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清宮——
南宮淩風正坐主位,對下說道:「回來了麼?」
在一旁的隨風抱拳道:「稟宮主,屬下打探過了,殤清宮外已見著四宮主的影子,相信不久就該到了。」
「好,吩咐下去,準備酒席,迎接四宮主。」
「是。」
這場對話還未說完,一根銀針從門外射來,直逼主位上的南宮淩風,這時,只見南宮淩風縱身一躍,靈活的接住銀針,順勢將銀針按照原路返回射出,只聽得女子的一聲叫喊「啊!」
「好險!」我歎道。剛進殤清宮,將冰兒和嚶秋打發到凝月居後,我一個人入殿,見大哥正坐主位,正想戲弄他一下,於是取出腰間一枚『無影針』向大哥射去,怎料大哥竟靈活閃過,還將針朝原路返回,當我察覺時,『無影針』已向我逼來,我一個回身,好險,那針只從我衣邊擦過,除了擦破我了的衣邊之外,其它並沒損傷。
「你呀,儘是調皮,都當人家妻子了,做事也不穩重點,若不是你反應還算及時,此刻,你已像這門框一樣了。」南宮淩風看著眼前女子,搖頭道。
我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隨即回頭看至門框,這才傻了眼,門框上有一個極小的洞直透向外,我一驚,立馬跨出門,只見門口與門框相對的大柱上明顯顯的直插著一根銀針,正是我方才射出的那根。我不禁一寒,若不是我最先閃躲及時,那銀針豈不穿身而過。
這時,大哥已站至我身前,「月兒,別來無恙。」
我笑道:「大哥,好久不見。」
說罷,我正欲與大哥入殿,這時,身後一個熟悉的男聲響起:「什麼好久不見,這才幾天而已,四兒,你太誇大了。」
回頭望去,只見依舊是一身白衣的二哥摟著冰兒向這邊走來,我眉微蹙:「二哥,冰兒……」
誰知,剛說出口,我的頭就被二哥用扇子狠狠的敲打了一下。
「幹什麼,不知道這樣會把人敲傻的嗎?」我揉著頭,心下不滿。
「傻了最好,為兄只是讓你長長記性,『冰兒』二字,豈是由你隨便叫的。」
我一怔,心底驀地空了:「不叫『冰兒』那叫什麼?」
二哥笑了笑,「傻瓜,該叫二嫂了。」
「什麼?二嫂?」我再看看冰兒,只見她正依偎在二哥的懷裡,見我看向她,臉上隨即浮現出羞澀的笑容,卻又稍稍別過頭去不看向我。
好,很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拐了人去。
指尖漸冷。
接著便入了席。家宴,並沒有多少規矩。他們是知道我沒讓上官若風跟來的,也沒多問。不知為何,感到莫名的委屈。
一人一桌,哥哥們談笑歡快。而我,食之乏味,如嚼干蠟,便端著桌上的茶水解悶,一杯杯的裝了一肚子的水。
不知怎麼想起上官若風來,他那雙深邃幽深的眸,好似能將一切洞穿。看穿了我的計量,看穿了我的偽裝;他知道我不想,便不會迫我;他雖時而冷淡,卻知道我畏寒,每晚都將被子多給了我……
而哥哥們,飯席到此,卻仍然沒有發現我好久都未動筷。
孤獨、寂寞。
「我乏了,先回。」從席間起身,離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