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無味,漫長,無奈。
她無聊的時候,會跑到後花園裡,蹲在地上,細細觀察螞蟻搬家,時不時很無恥地用腳丫子踩死幾隻無辜的螞蟻。
易霍熏比以往更悶了,和空氣融為了一體,站那一天,估計沒人能發現他的存在。他就這麼沒有存在感的站在紀欲生身邊。
熬了三天的時光,紀欲生終挺不住,拽著易霍熏出了易府。
謙心儒貌似沒有要回來的跡象。而且……他也不是要必須回到這裡。
和帥皇帝約定過要一起商討裸男藝術,所以她又一次混進洛國的皇宮。
易霍熏一定練過佛山無影腳,紀欲生不管怎樣也甩不掉他,只得回頭憤恨地說:「木頭,自己逛逛去。我和皇帝敘敘舊。」
他停止腳步,轉身,往回走,臉上沒有表情。
死木頭!誰讓你不會表達自己的喜怒哀樂,誰讓你永遠都是一副麻木的表情,誰讓你有事瞞她,懲罰一下你這個沒有情感的獨行動物!
紀欲生繼續往裡走。
經過後花園時,一對人兒吸引住她的眼球。
一襲墨色的紗衣,鳳目微斂,性感的朱唇微微上翹,光潔的額頭,不協與男子的柳眉,皮膚晶瑩。他的髮絲隨意批散在兩肩,有點慵懶性感的味道,褪去了平日一國之君的威嚴,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魅惑。他坐在石凳上,笑意淺露,眼裡只有眼前的女子。
女子一身透明白紗,
婀娜的身材與白皙的皮膚若隱若現,黑髮用白色絲帶綁在一邊,幾縷頭髮留在兩鬢,明亮的眸子裡暈開一層柔情,臉龐白裡透粉,小唇勾出攝人的弧度。她正專注地俯頭撫箏。
這一畫面,美好得讓紀欲生不忍心打擾。她轉身,貓手貓腳的想要離開。
「欲生姑娘,不來坐坐?」
她停下,轉頭,看見流肆廉的眼光葚就停留在姬悠璃身上。
高人就是不一樣,不可估量啊。
她的加入,明顯迎來了不悅的目光。姬悠璃淺笑,可眼裡卻散發著灼人的不滿。
「欲生。」她輕喚。
「悠璃。」紀欲生假裝很和善的微笑。
她有一項絕頂神功,她可以直接過濾掉惡人不和諧的內在情緒。
「原來你們認識。」流肆廉望向紀欲生,打趣道,「怎麼,進宮來和朕一起商討高雅的人體藝術?」
紀欲生臉部嚴重抽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