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影當時又哭又叫,很是淒慘。
易雲嫣皺皺眉頭,走了過去,看到五六個女人,圍著地上的男子,又揉又捏,他的衣物被撕得破碎,幾乎不能蔽體,被一個女人按在地上正拉扯最後一件褂子。
易雲嫣搖了搖頭,聲音很是不屑,道:「大白天的就做這樣的事情,而且這麼多人一起上,是想把這個大美人活活累死麼?。」
聽到易雲嫣的話,那群女人都扭頭向她看過去,花弄影趁機奮力掙開,披頭散髮蜷縮成一團拚命往角落裡躲。
角落裡的花弄影抖嗦得很厲害,胸前衣襟大敞,露出光滑如玉的肌膚,易雲嫣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異樣的炙熱。
易雲嫣走了過去挑起花弄影的下巴,他披散的長髮裡可以看見精緻的容貌顯出來,一雙柔夷更是晶瑩玉潤,一看就知道不曾做過粗活。
易雲嫣推測他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公子,不知何以淪落至此,看他丰神俊秀,眉眼動人,身材也修長俊挺,果然撩人。
想是平時人市上也沒有幾個漂亮男子,今日這樣的絕色被這群粗野的女人瞧見,怪不得她們按耐不住了。
易雲嫣饒有興趣地蹲了下來,花弄影恐懼地抱成一團,臉上儘是哀求,拚命拉扯破碎的衣服想遮住自己的身子。
「主子,這個男子看上去不錯,買回去吧!給你暖 床也好,做粗使的小廝也好,總比讓他在這裡受這些女人輪番凌辱要好。」姚玉建議道。
「姚管家,你什麼時候開始懂得憐香惜玉了?」易雲嫣打趣道。
姚玉尷尬地笑笑,道「奴才就是看他可憐。」
「這個男人我要了。」易雲嫣從懷裡掏出一大錠銀子。
剛才輕薄花弄影的那一幫女人中,走出一個滿臉橫肉兩眼放光的女人,接過銀子興奮地用牙齒咬了咬。
「不行,丑丫,你可是收了我們每個人二兩銀子的,要賣他,你也得讓我們玩過以後再賣。」後面一個女人見易雲嫣來攪她們的好事不滿地抱怨道。
那個叫丑丫的女人轉過身子,不屑道:「你們以為我是真的在乎你們每個人的二兩銀子麼?他還是個處子,又生得這般美麗,要是把他賣到青樓可以大賺一筆。我只不過是想自己嘗嘗鮮,又怕家裡的那個公老虎責備,才分你們每人一杯羹的。」
說完,丑丫又轉回來看著易雲嫣道:「大官人,這可是個處子,我要是賣進館兒樓裡去絕對不止這個價錢。」
易雲嫣沒有說話,從懷裡又掏出一張銀票,在她眼前晃了晃。
那個女人的眼睛直了,立即伸手接過,點頭哈腰道:「大官人,你把人領走吧!」
易雲嫣和姚玉又在人市上轉了一圈,又挑了兩個眉眼還算清雅的少年,然後回府。
花弄影身上裹著人販子給的一條舊床單,和兩個少年坐在馬車上,隨易雲嫣回府。
花弄影的心裡在暗暗盤算,那個人販子不曾交待易雲嫣他會武功,因此易雲嫣不會對他有防備,等他身上軟筋散的藥效一過,他就可以逃走。
到了易府,姚玉安排一個小廝去拿了三套衣服來,又安排人燒了一大鍋開水,讓小廝帶著花弄影和另外兩個少年去梳洗。
花弄影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觀察周圍的地形,那時候他全然不知姚玉把他的一切表情和動作都看在了眼裡。
下人房裡,那兩個少年洗好澡被小廝先喚了出去,花弄影正在穿衣服,管家姚玉走了進來。
花弄影此時只穿著內衣,中衣和外衣都不曾穿,看到姚玉他驚慌失措地拿著外衣遮住自己,恐懼的往後退了兩步,整個身子都在發抖,道:「你,你想幹什麼?」
姚玉微微一笑,道:「花弄影,你先把衣服穿好,我有話同你說。」
花弄影狐疑地瞥了姚玉一眼,手忙腳亂地穿衣服,她怎麼會知道他的真實名字,一般從人市上買回來的奴才都會由主子取新名字,因此主子並不曾問他們三人姓名。
花弄影穿好衣服後,站在姚玉面前,大氣也不敢出,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你不用怕,我不會把你怎麼樣。」姚玉上上下下打量著花弄影,感歎道,「想不到聞名雪國的花鈴蘭大將軍的長子當年在雪國艷名四播,今日卻是如此落魄,聽聞你武學修為很高,幾乎不亞於你的母親花鈴蘭,可是在人市上,那幾個粗俗的人販子想要強暴你,你卻沒有一絲反抗能力,這是為什麼?」
花弄影的身子又抖起來,極力忍耐地死攥著衣擺,苦澀道:「人販子兩天才給奴家吃一頓飯,平時喝的水裡和吃的飯裡都摻了上好的軟筋散,奴家沒有辦法,不吃不喝又會被餓死。」
「唉!真是可憐。」姚玉歎了口氣道,「花鈴蘭大將軍的滅門慘案更是讓人心痛,雪國女皇的昏庸殘暴令人髮指,但是你可知道,其實你們花家有一脈尚存,你最小的妹妹尚在人世。」
「怎麼可能?」花弄影近乎絕望的搖搖頭。
花家一案連坐,女人們已經全部被送上斷頭台,二十五歲以下的男子被記入娼籍,二十五歲以上的男子被判永世為奴。
花弄影和兩個弟弟在被送往軍隊為隨軍男妓的途中逃了出來,他們一路男扮女裝逃到鳳國,恰不料被人販子盯上。
當人販子施捨他們一頓飽飯時,餓了許多天的他們也以為自己遇到了大善人,當吃完飯兄弟三人都感到全身發軟,有氣無力時,他們才知道遇到了歹人。
經過幾次轉手以後,花弄影被轉手到這個叫丑丫的人販子手中,他的兩個弟弟早已不知所蹤。
姚玉右手指敲了敲桌子,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花弄影道:「你看看這是不是你母親花鈴蘭的親筆血書。」
花弄影滿腹狐疑地接過信,他的臉色立即慘白,這確實是母親的筆跡,鮮紅的血書刺痛了花弄影的眼睛。
原來花鈴蘭早就料到大禍臨頭,花家滅門之災是躲不過去,於是向移花宮求救,希望移花宮主看在往日情份上替她花家保留一脈,救下她一個女兒,她願意把長子花弄影獻給移花宮宮主暖 床。
移花宮主答應花鈴蘭的請求,提前接走了花鈴蘭三歲的幼女,用一個下人的女兒冒名頂替了她。
花弄影的才名移花宮主也略有耳聞,於是她想到讓他做自己女兒的夫侍。
信上花鈴蘭講了整件事情的始末,同時交待花弄影要好好侍奉移花宮的少宮主易雲嫣。
花弄影僵在了那裡,不知道是悲是喜,原來他最小的妹妹尚在人間,現在移花宮有專人撫養。
姚玉凝神看著花弄影道:「移花宮主和你母親都擔心你不願盡心盡力服侍少宮主,所以決定還是先讓你吃些苦頭,並沒有在抄家之前接你走,而是安排人在你充為軍妓的地頭等你,誰料到你中途逃脫,我們找你還真是費了一番周折呢!還好你今天不曾被那幾個人販子破身,否則少宮主肯定會嫌棄你,這樣宮主的計劃就全盤泡湯了。」
花弄影捏著母親信紙的手在發抖,他淒然地笑笑,問道:「你們要奴家做什麼?」
「少宮主易雲嫣是移花宮主流落在外的女兒,她們母子之間有誤會。從今以後你侍候少宮主,保護少宮主的安全,但是你決不可以讓她知道你是宮主安排的人,你明白嗎?」姚玉緊盯著花弄影一字一句交待。
「奴家明白。」
「好吧,現在跟我去見少宮主,你可以告訴她你是花鈴蘭的兒子,讓她知道你不但貌美如花,而且文武雙全。」
易雲嫣悠閒地坐在亭子裡的石凳上賞花,陽光很明媚,映得她的衣服也彷彿落了一層光輝,嬌俏美麗的臉龐上蕩漾著無邪的笑容。
三個少年梳洗好出來,姚玉領著他們來讓易雲嫣看。
易雲嫣的目光在三個少年身上掃視一遍最後落在了花弄影的身上,微笑地讚歎:「果然是出落得清麗如芙蓉。」
姚玉會意,滿臉媚笑道:「主子是想把這個收進房內?」
「那兩個送到後院做小廝,這個留下做我的暖 床小廝。」易雲嫣說完轉頭看向花弄影,輕浮地笑道,「美人,你可願意留下來侍候我?」
花弄影上前一步,附身過來,青絲滑下肩,易雲嫣一怔。
花弄影亦紅了臉,侷促地立在易雲嫣跟前,瞥著漂亮的眸子看著她,咬了咬嘴唇,似是下了很大決心,攥住衣角,垂著眼簾道:「奴家,奴家想過了,主子買了奴家,是奴家的福氣,總比奴家被人販子賣到青樓強,所以奴家願意以身侍奉主子。」
易雲嫣輕佻地在花弄影的臉上捏了一把,然後把他摟進懷裡,又揉又捏,浪笑道:「美人倒是乖巧聽話,倒讓我有些迫不及待了,現在就想嘗嘗你的滋味。」
花弄影心裡一陣慌亂,掙扎著道:「主子,現在是白天。」
易雲嫣不理會花弄影的掙扎,打橫把他抱起,往房間走去,姚玉站在後面滿意地看著這一切。
這個結果正是移花宮主希望的。
花弄影被甩到了床上,他驚慌地向床角縮,身子瑟瑟發抖,美麗的眼眸大大地睜著,寫滿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