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了,我決定出谷,去找「水宮」,好歹我現在也是水宮的主人。於是我宣佈了我的決定,「米盧,我們出谷吧!我好久沒聞到人的氣息了。嘿嘿……」
「哦」,米盧應道,怎麼聽這話有點像沉睡千年的老妖醒來要吃人肉啊?還笑得這麼……想到這裡,與銀月對望了眼,又替世人默哀。
然後我易了容,將我的髮色與眸色都恢復如初,於是一人二獸就這麼出谷了。
錦城——慕容府
「夫人,你又在想小姐了嗎?」蘭姨道。
「我怎麼能不想,汐兒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捧在手裡怕摔,含在嘴裡怕化了。都那麼長時間了,她還不回來。汐兒……」說著上官寧又要抹淚。
「夫人,小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沒事的。而且小姐這麼愛您,一定會回來的。只是什麼事給耽擱了。」蘭姨急忙道。
「你說得對,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汐兒,你為什麼還不回來?你可知已經超出兩年了?」慕容亦看著月色呢喃道。自己已經派人打聽了這麼久,居然沒有一點消息,甚至連是生是死都查不出來,像是憑空消失一樣。思及此,慕容亦又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突然六個黑影從牆外飛進來,半跪下,齊聲道:「見過主子。」
「起來吧!事情如何?」聲音平靜無波,可是內心卻帶著希冀,但這個著實是不能表現出來的,若是讓敵人得知,那麼將會是自己的軟肋。
「回主子的話,還是找不到。」為首的黑衣人道。
又是這個答案,沒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慕容亦不得不一次次這麼安慰自己,只要是沒有得知……得知汐兒「消失」的消息,自己是不會放棄的。
「繼續關注,另外那件事也繼續關注,有什麼消息隨時向我報告。」
「是。」然後得令消失在黑夜裡。
「小姐,慕容茗汐這麼長時間沒有回來了,估計已近死在外面了。這樣你就可以和少爺在一起了。」一個丫鬟奉承道。
「可是少爺並沒有理小姐啊。」一個稍微有點腦子的丫鬟道。
「你說什麼?」紅衣少女怒道,「啪」聲音很響,但屋內之人並沒有多少奇怪,似乎這樣的事已經習以為常。
「啊,奴婢……奴婢該死。奴婢是想說都是那該死的慕容茗汐,都怪她迷住了少爺。」被打的丫頭立即討饒,希望能得到主人的歡心而保全自己。只是她又如何明白像這樣的奉承,加上只聽得好話,又沒腦子的主人自己的命怎麼會好呢?
「她的確該死。」慕容茗汐,我到底哪一樣不如你?你真該慶幸自己已經死了,否則,到我手裡可是沒那麼好過了!哼!(夜:可憐的某女已經自動把對方歸結為死了!可悲!)
「煙兒,煙兒……」門外傳來一個貴婦的聲音。
「娘,你怎麼來了?」紅衣少女道。
貴婦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丫鬟,又看到了她臉上的紅印子,道:「你們都下去吧!我有事情要與小姐說。」等到屋內只剩下兩個主人時才道:「煙兒,你怎麼回事?嗯?那個慕容亦到底有什麼好的?你是要嫁給皇子的,更何況你們的身份是不被允許的。」
「娘,為什麼不可以?我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慕容家的人,有什麼不可以的?還有,亦哥哥他什麼都好,他在我心中就是最完美的。我就是喜歡他!」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是,你們是沒有什麼關係。可是比別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你是慕容家的二小姐,而他是慕容家的大少爺。你覺得你有可能嗎?」貴婦決定不再好好說話,一定要徹底將其希冀打碎。
「為什麼沒可能?我與他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血緣關係?根本就不算是亂倫。那麼娘你呢?你是什麼偷……」紅衣少女許是被氣瘋了,什麼話都敢說。
「啪」,一個清脆的聲音發出,而紅衣少女精緻的臉上多了個紅印。沒錯,這是貴婦打的,貴婦因為少女的話氣得全身發抖,指著少女道:「你……你這個逆女!既然你這麼執迷不悟,那就別怪為娘不客氣。從現在起你最好給我忘記慕容亦,你記著,你是要嫁進皇家的,就算你當不上太子妃也要當上個四皇子妃。李媽媽,看好小姐,好好教教她!」貴婦說完拂袖而走。
「嗚嗚……嗚嗚」只留少女一人哭泣。沒錯,這對母女就是郗榮欣母女。
「啪」茶杯碎地聲從書房傳出。「哼!到底是你們沒有盡力找還是在敷衍我,嗯?」主位上一個紫衣華服男子異常震怒。
面前跪著的黑衣人隨著紫衣華服男子的震怒,以及發出的霸氣大氣不敢出一聲,只等這男子下一步發話。
「主子息怒,我想他們也是盡力了。暗衛的衷心是不容質疑的。」書房內一個書生打扮的白衣男子說道,若說是下屬更準確的還不如說是朋友。
「風,我不是說過不要叫我主子嗎?你是我的師弟更是我的朋友。沒必要這麼拘謹,我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紫衣華服男子道。
「那麼,好吧!」白衣男子點點頭道。
「我要的是你們竭盡全力,明白?繼續關注,一有消息立刻回報!退下吧!」紫衣男子吩咐道。黑衣人也如此消失在夜色中。
「還在想你那個汐兒小姐?澤,你可知道你一遇到她的事情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你可明白你是不該動情的!或者說在目前你是不該動情的!你是真的愛上她了嗎?她就真那麼好?」白衣男子氣憤道。
「是,我愛上她了!在不知不覺中愛上她了!你說得很對,我至少不該在這個時候愛上一個人,這樣會成為我的軟肋,可是我誤會!我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我一定會保護好她!」紫衣男子堅定道。
「保護她?你怎麼保護她?更何況她現在根本就沒什麼消息,說不定她已經死了!」白衣男子更氣。
「呠」,紫衣男子一拳揍在了白衣男子臉上,「她不會死,別再讓我聽到這些話!只要她一回來,我就娶她,讓她做我的四皇子妃,我郗澤唯一的妻!將她納入我的羽翼下。」紫衣華服男子信誓旦旦道,但更是一種真誠還有堅定。
「你……你真是瘋了!」白衣男子氣憤地轉身而去。尤其是那個「娶」子,「唯一的妻」這些字眼刺痛了他的心。走出書房後,眼裡的淚便不自覺地流了下來,流進嘴裡,異常苦澀!為什麼?為什麼一個明明沒有見過幾次的女孩,明明已經消失了兩年的女孩,甚至是消失七年的女孩,你如此放在心上?那麼我呢?我算什麼?
而書房內的紫衣男子則也在痛苦,汐兒,你到底在哪裡?明明只有5年的,你可知現在已經第七年了?是我太過自信了嗎?還是你故意逃離呢?可不論如何,只要一有你的消息或者你一回來,我便馬上迎娶你,做我郗澤唯一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