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躺下,只是不敢再睡了,小姐喊著媽媽和哥哥!媽媽,從沒聽小姐之前這樣叫過,哥哥,小姐從來不叫那些人哥哥的!
「這,這是我嗎?」看著鏡中的人,艾黎嚇了一跳,一對血紅的眼腫的像個桃子,正無神的瞪大了眼,臉色蒼白下巴瘦削,這,這比當日第一次在客棧銅鏡中看到的還讓她震撼!
「小桃,快幫我梳洗梳洗!」她連聲的催促著。
「是,小姐!」
墨允政最近也不知怎麼了,老喜歡往香雪苑跑,可別讓他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否則又有煩了!
艾黎擰乾毛巾撲在臉上,酸痛的眼稍稍舒服了些。眼睛怎麼腫成這樣了,她有些沮喪。
「小桃,今天誰也不見。」艾黎仰著頭,閉著眼說道。
艾黎擰乾毛巾撲在臉上,酸痛的眼稍稍舒服了些。眼睛怎麼腫成這樣了,她有些沮喪。
「 「連我也不見嗎?」歐陽程嘴角上揚 灑脫的走了進來。
看到艾黎眼睛上各貼著一片嫩黃的東西,有些驚訝:「阿黎你這是····」
「歐陽公子!」小桃看了看歐陽程,臉一紅低下頭。
艾黎然是仰著頭「歐陽程,你怎麼會來?」
「 睿王爺上朝還沒回來,我順路過來看看你。」
「哦!「艾黎有些訕訕的說:「我眼睛有些不舒服,你別介意啊!」
「歐陽公子請喝茶!」小桃端著茶送到歐陽程面前,又悄悄地退下了。
「阿黎,身上的傷可好了?」
艾黎坐直身子:「好多了,歐陽程,大恩不言謝!」隨著她的動作,貼在眼睛上的倆片土豆滑了下來,露出一對還有些紅腫的眼睛。
「你?沒事吧?」歐陽程看著她的眼睛,有些吃驚。
艾黎揉了揉眼睛,低下頭:「我昨晚-看-書-看到天明,所以今天眼睛就成這樣了!」
每次最最狼狽時總會碰到歐陽程,唉!
「是嗎?」歐陽程看著艾黎,溫潤的眼眸中透出關懷。
艾黎逃避的低下了頭。
「下次不要如此了!」
歐陽程說完抬起茶喝了起來。
「下次不要如此了?
再如此又能如何呢?艾黎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回不去了!
「時辰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他站起身來。
「我——就不送你了!」
歐陽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點點頭緩步走了。
艾黎目送著歐陽程出了香雪苑。心中有絲異樣爬上心頭。
歐陽程前腳剛走,墨允政後腳就進了香雪苑。
「雪梨兒,我今兒特意來看你,你開心麼?」他嘻嘻一笑說道。
艾黎斜躺在椅子上,看到墨允政進來,仍是閉目養神。
「雪梨兒——」墨允政拉長了聲音,有些生氣,多少女人使盡花招只為他能看她們一眼,她倒好,給他個後背。
「雪梨兒——」
「什麼——」艾黎閉著眼,懶懶的回應著。
墨允政忽然湊近她的眼眸,探究的打量著她,溫熱的氣息噴在在她臉上,靠的很近,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的味道。
「幹什麼?」她睜開眼,看到放大的邪神般的面孔與她面對面,那邪魅的輕勾的嘴角幾乎碰上她的唇,她臉上一紅一把推開他:「你來做什麼?」
墨允政邪邪的一笑,神秘的說:「雪梨兒,你昨晚上哭了,而且哭得很傷心。」
「你說什麼?」艾黎皺著眉看著墨允政,他怎麼會知道,難不成他在偷窺?
「你眼睛紅腫!所以你哭了!」
「是啊,怎麼樣?」艾黎再次倒回椅子上閉上了眼。
「沒怎麼樣,下次不要如此了,你看你今兒多醜!」
下次不要如此了!
艾黎倏地睜開眼,看著墨允政,歐陽程剛剛也說了一句同樣的話!
歐陽程和墨允政——
她搖了搖頭,再次倒回椅子上閉目養神,現在頭痛得像要裂開一樣,她實在是無法思考了!
好久都沒到隨心居看看了,出了睿王府,歐陽程信步往隨心居走去。秋高氣爽,這正是秋天天氣的寫照,陽光灑在身上很是舒服,只是,歐陽程卻覺得今天的陽光有些刺眼,他微瞇著眼進了隨心居,逕直往二樓的雅間走去。
「歐陽公子!」
背後,一個嬌怯的聲音響起,歐陽程收住腳步,回過頭來,只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正一臉嬌羞的看著他。
「你是——崔小姐。」
崔憐兒在艾黎入獄時也算幫過她,是以歐陽程對她映像不壞,他文雅的看著崔憐兒,緩步走到她面前。
崔憐兒臉上飛上一片紅雲,微福了福身:「小女子正是崔憐兒,歐陽公子,想不到在這裡遇上你!」
語氣中是隱藏不住的驚喜。
歐陽程眼眸微抬,微微勾起嘴角:「崔小姐,自己一個人嗎?」
崔憐兒點點頭,禮貌的伸出手「歐陽公子若是不介意,請坐下喝杯茶!」
話一說出口,她再次臉紅了,想她一個大家閨秀,今天倒先邀請一個只見過數面的男子,不知他會怎麼想她?她越想越窘迫,雙手繳著衣帶,臉兒漲得通紅!
歐陽程似是看出她的窘迫,他坐了下來,倒了倆杯茶 :「說起來,在下該謝謝崔小姐當日的證詞,今日在下以茶代酒,敬崔小姐一杯,以示謝意。」
他溫潤而不失磁性的嗓音響起,聽著歐陽程如春風拂面的話語,崔憐兒漲紅的臉兒慢慢恢復正常,看著歐陽程俊美若謫仙般的面容,溫潤而深邃的眼眸,這個男子,風華絕代,才華橫溢,溫文爾雅,集所有女子對夢中良人的所有美好品質與一身,她知道,自己沉淪了!
歐陽程舉起茶,她也舉起茶發自內心的一笑:「公子客氣,那是小女子應該做的。」
崔憐兒把面前的一盤糕點送到歐陽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