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個月,死亡人數已由原來的三百多人增至一萬多人。
朝廷因為尚書艾源的事弄得人心惶惶,就怕一個不慎,皇上就把怒火發到自己身上,早朝人人自危,恕日,為了逢城重築大壩之事,又有人被斥責,是以一個早朝沉悶異常。
「眾愛卿有何看法?」
「皇上,微臣以為此次傷亡雖不多,但已是人心惶惶。是以,老臣以為,應發放藥材控制瘟疫以安撫民心。」
天翼皇看著說話的崔道儒,微微點頭「崔丞相言之有理,此次瘟疫來得太猛,眾愛卿誰願前往安撫民心啊?」
鬧瘟疫!這三個字就像是一顆炸彈,再次投到本就不安的朝堂上。
墨允策眼眸微閃,不著痕跡的看了看墨允政。這次他因禍得福竟康復了,不只是天意——還是——蓄謀已久?
墨允政將墨允策的神情看在眼裡,他嘴角一勾,向前一步:「父皇,兒臣渾渾噩噩了六年,直至今日才康復,這次逢城安撫民心之行,請父皇准許兒臣前往,以此感謝天恩。」
天翼皇看著墨允政微微的頷首:「准了!」
墨允政回到睿王府時已是黃昏,他今兒心情不錯,直接來到香雪苑。
艾黎和小桃正在用飯,他自從康復以後一直忙於政事,回到王府又有「其他的事。」
所以倆人幾乎還沒有單獨想處過,看到墨允政一臉燦爛的進來,艾黎一邊往嘴裡塞著菜,一邊說道:「我們剛剛才開動,你要不要一起吃?」
「好啊!」墨允政撩起衣服下擺,坐在艾黎的對面。
本只是隨口說說,想不到墨允政還真的做了下來,自從他康復至今,不是從不在她這兒用餐的嗎?臉上帶著迷死人的魅笑,連眼底都是笑,今兒他這是發什麼神經 ?
管他呢?不想了,艾黎壓下心中的疑惑。
小桃忙加上了一副碗筷,怯怯的站在一旁侍候著,墨允政在這兒,她是不敢坐下來了。
看到桌子上的四菜一湯:麻婆豆腐,清恰黃瓜,金邊白菜,銀耳素會外加一碗三鮮湯,都是素菜!
紅,黃,白,綠,顏色倒是當配的挺養眼,就是沒見到一點葷菜,墨允政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雪梨兒,你就吃這個?」
「是呀!」她又夾起一筷子晶瑩剔透的銀耳喂到嘴裡,慢慢的咀嚼著。一副很是愜意的樣子。
墨允政看著她吃得很是享受,眼眸微閃:「是本王的王府太窮養不起你嗎?」
他看著她吃得一臉愜意就來氣。
「你說什麼?」
「這些,能吃嗎?」
「墨允政,我天天吃這個!比你還健康,你說能吃嗎?」她不悅的橫了一眼墨允政。
「是嗎?「 他斜著一對魅惑的眼打量著艾黎。
「你要不要吃?」
「吃,本王自然要吃!」 他握起筷子遲疑的半天,最後伸向麻婆豆腐。慢慢的咀嚼起來,味道還不錯!
抬眼看了看艾黎,又伸向清恰黃瓜,看著墨允政有些彆扭的樣子,艾黎夾起一筷子銀耳遞到墨允政碗裡,一本正經的看著他:「嘗嘗這個!」
看著墨允政吃著銀耳一臉享受的樣子,艾黎清澈的眼眸眨了眨:「墨允政王爺 這能吃嗎?」
「雪梨兒——」他嚥下嘴裡的飯,瞪了一眼艾黎,記仇的女人!
艾黎哈哈大笑起來,飯桌上的沉悶的氣氛蕩然無存。
「來而不往非禮也!」他也夾起一筷子白菜,放到艾黎碗中。
「謝謝!」
······
一頓飯在溫馨中用完。
這是墨允政吃得最有味道的一餐了!
飯後,艾黎泡上一壺花茶,淡雅的花香瞬間瀰漫了整個屋子,墨允政品著花茶,心中有一種滿滿的感覺。
靜坐了一會兒後,他看著艾黎:
「雪梨兒,這幾天,你可有什麼新鮮玩意兒?」
這句話一下子把倆人拉回了以前,艾黎神秘的一笑,站起身進了裡間,等她再次出來時,手上多了個圓圓的盤子,盤子上又五種顏色描繪出一個浮出的五星圖案,這個圖案上又有許多圓圓的小孔,在五星的旁邊還有一些五種顏色的珠子。
「這是跳棋,是這樣玩的······」
她慢慢的邊解說邊示範,說完她認真的看著墨允政:「聽懂了沒?」
墨允政皺著眉搖了搖頭。
「是這樣的····」
她又詳詳細細的解說了起來。
不經意間,看到墨允政戲謔的眼眸時才發覺自己被墨允政耍了!
「墨允政——」她氣憤的吼道。
「聽見了,你以為我是聾子麼?」他漫不經心的說,嘴角掛著一絲慵懶的笑意。
「聽懂了就開始了,我先走!」她氣惱的說。
執起一顆紅珠子,放在紅格子上,隨即清澈的眸眨了眨:
「咱們——還是下注吧,這樣更有意思!一次一百倆銀子怎麼樣?」
下注?墨允政眼前浮現出倆人斗促織時的情景,這個傻女,愛錢愛得毫無顧忌!
見墨允政不答,她從身上拿出幾張銀票,手伸向墨允政:
「這些是我的銀子,你的銀子也拿出來!」
墨允政看著她,我身上哪兒有銀子,他對著一旁的小桃說到「去賬房支五千倆銀子來!」
五千里啊?小桃聽得一愣,隨即去了,不一會兒,拿著一疊銀票恭敬的遞到墨允政的手中,墨允政 把銀票往桌子上隨意的一放。
艾黎瞟了一眼桌上的銀票,五千倆啊!他想玩到什麼時候啊?
「我先走!」她拉回心神,搶先走了一步。
「我又沒跟你搶!」他執起黑珠子也走了一步。
一場結束,艾黎勝了墨允政倆步。
「再來!」
接下來的幾場,艾黎險勝墨允政倆場。
看到小桃再次為她們添上了茶水,她伸了伸懶腰,「小桃,什麼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