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皇后 訴衷情 第171章
    風無痕額上劃過三條黑線,臉陰得快滴出水來,既哀怨又尷尬地看著砸在身上的女子,他太忘情了,居然從床上摔下來,真是丟人!

    顏如玉看著他的窘態,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件事若是傳出去,驚才絕艷的流雲城城主,必定會名聲掃地,成為武林人士熱議的談資!

    風無痕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而後狹長的鳳眸危險地瞇起,再笑,再笑就吃了你!

    顏如玉收到那威脅的目光,立刻禁聲,乖順地從他身上爬下來,伸手將他拉起一,開始察看他的傷勢。

    身上共有三處刀傷,不算深,嚴重的是他右胸處,被藥癡的黃金藥杵擊斷了胸骨,要小心處理才行,否則怕會留下病根。

    將真氣聚於掌上,輕輕撫過他的左胸,只聽得」卡卡」幾聲脆向,斷骨接回原位,顏如玉鬆了一口氣,傷得這麼重,剛才居然還有心情玩火兒,真是不知輕重。

    處理完他的傷口,天已經快亮了。

    室內寂靜無聲,兩個默默地對望著,殘破的紗幔,隨著風兒,輕輕拂動,在這淒涼的冷宮之中,有一種情愫,悄悄地流淌著。

    「我該走了!」良久,顏如玉才緩緩地啟口。

    「再陪我一會兒。」風無痕不捨得拉著她的小手兒。

    「嗯!」顏如玉輕輕地點頭,她又何償捨得與他分開?

    風無痕攬過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輕歎了一口氣,」玉兒,和我一起離開這裡吧,遠離這事非之地。」

    「現在還不是時候,我還有事要做。」顏如玉低聲道,她還要幫風哥哥討回公道呢,況且,好不容易才找到風哥哥,她怎麼捨得離開?

    「因為南宮漩昊?你是怎麼認識他的?」風無痕酸溜溜地開口,他在宮中有眼線,這些日子兩人走的很近。

    「這個,一時也說不清楚,總之,昊哥哥是我非常重要的人。」顏如玉看著他,堅定地開口,這種怪力亂神的事,她實在不知該如何跟他解釋。

    「比我還重要?」風無痕蹙眉看她,他已經調查清楚了,在此之前,二人並無任何交集,可是那副畫又是怎麼回事呢?

    「這不能比的!」顏如玉歎息,怎麼還吃起醋來了?「我把昊哥哥當成親人,比親生爹娘還要親的親人!明白麼?」

    「不明白!」風無痕又開始冒酸氣,那他呢,有多親?

    「好了,好了,你先好好在這養傷,我會給你送吃的來,昊哥哥的事情我日後再慢慢跟你說。」顏如玉看了看天色,不能在此久留了,她消失了一天多,再不出現,難免會讓人起疑。

    況且,風無痕傷得不輕,一天多水米未進,又幾番大戰,要補充體力才行,否則,很難悄無聲息的離開皇宮。

    「小心些。」風無痕放開她,緩緩地鬆開手。

    「嗯!」顏如玉點頭,轉身出了門。

    望著那纖細的背影,風無痕眼中掠過一抹不安,南宮漩昊竟然對她如此重要……

    三日後,風無痕傷勢大有好轉,已經能形動自如,與顏如玉依依惜別之後,離開了皇宮。

    而顏如玉一邊準備御前獻藝的舞蹈,一邊加緊恢復功力,據她的觀察,風哥哥很有可能會在壽宴上有所行動。

    距皇帝的壽辰還有半個月,宮裡到處都張燈結綵,一片喜慶之色,各國的的使臣也紛紛從萬里之外趕來,為這位一方霸主賀壽。

    所以,宮裡歡慶熱鬧的同時,也加強了防衛。如果使節在蒼頡的地盤上發生意外,很可能會影響邦交,挑起戰火。

    清晨,幾聲悅耳動聽的鳥鳴之聲,喚醒床人的人兒,顏如玉起身,推開窗子,雙手撐著窗簾,向外望去。

    見是兩隻黃雀站在一顆木槿花枝上,互相用嘴巴梳理著羽毛,體形較大的那只享受似的抖了抖翅膀,花枝輕顫,幾滴露水墜下,閃過道道彩虹色的光芒。

    陽光從枝葉間流洩下來,在地上映出好看的光影,若水紋一般波動著。

    雖已是盛夏,但早晨還是很清爽,空氣中飄著桂花的香甜之味,顏如玉深吸了幾口,這才簡單的洗漱一番,像往常一樣,到御膳房取了飯菜,來到思過苑。

    院子裡空無一人,房門開著,顏如玉移步進去,見南宮漩昊正在案前看書,微微一笑,取出飯菜放於案上,「昊哥哥,用飯吧。」

    「好,今天氣色不錯,身子好些了麼?」南宮漩昊將書放在一旁,關切地問。

    「嗯,好多了!」顏如玉恬淡的一笑,她的傷已好了大半,不過她並未告訴他實情,只是謊稱偶染風寒,以免他掛心。

    「如此甚好,快吃吧。」南宮漩昊一如既往夾了些菜放進她的碗裡。

    顏如玉一笑,然後突然微微蹙起了眉,就在南宮漩昊將手收回之時,她聞到了一股異樣的香味,雖然很淡,但是,她可以確定,那是消魂草的味道,因為搖光宮的山上也長有這種草,所以她很熟悉這個味道。

    消魂草是一種草藥,功效與罌粟近似,少量服用有鎮痛之效,久服卻會使人產生幻覺,麻痺人的神經,更會染上毒癮,消其精血。

    顏如玉抓起南宮漩昊的手腕,為其診脈,並未發現有服食消魂草的跡象,這才鬆了一口氣,既然他沒有服食,這味道又是從哪兒來的呢?

    「玉兒,怎麼了?」見她如此反常的舉止,南宮漩昊疑惑地開口。

    「沒什麼,關心你的身體而已。」顏如玉收回手,微微一笑,然後埋頭吃飯,一邊吃一邊在心下忖著,這消魂草的味道,她之前也聞道過,就是日前奉天閣無痕與藥癡大戰時聞到的,想來必是那藥癡身上的,難道風哥哥與藥癡有所接觸?他們之間會有什麼牽連呢?

    藥癡性格古怪,雖然對他瞭解不多,但是就其想出用血氣熏蒸血蓮之法,也呆以看出此人是邪非正,她要多留心些才行,不能讓風哥哥著了他的道。

    心中有些擔心,可是風哥哥又偏偏不肯將他所謀之事告知於她,她能做的,也只能是小心提防而已。

    從思過苑出來,剛行不遠,便看見南宮玉舒站在路邊,似乎正在等她,陽光下,他一身紫色紫袍,風度翩翩,溫文爾雅。

    「南宮,你好!」顏如玉走過去,微笑著打招呼。

    「又去思過苑了?」南宮玉舒輕輕地開口,額上有著細密的汗珠,似乎已經等了很久。

    「嗯!」顏如玉點點頭。

    南宮玉舒沉默了一下,而後望著遠處,輕聲道:」如玉,你喜歡大皇兄,是嗎?」

    「我只把他當哥哥。」顏如玉忍俊不忍地搖頭,看來誤會的人大有人在呢。

    「這就好,如玉,聽我的話,別和大皇兄走得太近。」南宮玉舒回過頭來,輕歎了一口氣,他真的不想她受到傷害。

    「為什麼?」顏如玉抬眸看他,難道他與風哥哥之間有何誤會不成?

    「別問了,我是為你好。」南宮玉舒暖暖地一笑,可心裡,卻是忐忑不安。

    「知道了,我該回去了。」顏如玉雖然不解,但也沒有多問,知道他是一番好意,可能他也察覺到風哥哥在謀劃著什麼吧。

    剛進幽蘭苑,皇帝又命太監傳她,讓她想要休息一下的計劃泡湯了,進得御書房,顏如玉盈盈一禮,「民女參見聖上。」

    「丫頭,沒有外人,無需多禮,過來,陪朕下盤棋,你上次布的那個局,朕已想到了破解之法。」南宮煜將龍案上的奏章推到一邊,將棋盤擺好,興致勃勃地衝她招了招手。

    「既然聖上有此雅興,民女定當奉陪。」幾番相處下來,顏如玉倒覺得皇帝像個和謁可親的長輩,也不扭捏,提裙上了丹陛在龍案旁坐好。

    「你這丫頭,最是對朕的性情。」南宮煜落下一子,笑著開口,「若是朕有你這麼個女兒就好了,不過,能做朕的兒媳也不錯。」

    「聖上謬讚了,民女何德何能。」清雅地笑著,顏如玉不徐不緩地落下一子,目光掃過一本開啟的奏章,淡淡地開口:「聖上可是為汛期之事煩惱?」月微山下就是洛神河,每年夏季都有無數生靈喪生與洪水中,對此事,她並不陌生。

    「是啊,這一直是朕的心頭之患。」南宮煜歎了一口氣,目光中有著煩擾,道:「每年朝廷都拔了大筆的銀子加固堤岸,可惜於事無補,還是有無數的百姓流離失所,雖然開倉放糧,但只是杯水車薪,餓死不少百姓,加上洪水之後又有疫情發生,死去的百姓不計其數。」

    「聖上,民女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我也算是忘年之交了,丫頭,有話就說。」

    「據民女所知,大皇子以戴罪之身在思過苑居住的十幾年,一直潛心苦讀,頗有才學。」顏如玉一邊落子,一邊道:「前幾日民女前去探望,見他正在研究汛圖,民女聽他論述防汛之事,很有見地,聖上何不讓他一試?」

    「哦,有這等事?」南宮煜詫異地開口,復又歎道:「那個小子也是個牛脾氣,當年若不是他在百官面前對朕出言不遜,朕也不會震怒之下將他貶進思過苑,事情過去那麼多年了,他居然還跟朕記仇,若是說句軟話,朕也就放他出來了,他必竟是我的第一個兒子,若是給朕磕頭賠罪,朕豈會對他如此絕情?」

    「恕民女斗膽,常言道,有其父必有其子,民女到覺得大皇子這性情,與聖上很像呢。」顏如玉打趣地開口,「既然聖上有心赦免大皇子,何不讓他戴罪立功,將防汛之事交於他做?」

    「說來說去還是為那個小子求情!」南宮煜朗然一笑,道:「罷了,就依丫頭的,朕即刻下旨。」

    「民女代大皇子謝聖上天恩。」顏如玉也不否認,大大方方地開口致謝,只要解決了防汛這個難題,可是大功一件,到時風哥哥想當太子,也就不難了,這樣,總比用非常手段,父子相殘要好,畢竟皇帝也不是壞人,血濃於水,何必要走到那一步。

    「唉,朕又輸了!」南宮煜將棋盤推到一邊,像個孩子似的抱怨道:「你這丫頭,朕是天子,你也不知道讓著朕點。」

    「呵呵,若是民女有意相讓,聖上再不會找民女下棋了吧?」顏如玉恬淡地一笑,道:「聖上法眼如炬,民女豈敢瞞騙於您。」

    「哈哈,說得好,朕還就是喜歡你這直來直去的性子,一點兒都不怕朕!」南宮煜又將棋盤移了過來,朗聲開口,「來,再來一局,朕還不信了,堂堂九五之尊,居然還贏不了你個丫頭片子!」

    「聖上請吧!」顏如玉淡淡一笑,兩個又在棋盤上廝殺起來。

    思過苑。

    「玉兒,你太胡鬧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先和我商量一下?」南宮漩昊看著手中的聖旨,劍眉緊緊地蹙了起來,水患之事一直是個燙手的山芋,朝中大臣唯恐避之不及,她怎麼把這任誰都束手無策的差事給他攬了來?雖然的確是個好機會,但是他實在是無能無力。

    「昊哥哥,你別急嘛,聽我慢慢說。」顏如玉神秘地一笑,拿過洛神的流域地圖,指著連雲山脈的位置道:「一直以來,朝廷採取的都是加固堤壩,圍追堵截的辦法,勞民傷財不說,還起不到任何作用,洪水來,便以摧枯拉朽之勢將堤壩悉數沖毀。而這裡,是洛神河的上游,水勢最為洶湧,只要以連雲山脈將其分流,水勢自然減半,再流經幾百里的連雲山脈之後,可就沒有那麼大的力量了,此時再加固堤壩便可迎刃而解了。」

    南宮漩昊越聽眼睛越亮,深遂的目光緊緊地盯住一臉認真看著地圖的顏如玉,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竟會有此奇思妙想?「這個計劃雖然可行,可是要如何將洛神河分流呢?」震驚過後,他問出了最大的一個難題。

    「這個簡單。」顏如玉指著地圖道:「只要將這座洛神河邊的山推倒不就行了?」明亮的大眼裡滿是自信,只要收集大量的煙花,改製成炸藥,將那座大山炸開,掉落的巨石就會在洛神河中形成一道屏障,將其一分為二。

    「推倒?」南宮漩昊目中的疑惑更甚,這怎麼可能呢?

    「這件事就交給我處理,我們先制定一個詳細的計劃拿給皇上看。」顏如玉自信地一笑,不過炸藥這玩意兒可不能公諸於世,一旦被用到戰場上,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當夜,顏如玉便潛出了皇宮,將洛神河分流之事詳詳細細地做了安排,而後又無聲無息地潛回。

    三日之後,顏如玉將擬訂好的計劃書拿給皇帝看,當然,將炸山之事改成了「愚公移山」,雖然要耗時幾年,南宮煜還是拍案叫絕,畢竟幾年之後,沿岸的百姓可以安居樂業,再無後顧之憂了。

    龍顏大悅之下,南宮煜當即下旨,免了南宮漩昊的罪責,讓其住進了麒麟殿中,至此,在思過苑幽居十五年,被世人遣忘的大皇子,終於得見天日,震驚朝野,原先力挺二皇子南宮玉舒的大臣們,有不少開始向南宮漩昊靠擾。

    而在萬民即將動工移山之際,一場大雨中,驚天巨雷,竟將一座大山劈倒,以堅不可摧之勢橫臥在了洛神河中,為朝廷省去了大筆財力、物力、以及人力,更將防汛的計劃足足提前了幾年,所有難道都在一夕之間解決。

    至此,大皇子有神明相助的說法不翼而飛,迅速傳遍了蒼頡國,洛神河連年飽受水患之苦的百姓,甚至為其建立了祠堂,日夜供奉、叩拜,並且高呼:大皇子乃天降真龍,造福於黎民萬代!

    因此,南宮漩昊成了蒼頡王朝上最有成就的君王之一,雖然他謀權篡位,但是史官還是為他記錄了這輝煌的一頁,百姓們也世世代代不忘他的恩德,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深夜,麒麟殿。

    南宮漩昊一身黑色錦袍,坐在書案前整理著奏章,因為治水有功,皇帝現在對他非常信任,許多機要之事都交於他來處理,開始逐步消弱寧王的權勢。

    案上的燭火微微晃動了一下,南宮漩昊微微蹙了一下眉,眼中閃過一抹暗沉,繼續看著手中的奏章。

    「怎麼,翅膀硬了,不將本座放在眼裡了?」隨著柔媚入骨的嗓音響起,一個身著紅色紗裙的妖嬈女子,赤裸著一雙玉足,從幔帳後走了出來,塗著豆蔻的手指,輕佻地撫上男子性感的薄唇。

    南宮漩昊偏了偏頭,避開她的挑逗,冷淡地開口,「我還有事,媚姬,你先回去吧。」

    媚姬歪倒在他的懷裡,將手伸進他的裡衣,輕輕地撫摸著,一雙媚惑無比的眼睛含著警告的意味看向他,嬌媚無比地開口:「別妄想懺逆本座,你的功夫是本座教的,你是飛不出本座的手心的,乖一點,別讓本座等太久,別忘了,當年若不是本座,你早就在亂葬崗被野狗分食了!」說完,她起身,一步一婀娜地朝寢宮裡走去,纖細的腰身,被一襲紅紗勾勒地一覽無餘。

    拿著奏章的手緩緩地收緊,南宮漩昊深遂的瞳眸中滿是屈辱與不甘,額上的青筋跳了又跳,良久,他才深吸了一口氣,取出兩顆紅色的藥丸扔進口中,就著茶水吞了下去。

    直到小腹處躥起一股熱流,媚/藥發揮了作用,他才起身,大步地朝寢宮行去。

    她是救了他一命,可是也同時將他打進了地獄之中,再他從此生活在無盡的黑暗之中。

    九歲那年見到她,她就是這副少女般的模樣,如今十五年了,居然沒有一絲變化,她根本就不是人,是魔鬼,是讓他窮盡一生也無法擺脫的魔鬼!

    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南宮漩昊鷹隼般的眸子中翻騰著無盡的屈辱與憎恨,他堂堂蒼頡皇子,竟淪為一個魔鬼的暖/床奴!

    總有一天,他要為自己討回公道,可以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陽光之下!

    修長的手掌挑開珠簾的同時,眼裡的情緒已經被收斂起來,南宮漩昊一步步往床榻走了去,十幾年了,他已經足夠隱忍。

    還不快來服侍本座。媚姬風情萬種地撩了一下烏黑的髮絲,妖美艷麗的臉上浮現出幾許紅潮,對於這個男子,她總是有著無盡的欲/望……

    幽蘭院,燭光朦朧,紗幔輕垂,一抹月色從窗口射下,在地面上投下銀色的光斑。

    顏如玉正在房裡沐浴,雙眸輕合,身體泡在溫熱的水裡,紅艷艷的花瓣輕輕浮動著,在搖曳的燭光中,蕩起一圈圈瀲灩的光澤。

    「吱……」有人推門進來,步履輕盈地來到浴桶旁,低頭地道:」姑娘,芷蘭給您加些熱水。」

    「嗯。」顏如玉微微點頭,聽得嘩啦啦的水聲,也未睜眼,身體又向下沉了幾許。

    「芷蘭告退,姑娘若有事喚奴婢一聲便可。」女子眼中閃過一抹異色,轉身去了。

    顏如玉倏地睜開眼睛,從水中站起,挑起屏風上的衣襯,一個旋身將身子裹住,下一刻,已閃身來到剛行至門口的芷蘭身後,伸手掐住她的喉嚨,道:」說,你是什麼人?」

    這一切,只不過是瞬間的事,芷蘭還未來得及反應,便已被制住,肩膀一個輕顫,有些驚慌得道:」姑娘,我…我是芷蘭啊,是崔公公派來服侍您的宮女啊,您…您這是做什麼?」

    「哼!」顏如玉冷哼,」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目光閃過一抹狠決,冷冷地道:」想活命就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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