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襟帶風,以移到艾黎面前, 「誰讓你摸的?」
「你放手,放手!」手腕處一陣劇痛,艾黎掙扎著,從他手中抽出了手。
「你這個野蠻人!」她揉著通紅的手腕氣惱的說。
「誰准許你動流雲的?」
流雲,原來它叫流雲!
「它是你的?」
他冷哼一聲不答,眼睛在艾黎身上來來回回的趨循,隨即再次抓向艾黎的右手,「原來是你這個庸醫!」
「你說什麼?」
說話的同時,艾黎下意識的手一縮,躲過他的手,左手急快的往前一伸反扭住紫雲逸的右手,右手肘往他腰間一撞,饒是紫逸霏發應快還是被她撞得一陣疼痛,「原來你會武!」
他冷笑一聲,剛剛是他大意了,才會被他鑽了空子。
他右手前一抄左手一送,艾黎的手腕被他牢牢抓住身子高高被他舉到頭頂,他嘴角冷酷的勾起,艾黎頓時被一股大力向上高舉後向外急拋,她大吃一驚,他這一舉一送,她不摔得粉碎也會去了半條命,她雙手使勁的抓住他的衣領,雙腿下意識的緊緊纏住他的腰,只聽撲通一聲,親密無間的倆人糾纏著一上一下摔到湖中。
原本平靜的湖面,水花四濺,楚月繁眼疾手快,一把抱起蘇眉向外飄落。
池中,五彩的魚兒被巨大的水花濺出池外,嘩的一聲,砸到地上,不住的用尾巴拍打著地面。
而一旁侍候的下人個個成了落湯雞。
落到水中的紫逸霏手掌一拍,從水中一躍而出,穩穩站在地上,只是一向灑脫的頭髮正濕淋淋的貼在臉上,水珠不住的從發間向下滴落,一身飄逸的白衣也皺巴巴的緊貼在身上,更可氣的是,罪魁禍首還像一隻八爪魚一樣把他抱得死緊!
「還不放手?」他冷冷的看著她,眼中的火苗急速的上串。
「哦,好!好!」
一連串的變化使得艾黎的大腦還停留在剛剛的畫面。她放開抓住紫紫逸霏衣領的手,從他身上下來。看到紫雲逸倆眼冒火的靠近她,急忙喊道:「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對市井無賴,本大爺不屑動手!」
「你說什麼?」
一會罵她是庸醫,一會又說她是市井無賴!
「身為男人,如同市井無賴般糾纏扭打,作為醫者,不學無術,你真枉活與世!」
「流雲中的那是蛇毒!要不是我,它此刻早就成一堆白骨了,你不但不謝我,還恩將仇報想要摔死我,你才枉為男人!」
「流雲身上是有蛇毒,你不會解毒就別自以為是,切斷它的動脈,流雲差點因為你這個庸醫搭錯筋脈而死。」
「什麼?」
艾黎有些頭暈,她記起來了,一簪子下去,白鳳——應該是流雲,突然掙扎起來,她的簪子一偏,血噴了她一臉·;·;·;·;·;·;
她走到流雲身旁「對不住,我只是想幫你把毒血放掉,沒想到差點害了你。「
流雲咯咯幾聲,像是在說,我沒事,我沒事!
紫逸霏冒火的看著艾黎:「不許你個庸醫靠近它!」
「你才是庸醫!」她看著紫逸霏,氣憤使得她的臉漲得通紅:「我根本沒學過醫,那天——白——流雲被一條大蛇咬了,再不放毒血,它就會毒發而死,我無奈之下才誤傷了它!」
「是嗎?那艾黎真是無師自通了,雖有驚卻無險,逸,這事就算了!」一旁的楚月繁插嘴道。
這個艾黎,身上到底還有多少謎?
「是」看向艾黎的眼神雖有不甘,但太子開口了,紫逸霏只好作罷。」你是如何給流雲解毒的?」楚月繁有些好奇。
「水蛭!」
「水蛭?」
「水蛭?」倆聲驚訝的同時響起,楚月繁略一思索,隨即點點頭「嗯,真是不錯的辦法!」
紫逸霏看向楚月繁,紫黑色的眼中有一絲驚訝,太子聰明絕頂,而且博學多才,他在他身邊多年,他還是同一次聽到他贊別人。
「逸,帶流雲下去好好調理!「
紫逸霏不聲不響的走出了花園,
「想不到銀泉的第一高手被一個市井之徒打落下水,真是奇聞啊!」一道女生響起。
「隱月,做好你分內之事,別妄圖用這些小伎倆吸引我的注意,我對你,沒興趣!」他腳下不停,冰冷的話如同他此刻的表情。
「對一個市井無賴手下留情,不是你的作風吧?」
紫逸霏的眉皺起,「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惱羞成怒了?」
她較好的面容有一瞬的暗淡,隨即出言譏諷道。
紫逸霏身影一動,雙手掐上纖細的脖頸,手指收緊,卡的一聲,隱月面上漲得通紅,她的眼眸卻帶著一絲詭異的笑,「你——敢-殺——我——?」
「要殺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他說著手一揚,隱月被摔向牆腳,隱月極忙穩住身子,才沒有摔倒。
流雲展開翅膀飛上天空,紫逸霏一個躍身,穩穩地站在流雲背上,白色的衣服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動作優美至極。
流雲一個迴旋,向著遠處越飛越高,最後消失在天際。
看著消失在天際的人影,隱月面上一片悲哀。
看著消失在天邊的紫雲逸,艾黎臉上既是驚艷又是羨慕,站在流雲身上啊,雲彩,山川,河流都在腳下,天下的萬物都在腳下!嗯,她也要像紫逸霏一樣站在流雲身上,那該有多好!
逛大街壓馬路是艾黎在現代最喜歡的事,到了古代這個愛好還是沒改,徵得楚月繁的同意,她再次出現在銀京的街頭。
這裡是個茶樓,她撿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一邊品茶一邊聽著說書人精彩的說書,「······
就是這樣,天翼挽回了面子,還贏得了祥瑞·······」
「真有這樣的奇女子嗎?」
「趙先生,你是不是胡編亂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