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紀欲生才睜開眼睛。
她揉了揉眼睛,正準備坐起來時,卻看到了一道黑色的身影閃過。
「誰?」她警戒的站了起來。
「是我……」
這聲音,怎麼像是水蜜桃的?
她立馬打開了門,看見謙心儒倒在地上。
「水蜜桃,水蜜桃……」
好容易謙心儒背進屋內,沒想到他被人刺了兩刀,更可恨的是他的臉上還有淤青。
哪個傢伙幹的?我的水蜜桃……
「水蜜桃,等我一下,我去拿藥箱。」她正準備出去,卻聽見謙心儒虛弱的聲音:「不要走……」
「不行,你的傷很重唉~我馬上就回來。」她立馬跑了出去。
找來了藥箱,三下五除二把謙心儒的上衣扒掉。
「水蜜桃,這麼漂亮的皮膚千萬不要留下傷疤哦。如果真的有什麼事,一定要和我說。」她為謙心儒上著藥,嘴裡還不停的嘀咕著。
謙心儒倒吸了幾口涼氣,一臉的痛苦的樣子。
「傻瓜,怎麼傷成這樣,和我一樣笨……」她掉著眼淚,滴在了謙心儒的背上,涼涼的。
「謝謝……」
她的動作很輕,也不敢重。
總感覺他很奇怪,但是如果他不說,她也不問,她尊重他。
「好了。你暫時先躺幾天,等傷口癒合了,才能做劇烈運動。」
可是,為什麼她會這麼的擔心?擔心他就這麼離開她。
自己出來混,本就無依無靠……
「對不起,調兒,對不起……以後,如果我保護不了你,你要懂得自救,可能我現在所做的都是錯的,我實在不忍心,第一次,這麼不忍心……」謙心儒嘴裡說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話,很快便沉沉睡去了。
「登、登、登」「謙公子在裡面嗎?」
她起身,打開了門。
「他受了點傷。怎麼?有事?」
「哦。老爺吩咐讓謙公子去大廳用膳。」
她搖頭,說:「謙公子現在的傷勢……麻煩你把餐點端到房間來吧,再熬點粥。」
「是。」
檢查過所有的飯菜都沒有毒之後,紀欲生才小心翼翼的扶起他。
「項公子的病就由我來治吧,這幾天你在房內休息。」
謙心儒扯起一絲笑容,原本粉色的唇已變得蒼白,再加上那白到幾乎透明的膚色,儼然一副駕鶴西去的病態。
呸、呸、呸,什麼駕鶴西去!丫的,竟想些不好的。
她拍了拍腦袋,拿起勺子和粥,一口一口仔細的吹,再一口一口慢慢的喂。
「今天你睡床,我打地鋪。別叫我睡床,我晚上睡覺喜歡打人,小心扯了傷口流血致死。」到現在她的口裡也沒什麼好的詞語。
謙心儒只能無奈的笑,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晚安。」
第二天一大早,項須炎起床,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丫的!老子說過早上不要把早餐放在房裡,哪個丫鬟不……」他邊罵著便掀起了簾子,突然一瞬間停住了。
「Hello!Good morning!剛起床?我都幫我家水蜜桃上過藥,餵他吃過粥了。」她很不淑女的挖了一大口菜包在嘴裡。
反正她現在是男的,要什麼形象……
項須炎吞了一口唾液,瞇起鳳眼,勾起紅唇,正當紀欲生準備流哈喇子之際,他大吼了一聲:「滾出去!!」
然後,她被扔了出來。
「喂,我是來幫你治病的~只不過順便在你那間大房子裡遲了一頓早飯而已,喂!」她拚命拍著房間門,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可惡的男人,長得漂亮了不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