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黎牽著馬進了城,這匹馬,牽著它遲早會出事兒!她直接去了交易市場,不一會兒,那批汗血寶馬就以五千倆的價格出手了。
價格不能要的太高,否則會引起人的注意,也不能要得太低,否則太對不起這匹馬兒!
看著一臉陰沉的郁梓唯,艾黎懶得理會他了。她拿出一部分錢給郁梓唯 「見者有份,這些拿去吧!」
「我不要!」書獃子梗著脖子,「這是——」看了一眼四周,把要說的話嚥下去了。
「賊贓!」艾黎看著他笑笑說道。
「「噓——」他一下子跳起來,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
「你不想活了嗎?」他惱怒的瞪著艾黎。
「走吧!」艾黎裝好銀票,看在書獃子還算關心她的份上,分別之際請他吃頓好的,也算是踐行 !
「去哪兒!」郁梓唯依舊梗著脖子,只是沒了剛剛的僵硬了。
「我肚子餓了,去吃飯。」
說道吃飯,郁梓唯的肚子也及時的咕嚕嚕的叫了一聲,他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不聲不響的跟著艾黎。
來到一個考究的酒樓前,艾黎點了一些菜,趁著上菜的空擋她四處張望,這裡雖是銀泉,風土人情卻也和天翼差不多。
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出現在酒樓大堂,他剛毅的面上帶著一絲煩躁,身後還有倆個隨從,現在已過了熱鬧時間,但幾人的到來還是引起酒樓一陣不小的騷動。他眼神銳利的在寬闊的大堂中環視了一圈,最後向著門口靠窗的一張桌子走去。
只見門口又進來一個絡腮鬍子,他環視了一眼後徑直走到先前坐下的人面前「主子,還是沒有消息。」
「繼續找,我就不信半天功夫它會憑空消失了不成!」
「還有,留意馬市!」
他環視了一眼四周,像是故意讓別人聽見他的話。
「是」那人轉身又走了。
馬市?該不會是馬主找來了吧?
「快點吃!」艾黎對著豎著耳朵聽人家說話的郁梓唯說道。
「艾黎——我想····」郁梓唯看著艾黎就要站起來。
「你想回去做湯家姑爺啊?」
要是去向那個人承認馬是他們偷的,還被轉手賣了,他不把他們活剝了才怪!
郁梓唯哀怨的看了一眼艾黎,低下頭繼續吃著碗裡的飯。
匆匆結了帳,艾黎拉著郁梓唯出了酒樓。
這個郁梓唯,再和他在一起她非瘋了不可!
她一個人向著不遠處的布莊走去,按她的想法,現在去買一身女裝,就可以大搖大擺的回宣城然後再回天翼了。
可是世間的事往往都是陰差陽錯,事與願違!
而這一次,卻讓她與歐陽程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站住!」幾個五大三粗的打手圍住艾黎。
艾黎心中暗叫不妙,面上卻不動聲色,她微皺著眉:「各位,什麼事?」
只見那個絡腮鬍子一臉氣憤的看著艾黎「有人指認,你今兒在馬市賣了一匹汗血寶馬,不知可有此事?「
「汗血寶馬? 沒聽說過,是馬身上載著人的血汗嗎?」她眨了眨眼問道。
絡腮鬍子臉色鐵青,他海碗大小的拳頭在艾黎面前晃了晃,「小子,別給爺打哈哈!」
艾黎「嚇得」閉上了眼,畏縮著身子說道:「我沒有呀,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血汗寶馬是什麼?」
「是汗血寶馬,不是血汗寶馬!」絡腮鬍子咬著牙,大拳頭幾乎要砸下來!
「你別不想承認,我都看見了,他把馬賣了五千倆銀子,他還有個同夥。」
一個乞丐說道。他眼珠四下一看,指著已走遠的郁梓唯的背影「就是那個!」
「帶走!」
「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們不能如此粗魯的對待讀書人!有話,咱們好好說!」
艾黎哭笑不得,大哥,你跟誰說理呢?
「就是粗魯了,怎樣?」絡腮鬍子大眼一番。
郁梓唯還想說什麼,艾黎拉了拉她的衣袖,郁梓唯閉上了嘴。
倆人被推推三三的推到一個客棧中,「稟主子,找到人了!」
「進來!」
屋裡郝然就是在剛剛吃飯時的那個男子,他看著進來的倆人,不怒而威「想不到,盜馬賊竟盜到本侯的身上來了,還在本侯眼皮子底下跑了?拉出去砍了!」
他,就是銀泉安樂侯司空明。
郁梓唯大驚「侯爺,我等認罪,還請侯爺贖罪,小生就是做牛做馬定當還給侯爺一匹馬!」
「還?你還得起嗎?認罪,你不覺的現在認罪晚了嗎?」安樂侯 冷冷的看著郁梓唯說道。
「小生不知那是侯爺的匹汗血馬,若是知道是侯爺您的馬,就是打死小生,小生也不敢偷來賣!」
艾黎戰戰兢兢的看了一眼郁梓唯,沒想到這個書獃子倒也仗義,關鍵時刻,把所有的事兒都攬到自己身上。
「賣了?」時空明的身音提高了八度,夾帶著不可抑制的顫抖:「你,你可知那是千金難求,誰准你把它賣了!」他臉色發青,手上的青筋暴起,氣到了極點。
艾黎從身上拿出銀票,哆哆嗦嗦的放在桌上:「這——這是賣馬得的錢,若是不夠我以後在慢慢還上。」 她頓了頓「只是,你——不能殺我們,當時,那馬是拴在樹上的,我們,也不知道是你的馬——」她偷看了一眼雙手青筋暴露的人,低下頭說道。
「栓在樹上你就可以偷嗎?拉下去砍了雙手,為本候的馬 出出氣!把遛馬的人也一併砍了!」
艾黎雙腳一軟,差點坐在地上,我怎麼這麼倒霉啊?又是飛來的橫禍!
當初覺得墨允昊狠辣,他和眼前這個人比起來,原來他還是很仁慈的,被自己幾次三番氣的要命也沒有要了我的命。
「侯爺,您這是草菅人命,小生一定會上告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