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著臉說:「這裡的點心很有名,歐陽公子,你嘗嘗!」
歐陽程並沒動面前的糕點:「崔小姐經常來這裡?」
「嗯,這裡的環境清幽,我很喜歡來!」
正說著,掌櫃走到歐陽程面前對著他恭敬地一揖:「少爺,樓上有位客人要見您。」
歐陽程對著掌櫃點了點頭。
崔憐兒睜大眼看著歐陽程,「原來這裡是歐陽公子的產業,那——你就是第一公子了!」
前仇舊恨
歐陽程點點頭:「崔小姐,請慢慢品嚐,在下有事在身,先行一步。」
站起身來向樓上走去。
崔憐兒目送著歐陽程挺拔的身影消失了半天,才回過身來,像是想到了什麼,臉再次紅了,對著一旁的夥計說道「小二哥,這些沒吃完的糕點幫我打包。」
「好勒!」夥計答應著,手手腳麻利的把糕點打包好,遞到崔憐兒手上。
歐陽程宣開簾子,緩步走進了雅間。
「歐陽,遲遲不上來,原來是佳人有約啊!」
一個清冽的聲音傳來,歐陽程也不惱,在一把椅子上坐下「允昊兄,讓你久等了,實在是抱歉!」面上一點都看不出半點抱歉的意味。
墨允昊撮了一口酒,掩下眼注視著杯中清醇的酒, 「歐陽,你可真是位大忙人啊!」
歐陽程拾起桌上的折扇展開,輕搖起來:「怎比得過你呀?今日難得見到昊王爺,找我有事?」
墨允昊清冷的眸子直直的盯著歐陽程:「你不是不喜皇家的宴會嗎?怎麼,現在轉性了?」
歐陽程溫潤的面上看不出一絲異樣,他收攏折扇,也執起酒杯: 「皇家宴會真是很有趣,不是嗎?」
墨允昊不置可否,眼眸卻有些飄忽,隨即變得深沉:「你怎麼看?」
歐陽程深深的看了一眼墨允昊:「你不是心中有答案了嗎?」
「歐陽,什麼事都逃不過你的眼!只是,」他頓了頓「你竟做了六弟的太傅,我可是始料不及啊!」
歐陽程面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人生如棋,棋如人生,你說呢?」
月兒好明啊!
艾黎望著屋頂眼中有一絲掙扎,隨即抬起梯子,小桃穩穩的扶著,看著艾黎終於平安的爬上了屋頂,才噓出一口氣。
「小桃上來呀!屋頂看月亮真是美極了!」
小桃使勁的搖著頭,「小姐你看吧,我在這裡看著梯子!」
在地上看也是看,為何定要爬上屋頂看呢?再說了,屋頂那麼高,要是一個不穩,摔下來可如何是好?小桃抵死不敢爬上屋頂。
算了算了,隨她!
艾黎在屋頂走了幾圈坐下來,她雙手拖著腮眼睛看著月亮,眼神卻飄得很遠,
想到昨晚上的夢,心,還在隱隱作痛!要快樂!哎!是啊,愁眉苦臉是一天,快快樂樂也是一天,「放心,我會快樂的!」
「你們也要快樂啊!」
「嗤! 」一聲輕笑傳入耳中,艾黎仍是呆呆的看著月亮,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來了。
「本座是慶幸呢,還是不幸呢,一來就遇到個自言自語在傻瓜。」他嘲諷地說,語氣中卻難得的帶著一絲戲謔。
「你來做什麼?」
銀色面具在月光下一閃,語氣裡充滿狂妄:「本座想去哪兒就去哪兒!」說著居高臨下的看著艾黎,感受到他的氣場,艾黎別捏的動了動身子,在她面前她總是處於被動,艾黎撇了撇嘴,想到上次被他扔在屋頂成了整個睿王府的笑料,艾黎狠狠地剜著他「我和你是不是有仇?」
面具男想不到她會這樣問,微微一愣,冷著眼看著她「是!」
「我和你有仇?」艾黎轉回頭看著他,心中微微驚訝,想不到這次他倒是回答得挺乾脆的。
「是什麼仇?說出來聽聽。」
她風輕雲淡的說,好似現在正在談論的是個事不關己的外人。
銀色面具深吸一口氣,顯然被艾黎的表情氣的不輕, 「無恥!」他冷冷的說。
「你說什麼?」艾黎怒視著面具男,莫名其妙的一上來就罵她,當她是什麼!
「你不知羞恥,不識禮數,野蠻不教化······」
「你夠了,別以為本小姐怕你,你就可以這樣侮辱本小姐的人格!」艾黎打斷了他的話。
「你還有人格?」面具男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艾黎,「說你無恥,不識禮數,野蠻不教化,已是抬舉你了!」
艾黎看著他嘲諷的眼,再次問道:「我和你到底有什麼仇?」
「哼!」
他重重的哼了一聲。
艾黎站起身來看著他銀色面具下的臉:「我曾經奪你錢財?你這種鐵公雞身上不會有銀子,我曾經強你女人?你看東西老是斜著眼,你看上的女人我看不上! 我奪你男人?我不會和一個同志搶東西!我燒你房子?強你土地?抱歉,我除了知道你是銀色面具外對你一無所知······」
面具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都不是!那就是你心胸狹搾,公報私仇,假人假意,恃強凌弱,欺負弱小!」
「找死!」
面具男一把抓住艾黎的衣領像拎小雞一樣把她拎起來,艾黎腳尖離地,呼吸越來越困難,氣息也越來越沉重,她也不掙扎,清澈的眼眸對上暴怒的冰眸,頭頂的月光溫柔的傾斜下來,有風輕輕吹在她的臉頰,艾黎卻覺得撫在臉上格外生疼!
風把他的發吹得飛舞起來,在月光下肆意張揚,正如他此時的怒火,艾黎仍是不怕死的看著他,倆人在月光下靜靜對峙,空氣中充滿火藥味兒。
小桃看著小姐和一個銀色錦衣的男子在月光下靜靜地對視,男子和小姐靠得如此近,看來,小姐是心屬於他!
她悄悄地走到門口,把門輕輕地關上,千萬不可讓人看見了!否則,小姐會被人沉塘 的!
他冰眸中的怒火一點點的消散,抓住艾黎衣領的手緩緩地鬆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