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身子一骨碌爬了起來，直往後面靠，眼底寫滿著驚恐，那感覺就仿佛像是怕眼前這個男人把她給吞了一般。
看著她這副模樣，申莫堯的心，忍不住狠狠地扯痛了一下。
蒼涼一笑，“這麼怕我？”
他冷冷一問，眼底寒涼一片。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呵……”申莫堯一聲冷笑，眼底全然都是譏誚。
下一瞬，伸手，抓過她的肩膀，往自己懷裡一帶，咬牙，瞪著她，“檀芷恩，你竟然為了那個男人，甘願做我的情婦？！！就算是從前那個柔弱的檀芷恩都不如如此踐踏自己，而你現在在做什麼？？竟然可以如此不顧尊嚴的答應我這種卑鄙的要求？？檀芷恩，那個男人，真的就那麼好嗎？啊？？”
申莫堯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著眼前的她的。
聽得她如此一問，伊凡整個人顫抖了一下。
卻繼而，冷冷的笑了。
“申莫堯，這不都是你想要的結果嗎？既然你想要我做的情婦，而我的朋友，正好也需要這次的合作，兩個人一拍即合，豈不完美？！”
伊凡嘴角的笑容，帶著幾分殘忍，“倒是你，你現在又在怒什麼？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對我有意思嗎？現在做了你的情婦，不是剛好如了你的願嗎？你又何必在這裡假心假意的演戲呢！”
她的話，就如同一把把刺刀一般，狠狠地，一刀一刀深深刺入他的心口上。
讓他本是難以遏制的怒意，徹底迸發出來。
重墨的眼瞳染上一層又一層的赤紅，怒火在眼底燃燒，額上早已是青筋突爆。
只是，他卻涼涼的笑了。
眼底帶著邪佞，帶著殘忍。
“就那麼想成為我的情婦，是嗎？好！！我今晚就如了你的願！！”
申莫堯說完，不由分說的抱起她，就往臥室裡走去。
一把將懷裡的她往自己的大床上一摔，下一瞬，完全不給她任何掙扎的機會，整個身子便朝她欺壓而去。
唇瓣毫不猶豫的將她慘白的唇封住，下一瞬，幾乎是帶著瘋狂，帶著強勢的霸道，在她的唇上撕咬開來。
撕咬……
像是餓急了的肉食動物，遇到了那新鮮的肉類一般，不斷的在她的唇瓣上撕咬著。
殷紅的血從她的唇角溢出，滲進他們糾纏的唇舌見，那麼腥膩，卻也那麼苦。
而她，卻仿佛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一般，不掙扎，也不反抗，更不迎合。
只是瞠著眼眸，冷冷的看著他，看著眼前這個如野獸一般，想要將她生吞活剝的男人！！
他的瘋狂，從她的唇，慢慢的蔓延至她的鎖骨，她的胸口……
“嘶——”的一聲，她身下的裙衫，在他的大手中化為破布，而她，甚至於，眼都不眨一下。
像一個布偶娃娃一般，任由著他踐踏著自己。
不喜不悲……
他的唇齒，肆意的在她的身上撕咬著，啃噬著……
所到之處，無一不留下那屬於他的深深的痕跡，鮮紅一片！！
那都是屬於他的印記！！
彰顯著，這個女人，是屬於他申莫堯的！！！
只是……
漸漸地，他的動作，緩了下來……
也隨著她的冷清，慢慢的溫柔了下來……
但，他身體的灼熱，伊凡卻感受得一清二楚。
很強烈！！
想要她的心，很強烈！！！
他趴在她的坦 ——露的胸口上，重重的呼吸著。
卻沒有再繼續接下來的動作……
眼神，透著傷然，透著蒼涼，還透著一種絕望！
最終，他冷冷的笑了。
抱著她在懷裡，很緊很緊！！
下顎抵著她的頭，情感卻是那麼真摯！！
“為什麼要這樣委屈自己……”
他像是一種疼惜，那麼疼，那麼傷。
緊緊的抱著她，像是抱著全天下最最珍貴的東西在懷裡。
伊凡的心，扯得生疼，不自覺的連喉間也哽咽了。
“這是我欠他的……”
申莫堯淡淡一笑，伸手，握過她的小手緊緊的包裹在自己的手心，十指緊扣。
伊凡想要掙扎，卻被他緊緊的扣住，無法動彈。
“就不能試著愛上我嗎？”
他的聲音帶著某種祈求一般的，輕聲問著她，那麼淒傷。
她一怔，渾身一顫，心髒的某一處，一陣痙/攣的痛。
“你知不知道，昨晚聽說你來了，我有多難受！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為了那個男人竟然答應我這麼卑鄙無禮的要求……”
他像是一種喟歎，一種發自內心的，疼痛不已的喟歎。
伊凡的聲音變得有些哽咽，“你呢，又是怎樣對我的？不是口口聲聲喊著喜歡我嗎？又怎麼可以把我推到如此境地，竟然還用這麼卑鄙又無禮的條件要挾我！！”
“我……申莫堯有那麼一瞬間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可以告訴她，他是因為真的太想太想和她在一起了，所以才提出這種下三濫的要求嗎？
其實，當時的他，根本都不敢相信這個女人竟然答應了他！！
“對不起……”
他將自己的頭埋進她的懷裡，低聲道歉。
很真摯，很誠懇。
伊凡不說話，只是有淚，至眼角溢出……
她擦了，又有，有了又擦……
“芷恩……”
“我不叫芷恩！！”
她再一次反復強調！
申莫堯微微一驚。
她明顯能感覺到抱著他的身軀一僵，但很快的，又恢復自然。
“伊凡，我們戀愛吧！！“
一句話……
“轟——”的一聲，仿佛是一顆定時炸彈一般，毫無預警的在伊凡的腦子裡的炸開。
頓時，整個腦子，一片空白。
“伊凡，我們戀愛吧！！！”
他仿佛是猜到了眼前這個女人的反映，又擔心她聽不到一般，在她的耳底再一次強調一句。
聲音很大，幾乎快要沖破她的耳膜。
很久……
伊凡才從懵然中回神過來。
看著眼前這個滿臉認真的男人，她竟然有些慌亂。
一顆心，卻跳得飛速。
她眨眼，又眨眼，最後，輕輕的道了一句，“可是我不愛你啊……”
一句話，猶如芒刺一般，狠狠地扎在他的胸口上，鮮血淋漓。
親口聽她說出來，原來這麼疼……
他低頭，肆意的吻著她，像是脫了籠子的小兔子一般，完全不受任何控制，只是瘋狂的在她的身上輕吻著，啃噬著……
“莫堯……”
她喚著他，試圖制止他的行為。
而他，卻哪裡聽得到她的聲音。
她才一出聲，下一瞬，她微張的唇瓣便被他緊緊封住。
他像是渴了一般，急切的在她的唇齒見攻城略地。
瘋狂的與她香甜的丁香舌糾纏著，那感覺，像是致死也不願意放開……
“堯……”
她的呼吸，幾乎全數被他奪去。
伊凡只能模模糊糊的發音，面對於他強勢的輕吻，漸漸地……
她不受控制的，整個人沉溺了進去。
只能隨著他，一步一步踏入這個沒有底線的深淵。
直到，她的小短褲被他徹底嘶成碎片，直到他深深地進入她的那一剎那……
她才猛然回神過來！！
瞠目，震驚的瞪著眼前這個要了她的男人……
身下，一股要命的灼熱瘋狂的頂著她，在她的體內，進入得很深很深……
那感覺，仿佛像是要彰顯著他的存在！
“你……”
“疼嗎？”他卻笑了，只是眼底全然都是傷痛。
說不出的復雜……
染在伊凡的心底，讓她的心，扯得一陣陣疼。
被他就這麼給侵占了，可是……她居然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
不僅沒生氣，甚至於還覺得……
與他貼近的這份感覺，竟然，發自內心的好！！
有時候她想，自己是不是太賤了，所以才會如此覺得！！
她苦澀一笑，搖頭，“不疼……”
他很溫柔，根本弄不疼她。
他笑笑，低頭，在她的紅唇上印上一個淺淺的，卻帶著寵溺與疼惜的吻。
而她……
微微仰頭，淺淺的，回了他一個吻。
他懵住……
重墨的眼瞳，一瞬不瞬的凝視著身體下的她。
眼神灼熱，卻又充滿著振奮，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浮現……
有些孩子氣的天真！！
“伊凡……”他的聲音，竟帶著幾分顫抖。
“恩？”伊凡有些倦色。
“你……剛剛是吻了我吧？”
“……”她瞇眼，不說話，只是粉嫩的小臉上有紅暈漸漸染上。
“你騙我！！”他笑開來，下一瞬，忍不住在她的肩頭上輕輕的啃咬起來，“壞蛋，你竟然騙我！！”
“我哪有？？哎呀！很癢啦，放開我啦！！申莫堯……堯……“
伊凡連連求饒。
“你明明就喜歡我，明明就愛著我！！騙子！！”
他放開她，鼓著腮幫子，有些怨念的瞪著她。
看著他那副可愛的模樣，伊凡忍不住失笑出聲。
“你還笑，等會我就讓你笑不出來！！”
“啊——申莫堯，你是屬狗的吧！別咬了，好癢好癢，你放了我吧！”
“你求我…………”
“才不要！！啊——啊……申莫堯……堯……我求求你了，你……你放了我吧……”
這家伙，竟然在她身上又是撕咬又是撫愛的，腰間還不忘奮力的活動著，突來的快感根本讓她無法招架得住，只能連連求饒了。
就這樣，伊凡被他折騰了一整夜。
一整夜，他都好像是餓了的孩子，怎麼也喂不飽一般，一直不停地要著她。
只是卻又不是那種欲望上的不滿，而是一種心靈的滿足，好像是心靈上想要尋求某一種慰藉，某一種歸屬……
以至於，粘在她的身上，捨不得挪開一點點。
那感覺，好似唯恐她會隨時消失一般……
“丑小鴨……”
“丑小鴨……”
一整個晚上，他好像都沒有睡過去一般……
每一次，伊凡睜眼醒來，他都是用那雙深邃重墨的煙瞳深深地凝視著她。
嘴裡，一直在念著三個字……
“丑小鴨……”
還有，“檀芷恩……”
她的心，一陣陣抽痛著。
說不出什麼感覺。
“你不困嗎？”
她睜眼，笑問著他，只是嘴角有些苦澀。
他搖頭，溫熱的大掌劃過她白皙粉嫩的臉頰……
那麼溫柔，那麼寵溺。
仿佛，現在在他眼前的，就是他的全世界！
“不困……”
伊凡偏了偏頭，下意識的將自己面頰往他溫暖的大手裡靠了靠……
那，只是一種不經意的依賴……
仿佛，很多年前，他們之間，就已經如此這般了。
其實，很多時候，她都想過要去問一問他們的過去……
只是話到嘴邊，卻又頓住了。
或許，很多東西，了解比不了解更好……
過去的，大概，她真的不願意去深究……
“怎麼了？”
突然感覺到身上的男人微微動了動，眉宇間輕凜著，似乎有些難受。
她的心，微微緊了一下，憂慮的看著他。
“沒事……”他抿了抿唇，淡淡一笑。
她斂了斂，“又偏頭痛？”
申莫堯愣了一下，眸光微微有些閃爍，笑著抿了抿唇，點頭，“恩！”
她似乎還有些迷糊，伸手，抱過他在自己懷裡，“還有藥嗎？”
她似乎還有些口齒不清。
“不用了……”
他埋在她懷裡，輕輕的笑著，“再痛都好了！”
是啊……
再痛被她這樣子抱著，一切的一切都好了！
“丑小鴨……”
他埋在她懷裡輕聲喚著她，還帶著濃濃的眷念。
“恩？”
伊凡疲倦的應他，即使不喜歡這個名字，但也不想跟他爭執太多了。
“以後就住我這好不好？”
“讓我考慮考慮……”
伊凡轉了個身，懶懶的又睡了過去。
“不要……”
他湊過去，將她又抱了過來，耍賴般的護在自己懷裡。
“別鬧啦……”伊凡笑著打他。
“我不想一個人住了……”
申莫堯的唇湊近她的唇瓣，撒嬌的輕聲呢喃著。
終於，伊凡睜開了眼來。
笑睨著問他，雙手捧過他帥氣的面容，“一個人住了有多久了？”
他瞇了瞇眼，往她柔軟的胸口上蹭了蹭，喃喃一聲，“五年多了……好孤獨……”
最後那三個字……
聲音那麼低，那麼輕，卻也那麼傷然……
以至於，聽在她的耳底，像是一把利刀，狠狠地穿透了她的心髒！！
她的心，微微顫抖著……
盯著他，一直看著……
最終，在那深深的注視之下，她點頭了。
她竟然……點頭了！！
因為，她讀懂了他眼底的情緒……
那濃濃的期盼與祈求，幾乎容不得她搖頭……
連她，都捨不得搖頭！
或許，其實，她的某一處，還在念著他……
只是，很多東西……
都無法忽視罷了！！
見她真的點了頭，他立馬像個孩子一般樂了，興奮的抱著她在床上翻來滾去。
而她卻累得像是被人散過了架一般，連聲哀求著他，“堯，先睡了……”
“好……”
他乖順的像個小嬰孩，點頭答應之後，縮在她的懷裡，倚在她的胸口，緊緊的摟著她，帶著那份熟悉的馨香味道，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
如果時間真的可以停止的話，他是多麼希望，真的就可以停留在這一刻……
永遠永遠……
可是，時間永遠不可能停止。
而他所謂的永遠，到底是有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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