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和陳傑跟在左向東的後面走進了卓所長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面多了一個人,他就是莫家茶壺店的另一個夥計局廣平。
看到歐陽他們進去,局廣平很有禮貌地站了起來,被歐陽一把摁在椅子上。
「小局,你說吧!」陳傑道。
歐陽心頭掠過一絲的喜悅,看其情形,局廣平一定是帶來了比較重要的消息,本來歐陽是想讓局廣平對衛留根所說的話進行確認的,沒想到竟然會有意外的收穫。歐陽和陳傑坐到了局廣平的跟前。
「昨天夜裡——是下半夜,大概是十二點多鐘,我被尿憋醒了,就準備到後院裡面去小便。我打開電燈一看,留根不在床上。我以為他和我一樣,也到後院小便去了。可是,我走到後院以後,並沒有看到留根。我撒完尿以後就到櫃檯前面去轉了轉,結果發現店舖大門的門閂沒有插。」
「衛留根是不是到廁所大便去了?」柳文彬道。
「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可我發現門沒有上鎖,因為,我們夜裡面到廁所去大便——都要把門鎖好,這是師傅在世的時候特別關照的。我就站在門裡面,透過門縫往外看,我看到衛留根就在糧店的屋簷下。」
「他在那兒做什麼?」周穎道。
「和留根站在一起的還有一個人。」
「他是誰?」
「是留根的姑父魏副鎮長。」
「魏副鎮長?他們在說什麼?」
「隔的比較遠,一點都聽不見。」
歐陽隊長現在終於明白了,怪不得衛留根牙口這麼堅固,敢情是魏副鎮長事先給他注射了強心針,好一條狡猾的狐狸,終於露出尾巴來了。
歐陽和陳傑相視一笑,這一笑的含義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昨天晚上,他們如果連續作戰的話,恐怕就沒有這一段精彩的插曲了。這真是天意啊!
歐陽和陳傑回到審訊室以後,談話繼續進行。
「衛留根,你說你沒有私配鑰匙,你的師兄局廣平已經被我們請來了,你看要不要把他喊來對質啊?」
俗話說得好,事實勝於雄辯,衛留根的牙口終於有了一點鬆動:「不錯,我是配了一把鑰匙,我就是想跟師傅學一點真本事。」
「我看你不是想跟師傅學什麼真本事,你是想在加工作坊裡面尋找什麼東西,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沒——沒有人指使我。」
「那麼,你承認在莫掌櫃的加工作坊裡面尋找東西囉!」
衛留根一下子變成了啞巴。
「莫本善在莫掌櫃的屋子裡面翻箱倒櫃,你們和他一樣,也是在尋找同一樣東西。」
「我聽不懂你說的話。」
「我再問你,昨天夜裡——十二點多鐘,你跑到糧店的屋簷下和誰說話了?」
聽了歐陽隊長的話後,衛留根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我們給你機會,你不珍惜,老實告訴你吧!我們已經在暗中監視你很久了,本來我們以為你很聰明,沒有想到,你這麼不明事理,到現在,你難道還不想跟我們說實話嗎?」
魏留根開始用衣袖擦拭臉上的汗。
「如果等我們把所有的問題都問完了,那你可就沒有一點立功贖罪的機會了。」
歐陽意識到,他這一招應該發揮一點作用了。讓歐陽沒有想到的是,他這一招的作用比他預想的要大得多。
「我——我徹底坦白。」
「這就對了,坦白才能從寬,自己說比別人說好。」歐陽隊長的評價適時跟上。
衛留根會說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