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知道出了大事,慌裡慌張地跑了出去找姚燕,在門口時還被門檻拌了一下,差點兒跌倒。
易雲嫣看了一眼癱倒在椅子上的蝶舞,心裡大概也猜了個七八分,她吃驚的看著蝶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蝶舞為什麼要這麼對她,他不是真心仰慕她,想要一輩子都侍奉她嗎?
過了盞茶工夫之後,姚燕一臉深沉的走了進來,後面的小廝牽著大門外守門的狗走了過來。
姚燕接過肖雨手中的勺子,聞了聞,然後把勺子遞給狗添了添。
那條狗起初還搖著尾巴晃來晃去,頃刻之後,倒在了地上。
「現在你該相信我了?」肖雨妖媚的雙瞳裡滿是幽怨,斜睨著易雲嫣。
易雲嫣被嚇得驚出了一身冷汗,天啊!她這是在閻王殿前晃蕩了一下,若不是被肖雨拉住,她就進去了。
姚燕一把抓起蝶舞,然後一腳踢得他跪在易雲嫣的腳下。
「為什麼?蝶舞,你怎麼下得了手?」易雲嫣看著蝶舞,她的心裡很痛。
「快說,下午給你斷腸草的那個女人是誰?她口中的主子又是誰?到底是誰想要殺易雲嫣?」肖雨眼眸裡散出陰冷的光,他一把捏住蝶舞喉嚨,把他舉了起來,厲聲問道。
蝶舞被捏得氣喘不定,喉嚨裡發出咯吱咯吱聲,他的眼角流下兩行清淚,淒然地看著易雲嫣,戚聲說道:「妻主,奴家怎麼會捨得殺你,你是奴家的天,奴家願意用自己的命來換妻主的命,奴家只是在妻主的勺子上塗了迷藥,想把你迷暈之後請姚護院先帶你離開。」
姚燕連忙走到狗的身邊,蹲下檢查了一下,抬頭道:「主子,確實是迷藥,不是斷腸草。」
易雲嫣連忙扒開肖雨的手,扶住蝶舞,道:「我就知道蝶舞不會這麼狠毒,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可是你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嗎?到底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蝶舞跪倒在易雲嫣的腳下,雙手緊緊抓住易雲嫣的腿,哭道:「妻主,奴家求你不要問了,奴家不能說,讓姚護院帶你快離開這裡吧,你失憶之後連武功都忘了,萬一她過來你就死定了,你快走吧!」
「蝶舞公子,你不用擔心,慢慢講事情的原委,那個女人今晚是不會過來了。」肖雨一邊喝著排骨湯一邊說得天高雲淡,不緊不慢。
這湯的味道還真是不錯,肖雨的心裡忽地有些嫉妒蝶舞,風塵裡出身的男人還能有這麼好的廚藝,能燒得一手好菜來討妻主的歡心,易雲嫣還真是好福氣。
易雲嫣不明白肖雨為何如此篤定 ,她轉頭看向肖雨,肖大美人此刻眼眸慵懶,波轉神流,十分撩人,喝個湯都一派優雅的氣質,如果不是此刻蝶舞跪在她的腳下抱著她的腿,她真想把肖大美人抱起來坐到她的腿上,然後親自餵他喝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