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欲生被一路推到妓院門前,肥婆和武魁仍舊在閒談,看到她的來到,目光不由集中在她身上。
肥婆有些錯愕,還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武魁的手指漸漸扣緊。
「該死的黃毛丫頭!!!你他媽臉上的疤是假的!!你敢騙老子!!!」武魁狂嘯著,上前一把掐住紀欲生的脖子。
她知道,她臉上的裝已經花了,剛剛跌在地上碰的滿臉的灰也洗得乾淨,即使臉上還有淡淡的痕跡,卻掩蓋不住原來臉蛋的姣好。就像被人扒光了暴露在空氣中,羞恥、憤恨,卻……顯得如此的無力。
「咳咳咳……」紀欲生咳著,眼前有點朦朧。她看到有人上來拉住武魁。
「我又沒說是真的……」她軟軟地說,兩鬢的頭髮濕濕的貼在臉頰上,臉色因為嗆水白的像紙一樣。
「你……」武魁不由分說又想衝上來打她,肥婆趕忙阻攔:「就別跟小女子一般見識。」肥婆的目光掃向她,臉面依舊對著武魁。
那一眼裡,有著耐人琢磨的玩味。
她真想就這樣死掉……上次她來這家妓院時,調侃了一位小女孩,由於冰山雕刻而逃了一劫。而現在,讓這肥婆認出,被壓在這裡,她會死的很慘……
武魁一揮袖,不予理睬。
「這樣吧,這丫頭隱藏的樣貌還挺出眾。老闆娘我也不小家子氣。」肥婆說著掏出兩張銀票,「兩百兩。」
「你還真抬舉這丫頭。」武魁見了錢,語氣軟了下來,「老子覺得二十兩都嫌多。」雖這麼說,他的手接過兩百兩,迅速揣進懷裡。
這丫的壯漢真不要臉!!二十兩?我呸!我買條騾子還二十五兩!!紀欲生在心裡罵著,表面只是以眼瞪之。
「瞪什麼瞪!小心老子挖了你雙目下酒!」武魁怒瞪回去,凶神惡煞。
紀欲生本想開口,生知惹不起,只好把頭撇向一邊,不理會——
武魁離開後,肥婆把紀欲生帶到樓上的一個房間裡。
「叫什麼。」肥婆問道。
紀欲生連眼神都懶得往她身上挪,懶懶地坐在桌前,拉攏著眼皮,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肥婆笑笑,不急不慢道:「別以為我認不出你。」她的眼光,緊盯著紀欲生手背上的字。
紀欲生抬眼看她,輕聲道:「你都知道我叫什麼,還問。」
「哪有人叫低調還如此高調的在手背上刻字。是吧,紀欲生姑娘?」肥婆搖搖貝扇,輕巧的說。
紀欲生倏地有了精神,仔細觀察這個肥婆。
「你不會不知道自己有多搶手吧?那絲國的太子懸賞重金逮捕你,若是把你送去……」
絲國?
……
應該就是華觴吧……
本覺得這個肥婆還有點考究的價值,原來只是通過那張通緝令知道她的名字的。
「好啊,把我送去啊。」
「哼!異想天開!上次來我們妓院攪局我還未找你算賬!別以為你逃得掉!!!」肥婆的表情變得猙獰凶狠,「啪啦啪啦」掉落了一地的粉。
紀欲生想笑,但是想想自己的小命,還是忍住了。說不定這肥婆一激動給她來個game over,她可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