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先生，謝謝您！但我還是真心的希望您能再考慮考慮！」
「我會的！」申莫堯禮貌的點頭，目光卻一直停在一旁有些不自在的伊凡身上。
Erika的助理一聽申莫堯的話，便禮貌性的要敬酒，申莫堯倒也沒有推脫，直接就幹了一小杯。
「伊小姐，請……」
助理的話才一落，倏地，就聽得兩個聲音不約而同的想起。
「我代她喝吧！」
「Ivan不能喝酒……」
話音落下，一瞬間，四個人面面相覷。
繼而，就見Erika看著申莫堯的眸子有些躲閃。
申莫堯深意一笑，「原來你們認識？伊凡，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我……」
伊凡一時間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對面的Erika也沉默了。
氣氛僵了好一會，直到助理將話題再一次轉移到了合作方案上，方才將這僵硬的氛圍給打破。
只是，從那之後，說話間，申莫堯的視線再也沒有從伊凡的身上挪開過一分一毫。
眼神裡，全然都是深意的探究……
那感覺，彷彿像是要將她生生看穿一般。
那麼炙熱，卻也那麼幽深……
那麼複雜！！
而對面的Erika心情似乎也不算太好，桌上的酒也被他喝了好一些。
終於，伊凡有些按耐不住了，心底有些慌亂，「對不起，那個，我……我先去一趟洗手間！」
「好……」申莫堯點頭，「早點回來！」
「嗯！」
伊凡說完，便逃逸般的離開了包廂。
好一會，依舊不見回來，包廂裡的氣氛沉得有些詭異。
終於，Erika起了身來，「申先生，我能否出去抽支煙，實在抱歉！」
雖然這很不禮貌，但他真的需要出去透透氣，又或者，抽支煙平伏一下此刻緊張的心，以及那有些難受的心。
看著申莫堯那深情的眼神，就那麼赤果果的落定在伊凡的身上，他的心，有些說不出的憋悶，卻又無處可發洩。
出了包廂，Erika在長廊特定的煙區處抽了一支煙，頭腦暈暈沉沉的，想必是剛剛喝太多酒了緣故，休息了一會，剛想進包廂去，卻倏地撞見從洗手間裡出來的伊凡。
「Ivan！」
他叫住她。
伊凡一驚，看到有些醉意的他，急忙迎了過去扶住他，「Erika，你怎麼了？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Ivan！」
「我在呢，我在呢！」伊凡應著他，抱過身形有些不穩的他在一旁的休息椅上坐了下來。
「Ivan，你會幫我吧？這次合作方案要不成功的話，我們公司真的就完蛋了！Ivan……」
「Erika，你別這樣，你放心，你和Carlo救過我，我一定會幫你的，我會想辦法勸服他的！」
「好……謝謝你！Ivan！」Erika的眼底寫滿著神情，「Ivan，你還會回意大利嗎？」
「我……我不知道……」伊凡搖頭，有些不確定。
Erika顯得有些急了，Ivan，你是不是愛上了那個叫申莫堯的男人？」
「怎麼會，我不喜歡他……」伊凡否認著，只是，任誰也能聽得出她語氣裡的心虛。
而他們的話……
卻一字不落的全數落定了剛出門準備去尋伊凡的申莫堯的耳底。
從開始到最後一句……怎麼會，我不喜歡他！！
垂在肩頭的大掌，微微緊握，胸腔的起伏一瞬間變得有些大。
「E我先進去吧！等等他可能要懷疑我倆了！」
「好……」
呵！
他們的對話，讓他的心，一陣寒涼。
冷著眸子，轉身，進了包廂。
果然，沒過多久，伊凡折了身進來，還假裝不知情的問了一聲Erika的去向。
申莫堯只是冷冷一笑，什麼話也沒說。
接下來的一頓飯，吃得死氣沉沉。
沒多久，便悻悻然的散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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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去查查這個人！」
申莫堯遞了一個文件給助理，助理拿過來看了一眼，有些詫異，「這不是意大利LNINE公司的繼承人嗎？」
「是！」申莫堯重色的眼眸隴上一層寒霜，」查查這個人，還有他的公司。」
「是！」助理拿過文件便離開，開始著手這件事。
很快的，資料出來了。
「申總，正如你所料，他們公司出現了巨大危機，這個方案是他們的最後一搏了！而且，公司繼承人跟伊凡小姐的關係似乎還不錯。」
申莫堯的眸光微微有些閃爍，「Erika這個人怎麼樣？」
「作為LNNE繼承人，Erika表現得格外出色，絕對是一個相當有擔當的接班人！」
那倒是，從提出這麼一大個決案出來就能看出這個男人非凡的魄力。
「你剛剛說他跟伊凡小姐很熟？」
「嗯！他跟伊凡小姐認識有五年了，在意大利的時候，伊凡小姐和他的關係很不錯！」
「好，我知道了……」
申莫堯的唇瓣抿成一條直線，重墨的眼瞳裡閃著幾許深意，又透著詭譎，讓人有些看不懂。
「你下去吧！」
「是……」
***
關於合作的結果出來了。
董事會看完會議之後，一致投票決議，不允許通過。
也就是，此次合作失敗，開發方案由於各種原因而沒有被董事會的人看好。
當消息傳到伊凡那的時候，伊凡有些坐不住了。
什麼都沒想，直接衝到了總裁辦公室。
「為什麼不給通過？」
伊凡實在不明白。
見她進來，申莫堯方才抬起頭來，將身子懶懶的倚在後背上，瞇著眼，複雜的眼眸深深地凝視著她。
半響，才動了動唇問她，「怎麼？難道你以為通不通過都需要向你這位下屬報備嗎？」
伊凡一愣，氣勢也少了一半，「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申莫堯邪肆一笑，透著幾分寒意，「那你倒告訴我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伊小姐是因為對方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想傾盡全力的幫他嗎？」
伊凡微微一怔，有些詫異，只是，詫異過後又閃過幾絲慌亂，頭不由得低了下來，心虛之色寫在臉上，「你……你都知道了……」
「是！」申莫堯點頭，「我還知道你們倆關係似乎還挺不錯，伊小姐好像……挺喜歡他？」
一句話，醋意很重。
深邃的眼譚閃過幾許寒涼。
「我沒有！！」伊凡緊緊的咬著下唇，倏地，又對上他冰寒的眼眸，「申總，您明明知道這個方案其實是可行的，可是你為什麼要拒絕他？」
「可行又怎樣？」
申莫堯冷笑著站起身來，走近她。
下一瞬，一勾手，掠起她發白的下顎，「是，方案是很有可行度，我承認，風險高，盈利也更是高得讓每個人都憧憬，可是那又怎樣？」
申莫堯冷冷的邪肆一笑，「我就是不願意跟那種男人合作，怎樣？」
他的眼底帶著濃濃的挑釁，看著眼前這張發白的小臉蛋，笑容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