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恩咬著三文治的小嘴驚愕的頓在那裡，一雙靈動的大眼眨了又眨，困惑，又帶些震驚的看著今天這個表現有些詭異的男人。
平常他們可都是各走各的呀！
「好！」
狐疑歸狐疑，但她還是乖巧的點頭應答，心底卻一陣竊笑。
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她知道，這至少證明著，他們之間真的在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
即使，腳步有些遲緩……
一頓飯，似乎吃得格外美味。
在車上，他們終於有了交流。
雖然很乾澀。
「昨天晚上很晚回來的？」這是申莫堯的開篇，明知故問。
典型的沒話找話型。
「嗯！」
「怎麼沒給我打電話？」
這算是質問還是抱怨呢？
當然，芷恩更希望是後者。
「太晚了，不想吵到你！」
她的答案讓申莫堯偏頭，高深的眸光看她一眼，眼神似乎帶著幾分閃亮。
又繼而，很快的，折回頭去。
修長的手指有節奏性的在方向盤上靜靜地敲擊著，但沒有再接她的話。
即使不說話，卻也不難看出，今天的他，心情極好。
前方，紅燈亮起，車減速停了下來。
他突然偏頭，問她，「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啊？」
問題實在來得有些突然，而且，跳躍性也很強，芷恩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愛一個人……什麼感覺……」
芷恩抿著唇，似乎在很認真的冥思著。
半響，看定他，「愛一個人就是在你見不到他的時候會經常惦念著他，也會為了他遲到、翹課，甚至，還會偷偷地跟在他的身後，會偷偷地關注著他所有的一切，會傻傻的在公交車站等他，即使被別人罵做跟蹤變態狂也依舊不放棄……而所有的這些，都不過只是為了多看一眼他……」
芷恩靜靜地看著他，柔情的水眸很深很深……
說不上什麼味道，就像是那種甜蜜中又透著淺淺的澀然……
其實，就是初戀的味道！！
他的瞳仁閃過一道複雜的情緒，似乎有些暗沉，握著方向盤的大手也微微緊了緊。
卻盡量的讓自己看上去平靜無波，劍眉微挑，「這……是你的愛情？」
芷恩一怔，水眸不經意間有淡淡的傷然閃過，微微頷首，「恩……」
其實，這不是她的愛情，而是，他們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