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入一口氣,仰頭望著天花板。
“調兒,你怎麼了?”謙心儒微皺起眉頭。
“沒什麼。只是好想哭。”紀欲生恍惚著,“我幾乎快忘了我原來的名字了。”
“調兒……”他心疼地看著她,輕輕把她抱進懷裡。
就這樣沒有言語的動作,讓她的眼淚抑制不住的流淌。
就那一聲,她幾乎懷疑自己還在現代,有妹妹,有爸媽的時候。
謙心儒握住她的肩,一遍一遍吻著她臉上的淚痕,用濕潤的舌頭一點一點舔掉她的眼淚。這場景,似曾相識。
在她的懷裡,她毫無忌旦的落淚,水漬在他淺灰色的紗衣上暈開了一大片,她小聲的抽泣,眼淚裡混合了太多疼痛。
哭累了,她閉上腫了的雙眼。
“知道我為什麼不忍心殺你麼?”
“嗯?”
他的手撫上左邊胸膛的位置,柔聲道:“因為這裡,只有一個人。”
有誰,能像他一般柔情似水,視她如珍寶;有誰,能像他一般細膩溫柔,精心照顧她、呵護她;又有誰,能像他一般英俊儒雅不失殺手的嗜血,讓她不止一次為之心疼。
他的吻落下,溫柔碾碎了她心中的疼痛,化成一攤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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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問題,依舊沒有得到解決。
她知道,即使給她機會問,他也未必會說,即使說了,也未必是實話。
只是,她一定要知道什麼,關於他的什麼。
謙心儒在第二天一覺不起。本他們以為只是睡死了。可是直到中午,他也沒有要醒來的跡象,任紀欲生和易霍熏怎麼拽他,拉他,扯他,叫他,吼他,謙心儒仍舊一絲不動。
“TNND水蜜桃!你給老娘我起來!裝什麼裝!!別以為我會同情你,信不信我馬上把你扔出去喂山雞?”紀欲生煩躁地吼著。
床上的他,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呼吸緩慢得仿佛死去了一般。
“別。”易霍熏低聲說道。
“到底怎麼了?他到底怎麼了?”她望著易霍熏,慍怒著說,“你們瞞著我什麼???”她的音量很大。
他望向床上的謙心儒,深邃的黑眸渡上一層疼惜。他緘默著,不作任何回答。
她真想扯著他的衣領逼問他!可是,從這悶木頭嘴裡能得到什麼呢?
紀欲生深深呼出一口氣,說:“找大夫來看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