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閻羅是夫君 第4卷 168若不是你病了,我定把你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早朝後,易雲嫣先到鎮遠侯的府上,陪爹爹一起完成認祖歸宗的儀式,然後回自己的右相府。

    坐在馬車上拉開簾子看外面,盛夏,路兩邊的大樹蔥蔥鬱郁,樹下的小草呈現誘人的翠綠,到處一片生機盎然。

    美麗的景色撫不平易雲嫣內心的煩躁,剛才易水寒囑咐她莫要輕視女皇的才情,兩日後的殿試一定要全力以赴,否則很有可能會失去葉赫千琪。

    易雲嫣知道自己的弱點,她寫不好繁體字,平日裡呈給女皇的奏折都是由花弄影或者萊清竹代筆,若是葉赫水芯像科舉考試那般給她們來個命題作文,她就完蛋了。

    易雲嫣做了最壞的打算,若是比試失敗,她就拐了葉赫千琪私奔,同時帶上花弄影,萊清竹和爹爹,至於新納的那十房小侍就交給姚燕和姚玉處理了。

    馬車到了右相府,易雲嫣前腳剛跨進大門,侍候萊清竹的小廝慌慌張張來報,萊侍郎吐血了,同時遞給她一個絲帕。

    易雲嫣打開絲帕,心裡一驚,那一抹艷紅相當刺眼,她連忙跟在小廝後面向靜園走去,迎面碰上花弄影。

    花弄影的眼角含春帶媚,朝她嫣然一笑,上前道:「妻主,剛才女皇陛下差人來傳旨,兩日後殿試的考題公開,要你到柳葉大人的府上去抄寫試題。」

    易雲嫣一愣,不會吧,葉赫水芯那個老狐狸又在耍什麼花招?怎麼會公開殿試的題目?隨即她的眉頭緊蹙,以她在二十一世紀的考試經驗來看,一般開卷考試更難,因為更本無法在書本上找到答案。

    「大人,你不去看萊侍郎麼?」侍候萊清竹的小廝見易雲嫣停住了腳步眼淚巴巴地看著她。

    「弄影,我先去看看清竹,然後去柳葉府上。」

    易雲嫣說完匆匆往萊清竹的房間走去,花弄影緊跟在後,輕聲道:「妻主,你毋須過度擔心,姚管家已經派人去請太婦了。」

    萊清竹躺在床上,煞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看到易雲嫣過來,清瘦的臉龐浮現一絲笑容,心裡泛起一絲甜蜜,掙扎著想要坐起來。

    「清竹,你別動。」易雲嫣坐到床邊,握住萊清竹的手,眼眸裡儘是憐憫。

    小廝站在旁邊哭泣道:「早上萊侍郎醒來的時候面色就很差,他感覺不舒服起不了床,再聽到院子裡的那些新夫侍們的嘰嘰喳喳的談笑聲,心裡更鬱悶了,奴家把早飯端到房裡來,侍郎也不曾吃幾口。又睡了一會兒,然後一醒過來就咳嗽,咳出了一口血。」

    易雲嫣歎了口氣,撫上萊清竹蒼白的臉龐,輕聲道:「清竹,你吃醋了。」

    「不,妻主,奴家不敢。」萊清竹慌亂中顯得有點氣短。

    「主子,太婦來了,在門外候著。」管家姚玉站在門口稟報。

    花弄影和小廝連忙放下萊清竹床前的幔帳,花弄影自己也帶上面紗,站在易雲嫣的身側。

    太婦進來先向易雲嫣鞠躬行禮,然後放下藥箱,坐到床邊,伸手搭上萊清竹的脈搏,她半闔著眼,作沉思狀,臉色越來越陰沉。

    易雲嫣的心隨著太婦越來越陰沉的臉色而越來越沉重,她不安地道:「太婦,內子他沒有大礙吧?」

    太婦站了起來,對易雲嫣再次鞠躬行禮,卑謙地道:「易大人,貴侍郎他小產之後沒有好好調理,冷暖不均,飽餓不勻,以至於身子落下了病根。小的只能給他開兩幅藥調理調理,但恐怕也是治標不治本,只怕情況會越來越糟糕。」

    易雲嫣看向萊清竹,他原本清麗的容顏蒼白得似乎有點淒憐,易雲嫣的心裡一陣心痛,他小產之後她就出征了,他定是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姚玉帶太婦去帳房領銀子,出府。

    易雲嫣坐到床邊,對萊清竹訓斥道:「你這個不聽話的逆夫,若不是你病了,我定把你拖出去打二十大板,妻主的話你當成耳邊風麼?囑咐你好多次,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好好吃飯,你沒有聽到麼?」

    萊清竹遭到這番充滿愛意的訓斥,眼圈紅了起來,哽咽道:「妻主你還在意奴家這殘破不堪的身子,奴家就是死了,也能瞑目了。」

    易雲嫣連忙摀住他的嘴,道:「不准說這樣的話,我們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現在我已經救出爹爹,再把琪兒娶進門,我們一起和和樂樂地過一輩子。」

    萊清竹清雅如玉地看著易雲嫣,眼裡蓄滿了淚,唇角揚起一抹優雅的弧度,一絲絲艷紅從唇角慢慢流淌出。

    易雲嫣看著萊清竹嘴角溢出的鮮血心裡大驚,她讓花弄影和小廝先照看著萊清竹,自己出去追太婦。

    太婦正欲上馬車離開,見滿臉慌亂追出來的易雲嫣,知道萊侍郎的情況定是變糟,她不等易雲嫣開口,連忙道:「易大人,貴侍郎的病小的真的無能為力,但是程家醫館的小醫仙程無雙也許有能力治好他,大人還是快點去請程小醫仙吧,再拖下去只怕貴侍郎會有性命之憂。」

    易雲嫣的眼前閃過程無雙那天真無邪、貌美如花的樣子,自從上次他離開右相府以後,易雲嫣再也沒有見過他,為了避免和他接觸,府裡有人生病也沒有再到程家醫館請過太夫。

    可是為了萊清竹她必須去找程無雙了,易雲嫣匆匆回到萊清竹的房間,拿條毯子裹住他,打橫把他抱了起來,輕聲道:「清竹,你別怕,我帶你去找無雙,他一定能把你治好。」

    萊清竹的眼神越來越迷濛,他虛弱地道:「妻主,奴家不怕,有妻主在身邊奴家什麼都不怕。」

    花弄影連忙去安排馬車,易雲嫣抱著萊清竹上了馬車,吩咐駕車的車婦趕快去程家醫館,越快越好。

    馬車剛剛起動,忽地又停了下來,那馬像是受了驚,前腿離地,躍得好高,馬車裡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後一倒。

    花弄影趕緊掀開簾子,只見葉赫千琪雙臂張開,攔在馬的前面,他不好多說什麼,只好回頭看自己的妻主。

    葉赫千琪一襲白衣,如幽蘭出谷,在陽光下更顯得超凡脫俗,縹緲若仙。

    「琪兒,你先讓開。」易雲嫣看到葉赫千琪也沒有時間多做解釋,只是叫他讓路。

    葉赫千琪妖魅的雙眸在太陽底下更是光耀璀,他看見易雲嫣,燦爛一笑,走上前來眨著烏黑的眸子,看到被易雲嫣抱在懷裡的萊清竹,臉上的笑容瞬間凝結,他抓住易雲嫣的手臂,弱弱地問道:「嫣兒,你是到柳葉府上抄寫母皇出的考題麼?」

    「琪兒,清竹生病了,我現在必須帶他到程家醫館去,我稍後再去好不好?」

    葉赫千琪的臉色變得蒼白,他放開易雲嫣的手臂,深邃的眼眸裡有一絲傷痛,委屈地道:「嫣兒,現在還有什麼事情比我們的婚事更重要?你可以安排別人送他」

    「琪兒,你在我心中最重,無人能及。」易雲嫣握著葉赫千琪的手,看著他如雕刻般俊美的臉龐,道,「可是事有輕重緩急,清竹小產之後留下了病根,今天他一直吐血,恐有性命之憂,我必須先帶他去找程無雙。我讓弄影回府去叫姚護院去抄題好不好?」

    葉赫千琪無措地顫了顫眼睫,怔忡地低頭看了看萊清竹蒼白得不帶一絲血色的臉龐,萊清竹是被他的手下肖紅所傷才小產的,肖紅是為了他才打傷萊清竹的。他為傷萊清竹,萊清竹卻是為他才變成這樣。

    葉赫千琪貝齒咬著朱唇,這一刻他脆弱得讓易雲嫣就想把他擁入懷中,然後兩人立刻一起去柳葉府上,可是她不能放下萊清竹,畢竟萊清竹現在危在旦夕。

    頃刻,葉赫千琪抬頭對易雲嫣道,「你送萊侍郎去醫館吧,我去抄寫試題,然後立即去醫館找你。」

    花弄影從馬車上躍下,拱手道:「四殿下,奴家陪你一起去。」

    「好,你們去抄寫試題,我先送清竹去醫館。」易雲嫣立即吩咐車婦啟動,然後立即放下簾子。

    車婦一甩鞭子,馬車立即狂奔,留下一路煙塵。

    葉赫千琪看著絕塵而去的馬車,他的眼淚在眼眶裡轉了幾圈,又被他強壓下去。

    柳葉剛剛送來抄題的丞相大人女兒出府,抬眼看到兩個男子騎馬過來,雪衣白馬,在風裡張揚灑脫,端地風流絕世。

    待兩匹馬跑到近前,柳葉發現一個是四皇子葉赫千琪,另一個男子蒙著面紗,但是他那絕世的風華絲毫不比四皇子遜色。

    「四殿下,你是來我府上找我的嗎?」柳葉兩眼之間熾熱就快將葉赫千琪融化,她的心裡更是激動無比。

    葉赫千琪從馬上下來,道:「柳大人,右相易大人被一些事務纏身,不能前來,我來替她抄寫母皇出的考題。」

    柳葉聞言冷冷一笑,諷刺道:「易雲嫣真是對四殿下好有誠意!抄寫考題這等大事居然要四殿下替她來,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事情讓易大人分不開身,有什麼在她心中比四殿下還要重要?」

    葉赫千琪聽聞柳葉的挖苦,面色蒼白,心裡一抽,微微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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