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艾黎:「姐姐,今兒王爺沒和姐姐在一起嗎?」
總算是裝不下去了?
艾黎壓下心中的笑意,有些驚訝的看著如玉:「王爺怎麼會和我在一起,哦——你們到香雪苑是要找王爺呀!」
她誇張的作恍然大悟狀。
視線掃過在場的女子,艾黎雙手無奈的一攤:「你們也看見了,王爺不在這兒!各位都在這兒,那——王爺可能進宮還沒回來——或是在其他地方,你們還是到處去找找吧,小桃,送客。」
明知她是故意在演戲給她們看,柳兒氣極了卻還得低聲下氣:「姐姐,我們——也不是找王爺。」
艾黎的視線再次從眾人的臉上掃過,她慵懶的抬起茶輕啜了一口,漫不經心的問「那——你們是要做什麼?」
如玉對眾女子使了個眼色,所有的女人皆再次齊齊的福下身:「請姐姐做主。」
如玉對眾女子使了個眼色,所有的女人皆在次齊齊的福下身:「請姐姐做主。」
「做主?做什麼主?」
「雲夢昨晚留宿在王爺的書房,想必,姐姐也知道這事了吧?」柳兒幽幽的看著艾黎說道。
艾黎點點頭:「我知道」
「姐姐對這件事有何看法?」
一直默不作聲的梅若煙,靜靜的看著艾黎出聲道。
「看法?」艾黎撫了撫頭髮,「我沒有看法。」
「姐姐,你——」如玉急了「姐姐是王妃呀!」
艾黎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如玉,嘴角噙著一抹笑意:「不知——各位有什麼看法?」
「姐姐,王爺和雲夢是表兄妹,自從雲夢的爹娘雙雙戰死在沙場,雲夢就一直住在睿王府,王爺也一直把雲夢郡主當做妹妹,對她照顧有加,可是昨晚,雲夢竟主動進了王爺的房中,這——」
如玉說到這裡,住了口,看了看艾黎,見艾黎還是不答話,她心中的怒氣更炙,臉兒漲得通紅,心裡知道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只好拚命的壓著不斷往上竄的火。手死命的拽著手絹,心裡暗暗發誓:總有一天,在香雪苑受到的委屈,會連本帶利的向這個草包討回來!
一旁的柳兒插話說道:「按輩分,王爺要寵幸,也應該先寵幸姐姐才是,可這個雲夢不但沒有尊卑之分,在沒有姐姐的許可下擅自進了王爺的房,她如此目中無人,簡直不把姐姐放在眼裡!今兒,眾姐妹就是為姐姐抱不平來的!」
為我抱不平?我什麼時候起竟如此得人心了?
艾黎撇撇嘴,是你們不甘心雲夢先對墨允政下手,成了墨允政的女人吧?
自始自終,梅若煙都沒有開口再說一句話,一直靜靜地坐著。
「請姐姐主持公道,」一道響亮悅耳的女生過後,所有的人再次福下身子。
「各位這是做什麼?折煞我了,快點起來,有話好好說。」艾黎仍是斜靠著身子,手中握著茶杯,嘴上是說起來,卻並沒有要起身相扶的意思。
看到艾黎除了讓她們起來,還是起來,如玉面上不由的帶上一絲惱怒,話也說的沒先前那麼中聽了:「姐姐和王爺成親至今,恐怕還沒有洞房吧?」
她直視著艾黎,眼中都是嘲諷。
在場的女子中有幾個忍不住暗暗抽氣,這個如玉真是口沒遮攔,王爺雖未和這個女人拜堂,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在眾多妻妾中,王爺對她是特別的!這是整個王府人人知道的秘密。王府雖是梅若煙當家,但梅若煙不是也向她示好嗎?要是這個女人治她個大不敬之罪,可不是自找的嗎?
「是啊,王爺和我未拜堂,為洞房,這是整個天翼都知道的事兒。」
艾黎面色如常的說。
攻心為上-
這種事,她倒是說得臉不紅心不跳,也不閒丟人!
在場的女人臉上不同程度的露出歧夷和嘲諷。
這些人的心理艾黎懶得理會,她左手提起桌上一串吃得差不多的葡萄,右手摘下一顆送到嘴裡,不忘問一句:「各位要嘗嘗葡萄嗎?剛剛摘下來,很新鮮的!」
這個女人根本無心請她們品嚐葡萄,她只不過在做戲而已,那個樣子,就怕有人和她搶吃一般!
梅若煙嘴角不自覺的上揚,想不到她還如此有趣,也難怪他會對她——
在場的女人皆搖搖頭,嘴角再次露出一絲不肖,她們現在哪有心情品嚐葡萄!
艾黎也不再說話,專心致志的品嚐起葡萄來。
「不管怎樣,姐姐可是皇上親自指婚給王爺的,天下人都知道,姐姐是睿王府的王妃啊!」
如煙嘴角掛著一絲笑,奉承道。
「這道也是!」艾黎也一笑,點點頭,「雖然沒有什麼實權,住的是王府中最差的院子,吃的也是王府中最差的伙食,不過,在怎麼說,也是睿王妃呢!」
「是呀,是呀!」
一碟連聲的附和聲隨之響起,這個草包總算是有點開竅了,也不枉她們對著她低聲下氣了這麼久。
「可是——在王爺面前——最沒有說話份量的還是我呀!」艾黎說著,洩氣的垂下頭。
「不管怎樣,王爺卻並沒有說休了姐姐,不是嗎?」
柳兒繼續引導道。
艾黎點點頭:「確實如此。」
「可是姐姐可知,一旦有人生下世子,姐姐的王妃之位就將不保,要拱手讓出,到那時,恐怕連住最差的屋子,吃最差的伙食都是種奢望!」如玉冷冷的說。
在場的人交換了一個滿意的眼色,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見艾黎低下頭不說話,如煙繼續說道:「姐姐可知,一個棄婦在天翼是如何生存的?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的親人族人都以你為恥,這娘家是回不去了!無依無靠,孤孤單單,沒有了生活來源,只好上街討飯過日子,頭上沒有遮雨的瓦,腳下沒有棲身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