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你——你不能走!」他大聲的叫者,手再次緊緊地抓住了艾黎的手。
死書獃,我忍你很久了!!!!
「放開我,我還有事!」使勁的一拽,只聽呼啦一聲,手中的藥撒了一地,艾黎狠狠的瞪著這個多事兒的書生。
看到灑了一地的藥,書生抱著繡球傻傻的站著,他訕訕的說:「真是對不住,我,我不是故意的!」
「姑爺,請隨小的來。」一道響亮的聲音響起,為首的管家模樣的滿臉堆笑,對著艾黎恭敬地一抬手,四周,十幾個家丁人早已把艾黎和書生團團圍住了。
「您好,您怎麼稱呼?」艾黎很有禮貌的問。眼神不忘狠瞪了一眼多事的書生。我離熱鬧很遠了!都是你這個死書獃!
「姑爺客氣,奴才是湯府的管家。」他點頭哈腰的說。
艾黎把管家拉到一邊「原來是管家,管家您看,繡球是被那位公子接住的,所以姑爺應該是那位公子才對,您認錯人啦!」
管家循著艾黎所指看向還抱著繡球的書生,倒也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只是剛剛小姐說的人是眼前這個身子雖然瘦削,但看著很是俊美的公子啊。
「不會錯的,我家小姐說的人就是您!」
「您沒看見他一直抱著繡球麼?而且那個公子儀表堂堂,舉止文雅,眉宇間帶著一股高貴之氣,是個貴人呢!」
「是嗎?」
管家聽艾黎這麼一說,也側著眼打量起書生來,「還真是有那麼回事。」他小聲的嘀咕道。
「你們的姑爺是他,快請他上樓去吧,讓他等久了,小心他以後給你臉色看!「
管家急忙走到書生面前弓下腰「姑爺請上二樓,老爺小姐等候多時了!」
「您認錯人了,小姐選中的人是那位公子,我只是幫他撿繡球。你們怎麼讓他走了?」書生說得一臉的誠懇。
「把倆人都帶上了來。」這一切都進入一臉剛毅的人的眼中,他站在二樓上揚聲說道。
「是,是,老爺!」管家連忙答應著,疾走幾步追上走遠的人,不由分說把艾黎連拉帶扯的拽上了樓。
艾黎看著一路不斷辯解的人,只想給他一巴掌,都是這個死書獃,要不,她怎麼會再此?
「兄台,你可以為我作證的·····兄台······你倒是說話呀?兄台······」
他一路喋喋不休。
「公子如何稱呼?家中還有何人?」四十出頭城主湯佩看著艾黎,眼中微微有些失望,一個男人,瘦弱的好似一陣風就能將之吹倒,怎麼堪當大任,真不知玉兒看上了他的哪點?
「在下艾黎!」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應該化個名字嘛!
笨死了!
「在下父母雙亡,家道中落,我無以為生,只好出來投奔親戚,只是造化弄人,找尋未果,現在是三餐不濟,自身難保,連身邊唯一的一個下人都餓死了!」 她一臉的悲慼。
湯佩一言不發,若有所思的聽著艾黎的講述。
「原來公子不是宣城人士!」艾黎微微點頭,「我是靖州人士。」
靖州,那是銀泉最偏遠,最窮困的地方!
湯佩面上看不出心中所想,走到好不容易閉上了嘴的書生面前「公子如何稱呼,家住何處?」
書生對艾黎投去憐憫的一眼,對著湯佩雙手一揖:「在下郁梓唯,錦城人士,家中上有父母高堂,生活算得上是小康,在當地也算是頗有名望!」
「嗯,郁公子請坐!」
「謝坐!」郁梓唯做回位子,看向艾黎,見艾黎毫不理會他,也不再多說什麼。
「上菜!」
一對丫鬟魚貫而行,把手中的酒菜一一放在艾黎和郁梓唯面前,湯佩舉起酒杯朗聲說道:「今日小女拋繡球選親,而艾黎公子,接到小女跑下的繡球,當真應了,有緣千里來相會那句話,當真是天作之合,倆位,請飲了此杯,就算是應允了這件婚事!從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我把自己的境況說的那麼悲慘,你還不死心?
「湯城主真是太抬舉艾黎了,艾黎自認高攀不上湯小姐,請城主另覓良婿。」她看著湯佩說道。
「艾公子又何必妄自菲薄?想公子滿腹經綸,再加上有本城主的提點,何愁不久的將來倆位賢婿不會飛黃騰達?」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瘦弱的艾黎還是有些學識的。他談吐不凡,舉止得當,這樣一來對她初次見面的不滿也慢慢的打消了。
此刻,他耐著性子說道。
飛黃騰達!
我不稀罕!等等——他說,倆位賢婿?
「湯城主,您不是只有一個女兒嗎?莫不是——」艾黎看著 他,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
「實不相瞞,本城主有倆個女兒,今日拋繡球的乃是三女,還有四女也是待字閨中,正好可以匹配這位郁公子。」
什麼?
這次,連書獃子也面上變了。
「不不不,城主, 小生功未成,名為就,是不能娶親生子的。」
「那你是看不起本城主了?你可知就連皇上,都會給本城主幾分薄面!」湯佩面色沉了下來,這倆個小子竟一而再再而三三的弗他的意,當真以為他是好相於的嗎?
「小生不是這個意思!「郁梓唯說道。
「那你是什麼意思?」
「小生只是不想委屈了小姐!」
「爾等可知,有多少人想要做本城主的女婿,都沒有那個福氣,爾等能坐在本城主面前,那是幾世修來的福氣,若再多言,拉去充軍!」
我不要充軍!
艾黎看著湯佩,面上是一片誠懇:
「城主,這位兄台家中頗有名望,還是是讀書人,娶了小姐也可算是登對,可是,在下手無縛雞之力,胸無點墨,小姐跟了在下只會受苦,是以望城主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