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綰君心 第2卷 章102 驗處
    赫連成展開信,只見信上寫道:

    王爺,王妃,素情承蒙你們收留,待素情如親人一般,如今出此事情,雖非有心,素情卻再也無面呆在王府!

    王妃請寬心,素情並非死纏哭求之女子,自此以後,素情與王府再無瓜葛,天涯海角,任我行走,素情會永遠記住王妃對素情的關照和厚愛,再見!

    素情即日!

    赫連成又添一煩,本來綰心這邊已經不知如何解釋,誰料素情竟如此烈性,不告而別,畢竟是自己有愧於她,她一個弱女子,萬一出什麼事,豈不是讓他更加愧疚?

    「綰心,素情她走了!」赫連成拿著信小心地說道。

    綰心一愣,搶過信來看,心中登時五味交雜,說到底這事卻是怪赫連成的,她將信扔在他臉上怒道:「你即刻尋她呀?」

    赫連成皺眉道:「算了,讓她去吧!」

    綰心更加惱怒:「你一個大男人,敢做不敢當算怎麼說?倘若她真出了什麼事,你的顏面又往裡放?」

    赫連成只得命人去尋,綰心只是不理他,他用盡了千般軟語,綰心只是視他為無物,到晚上睡床綰心又搬進了偏殿,執意不與他同床。

    赫連成擋在門口不讓她走:「綰心,你講講道理好不好?那天我喝醉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況且我根本不喜歡她!」

    綰心眼尖,發現赫連成腰間的荷包露了出來,辟手搶了過去舉到他眼前恨聲說:「她是走了,她的心還留在這裡呢!」說完把荷包摔在他的臉上怒氣沖沖地離去。

    赫連成撿起荷包登時大悟,原來這荷包是素情所繡,怪他糊塗,他這個娘子怎麼會繡出這麼精緻的東西?

    如今更是冤上加冤,雪上加霜,更加有理說不清了!

    一時間整個王府裡變得冷冷清清,籠罩著沉悶的空氣。

    赫連成心情煩躁,於是常去軍營巡羅,每日很晚才回來,他卻不懂女人的心事,就算她此刻再生氣,只須讓她打幾下出出氣,她自然就會氣消。

    綰心初時極為憤怒,但過了幾天平靜下來之後才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赫連成與素情極少相處,怎麼可能產生感情?而且赫連成見過的女人不少,除非他是真的不知道!

    難道是素情在搞鬼?不可能呀,平時她膽子很小,人又溫柔,不像是蛇蠍心腸之人!

    那只能說是酒惹得禍了,但是現在素情已走,她雖然覺得愧對於她,但內心卻也不是沒有高興的意思的,整天和他這樣冷戰樣,讓舒傲每天追問她什麼時候搬回去,確實也不像個樣子,但可惡的是赫連成竟然也能耐得住寂寞,一連三日也末來找過她!

    「王妃,你看!」小丫頭指指窗外悄聲說道。

    綰心貌似在看書,實際上眼耳無不注意著窗外的動靜,她早就看到赫連成在窗外徘徊的身影,內心不由的一喜,但又故意板著臉作無視狀。

    「看什麼呀?熄燈,睡覺!」她將燈吹熄,鑽進了被窩,窗外的人影站了一會兒,又背著手落寞地走了!

    綰心心中也是一沉,那背影竟讓她感覺十分痛心,明天,若是他明天還來,那我就跟他回去,綰心臨睡前暗暗想到。

    不知是為什麼,離了那寢宮後,頭痛的感覺好了許多,但睡眠卻不是太好,綰心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剛合上眼忽然又夢到素情怯怯地望著自己。

    「姐姐,我可是清白的身子,以後可怎麼做人哪?」

    綰心慌亂地說:「妹妹……」

    素情含淚道:「妹妹我只有一死了!」

    說完就要向河裡跳去!

    「不要!」綰心大叫一聲醒了過來!

    「王妃,你怎麼了?」小丫頭急忙點亮燈問道。

    綰心擦擦頭上的汗搖搖頭,良久才睡去,也許她不可以這麼自私,應該去找一下素情!

    那偏方自從素情走後她就沒有再服用過,也不知道是否有效,綰心沒事細細地看著素情的擺飾,發現她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力求完美,做得非常細緻縝密,若是她真被納入門下,也不為一樁好事!

    果然第二晚赫連成忍耐不住衝了進去,二話不說扛起綰心就走!

    「你,你幹嗎?好多下人在看呢!」綰心又急又羞地說道。

    赫連成黑著臉,怒視了一干下人,下人們立刻作鳥獸狀散去,他嗡聲嗡氣地說:「人家說天上下雨地上流,小兩口吵架不記仇!你這女人竟然給我分開睡,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

    他將綰心往床上一扔,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就撲了上去,粗暴地吻上去,綰心初時反抗,漸漸地迷醉在這狂野的熱情之中不能自拔,赫連成趁機佔了便宜。

    兩人總算以床上的方式完成了和好,綰心轉過面悶聲道:「素情有下落了嗎?」

    赫連成半晌不語,急得綰心心吊得高高的,終於轉過臉質問道:「找到了不敢說嗎?」

    赫連成笑意漸濃,摟著她親了一下道:「我沒去找!」

    什麼?綰心瞪大了眼睛:「不行,要去找她,萬一她有什麼事怎麼辦?」

    赫連成斜眼道:「她自己說了與王府再無瓜葛的,我又何必多此一舉來惹綰心不開心!」

    像是被他看穿了心事,綰心的臉驀地紅了,扭身道:「你道我是那拈酸吃醋的人嗎?」

    「既然如此,我可去尋人了!」赫連成正色道:「這是我的錯,我必會負起責任,至少給她個名份,省得她無臉見人!」

    綰心此時也想開了,幽幽地說:「是啊!」——

    杏花酒樓——

    杏花酒樓新近來了一個賣唱的姑娘,歌喉如黃鶯如谷,清脆嬌甜,因此引得一干男子紛紛圍著她觀看。那女子結著雙環的髮絲中央系一條碧綠的絲帶,眉似含黛籠煙,秀麗輕盈;剪羽的睫毛如蝶翼般一張一閉撩人心弦,肌膚吹彈可破;菱形小嘴吐出清脆的歌聲,如一粒粒珍珠落在玉盤中;

    眉心一點紅痣,點得她如畫裡神仙,再加上濕潤潤的,楚楚可憐的眼神和楊柳般柔弱的腰身,更讓眾男子對她心生愛意。

    這女子正是離開王府的素情,她無以謀生,只得賣唱度日。

    她唱得是一首江南採蓮曲,這一身打扮恰如一支清蓮,讓人望之生愛,卻又不敢褒瀆半分。

    眾人正在聽素情唱歌聽得入神,突然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一個滿面油光衣飾華麗的公子帶著一幫隨從進入店內。

    那肥公子一走動,臉上的肉也跟著顫動不已,雙眼瞇成一條縫,一身裝扮讓人作嘔卻故作斯文地手拿一把折扇。

    小二急忙彎腰跑過去迎接,那肥公子手下將小二推了個趔趄,揀個位置請肥公子坐定,這才雙手環胸,雙眼看天趾高氣昂地叫:「哎,我們少爺是首富錢老爺之子,今天賞面來你們茶樓聽曲,快把那個唱曲的叫過來。」

    那位錢公子肥手把折扇展開搖著罵道:「哎,我說小三,跟你說過多少回了,咱家是讀書人,說話斯文些,不要嚇到人啦!」

    小二趕緊上樓去叫素情,正在聽歌的客人不幹了:「我說小二,今天是我包的,錢也給了,怎麼不讓聽了?」

    小二作個輯:「哎喲客官,對不住您。現在內閣錢大人的公子來來聽曲,今天的錢吶等會我退給您。」

    那位客人只好自認倒霉,人家有錢人,惹不起呀!

    肥公子把折扇一合,色瞇瞇道:「小娘子長得不錯嘛,會不會唱『小寡婦守空房』?」

    素情面露嗔色冷冷地說:「這位公子,小女子是正經唱曲子的,不會那些淫詞艷曲,公子要聽這曲大可到對面的紅香院去聽。」

    肥公子被她不軟不硬的話激怒:「喲,跟大爺扛上了?今天爺還就想在這聽這曲子,你唱一天多少錢?今天我包了,來人那,把這美人接回家去專為少爺唱曲。」

    「讓開!」素情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喲,她還挺橫,夥計們一起上捉住她給少爺玩。」

    這家僕一句話尚未說完,只覺得臉上火辣辣一痛.原來素情長袖一舞,不知何時扇了他一個耳光

    家僕殺豬似的叫起來:「上啊,把她給捉住了!」

    素情素手輕揚,幾枚銅錢飛出正打中眾家僕的曲池穴,這一群人都抱膝滾在地上叫喚.

    等他們抬起頭來已經不見了素情的身影。

    素情教訓了這幾個生事的人後發覺有人跟蹤她,就匆匆地轉入一條偏僻的小巷內,她剛走進去,忽然見眼前黑影一閃,幾個蒙面的黑衣了攔住了她的道路。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一看對方武功不弱,素情有些害怕地問道。

    「幹什麼?怡香院裡正缺一個雛兒,你倒是個好人選!」黑面人原來是專為青樓尋找貸色的亡命之徒,他們看素情孤身一人,就打上了她的主意。

    素情回頭望望,卻沒發現跟蹤她的人出現,於時大聲叫了起來:「救命啊,搶人啦!」

    咚,一個黑衣人突然從背後出現,一拳將她打昏,然後扛在肩上,和其餘的人招呼一聲,把素情由暗道送入了怡香院中。

    鵓母扔給黑衣人一袋銀子說:「先付一部分銀子,待驗過之後再付其餘的!」

    她抬起素情的下巴看了看說:「模樣倒是清秀,但是不是處還有待檢驗,來人那,給她驗處!

    她抬起素情的下巴看了看說:「模樣倒是清秀,但是不是處還有待檢驗,來人那,給她驗處!」

    嘩!一盆冷水把素情潑了個滿頭,素情牙關打著架醒了過來。

    她張開眼睛望見眼前一片紅香軟翠的曖昧之色,旁邊又站著幾個剽形大漢,不由的問道:「這是哪裡?」

    鵓母指指樓上的牌子道:「怡香院這三個字你不會不認得吧?來人拿,拿守宮砂來!」

    素情剛要掙扎,就被人架得死死得,又有人用布條勒住她的嘴,不讓她出聲。

    鵓母端著一盒色澤艷紅的砂狀膏體,將素情的袖子高高擼起道:「點!」

    這守宮砂是用上等的硃砂喂足三斤給壁虎吃完後,待七月七日這日將壁虎掛在牆上陰乾,然後取清晨天亮後的第一口井水將吃足硃砂的壁虎搗碎,封在盒子裡,就製成了守宮砂。

    此砂若點在處子身上,顏色就鮮艷如朱,且凝點不散,若不是處子,點上去就會變淡,最終化成水流下來,青樓中為了將雛兒買個好價錢,又要確定她是否是處子,往往用這一辦法來檢。

    一點嫣紅點在素情如雪一般的藕臂上,眾人都屏住呼吸靜看這硃砂的變化。

    剛開始如血一般艷紅的守宮砂還停留在素情的手臂上,讓鵓的臉色有些捉莫不透的變化,過了片刻之後,這守宮砂竟慢慢地變淡,最後順著素情的胳膊流了下來!

    幾個黑衣人登時覺得穢氣,啪給了素情一掌:「騷娘們,原來早就被人上過了,還他媽給爺裝清純,這下老子虧大了!」

    鵓母冷冷地說:「你們其餘的銀子拿不到了,請走吧!」

    這幾個黑衣人一邊罵一邊悻悻地走開。

    鵓母抬起素情的頭,給她聞一下一個細瓷瓶中的味道,這才將她鬆開綁,瓶中的藥是散功用的,叫散功香,素情聞了之後就全身無力,軟成一團,只能任人擺佈。

    鵓母剔著牙道:「你既然破身了,那就說明有相好的了,說,你的相好是誰?免得他找上門來,壞了我的大事!」

    素情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扭過頭不作聲。

    鵓母忿忿地呸了一口道:「賤丫頭還嘴硬,我告訴你,我可是有許多方法讓這裡的姑娘們乖乖聽話,你再不回答,我就要你嘗嘗我的歷害!」

    素情也呸了一口道:「我沒有情人,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死也不會接客!」

    鵓母臉上的肌肉抽動:「還不接客?來人那,取銀針來!」

    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用盤子托著一盤明晃晃的銀針行了過來,頗為同情地看了素情一眼低聲說:「姑娘,你還是乖乖接客吧,不然你會受很多苦的!」

    素情神色堅定地搖搖頭,示意決不會屈服的。

    勃母上前拍拍她的臉道:「像你這種外表柔弱,骨子裡硬氣的女人最討男人喜歡,你要不接客,我豈不是白白浪費那些銀子了?把她的雙手給我綁起來!」

    素情掙扎道:「不要,不要,你們幹什麼?」

    「放心,我不會破壞你的皮肉,我們怡香院的姑娘們哪一個不是皮光肉滑的,這才招人愛嘛!把銀針刺進她的指甲裡,看她還敢不敢嘴硬!」鵓母神情一冷狠狠地說。

    素情看著閃閃發光的銀針嚇得瞪大了雙眼,一個強壯的僕人將她的手指伸直,對她陰陰地一笑,毫不留情地將銀針刺進了她的指甲。

    一股鑽心的刺痛襲來,素情感覺指甲和肉生生地分離了,細小的血珠立即冒了出來,可惡的是那人還用銀針在指甲裡絞了幾絞。

    「啊~~~~~」素情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

    鵓母在一邊閒閒地道:「說不說你的相好是誰?接不接客?」

    素情額上,頸上,臉上全是痛出來的冷汗,她嘶啞著聲音道:「不說,不接!啊~~~」

    她每拒絕一次,僕人就把銀針刺時她的一根手指,十根手指全刺完了,素情咬破了嘴唇,昏過去幾次,硬是堅持住沒有說出來。

    鵓母看了她一眼,冷笑道:「看來必須給你用狠招你才肯說,肯接客是吧?」

    素情咬牙冷冷一笑:「有什麼招儘管使出來,看本姑娘會不會屈服?」

    鵓母暗歎這姑娘性子倔強,手一擺,立刻有人拿來一隻從井中剛抓來的青蛙,那青蛙皮膚濕滑,喉部一鼓一鼓的,讓人看了覺得噁心不已!

    素情大駭,他們想幹什麼?

    鵓母陰陰一笑道:「女人身上有許多男人摸不到,但卻很敏感的地方,你知道青蛙有什麼作用嗎?」

    素情無力地搖搖頭:「難道它還會吃人嗎?我不信!」

    「青蛙最大的天性就是見洞就鑽,你說你身上哪裡有洞讓它鑽呢?」鵓母閒閒地瞄著素情的下體。

    素情急忙夾緊雙腿,這次她是真恐懼了:「不,不,你們瘋了?」

    「脫掉她的衣服!」鵓母冷笑一聲,素情就這樣被扒掉了衣服,

    鵓母將其它人退下去,托著青蛙道:「你現在改口還來得及!」

    素情皺眉看了看噁心的青蛙,閉上眼:「不說,我死也不接客!」

    「有骨氣!進去吧!」鵓母強迫地分開她的雙腿,將青蛙往裡面一塞。

    「啊~~~~~」素情只覺得一個冰涼滑膩的東西貼著自己的皮膚,正使勁的往裡面鑽,那感覺簡直比針扎恐怖十倍。

    鵓母手裡拿著一根點燃的香燭輕笑道:「你說我這在下面一烤,青蛙一受熱,會不會使勁蹦進去呢?」

    素情面如死灰,雙眸卻閃著點點寒光,逼得鵓母不敢正視:「你,你敢!」

    鵓母受此刺激,果真把香燭放在青蛙下面烤了起來。

    素情感覺一個異物咚一下蹦了進去,巨大的恐懼和噁心讓她昏了過去。

    鵓母拍手,進來兩個丫環給她鬆了綁,拖進了一間柴房裡。

    「餓她三天,好好看著她!」鵓母丟下話,把素情鎖進了柴房中。

    素情醒來時,正是晚上,夏天的夜極悶熱,這裡又沒有透風的地方,再加上受了刑法,一時間嘴唇發乾,喉嚨腫了起來。

    她本有些功夫,如今聞了散功香之後全身無力,竟連柴房門這簡陋的門也打不開,不禁懊惱異常。

    她坐下來,暗暗運氣,無奈這散功香是宮延用品,十分歷害,一時半會竟打不通筋脈,只得作罷。

    到半夜時,渴得十分歷害,手指全腫了起來,喉嚨也說不出話來,素情甚至以為自己可能會死在這破屋裡時,突然間電閃雷鳴,一場大雨及時地下了起來。

    素情艱難地挪動著身體,來看窗台來,伸脖接雨水來解渴。

    一連關了三天,鵓母這才放她出來,素情已經力疲神危,哪有力氣反抗。

    素情被拖到了一個超大的房間內,房間用香樟木隔開,組成一個個的小隔間,她反正也無力反抗,就由著她們擺佈了!

    幾個婢女打扮的人先將她全身用粗鹽洗了一遍,接著放入香樟木房間裡熏蒸,然後又細細地搓洗了,泡放了鮮花的大木桶內,泡了半個時辰後。

    拿了一件輕紗蟬翼的粉色衣服來替她穿上,素情有氣無力地問道:「這是衣服?」

    婢女咯咯地笑道:「可不是,這位姐姐你有所不知,這衣服可是怡香院上得了檔次的姑娘們才能穿的,待會去熏了香你就安心地接客吧!」

    素情用手拔拉著:「我不接,我不接……」

    鵓母晃著身上的肉走了進來:「喂她喝碗蜂蜜水,留點力氣,別在床上像個死人一樣!」

    一個侍女拿碗拌好蜂蜜,送了過來:「喝一點吧!」

    啪,素情手一抬,碗應聲而碎!

    鵓母恨聲道,用細繩捆好她,再點上她的啞穴,待會兒當場拍賣!」

    什麼?拍賣?

    素情還末來得及反抗就被點了啞穴,登時不能作聲,又用軟金絲的細繩捆了好手,化了濃妝,點上胭脂水粉,額心的紅痣點成了三瓣桃花,打扮完後,竟是一個絕色女子!

    她忐忑不安地坐著,待著拍賣大會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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