是服侍大少爺的丫頭!」

    赫連成皺眉,他怎麼不知道傲兒有個丫頭,他直直地盯著綠綺,直看她全身發毛,這丫頭的眉,眼怎麼如此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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