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回去之後即刻派人給你送來。」他不說,他也不問。
「你,真的不打算搬回去住嗎?」他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口。
歐陽程嘴角一勾,溫和的說:「過些日子,也許會回去!」
歐陽錦點點頭,見歐陽錦要走,歐陽程站起身來「大哥,我送你。」
「好!」倆人一前一後的出了雅間的門,無視那些射向他們的含羞帶怯的目光,歐陽程把歐陽錦送下了樓。
溪雲苑
歐陽程愜意的喝著酒,這酒還真是越品越有味兒,他抿了一口,慢慢的感受著齒頰留香的芬芳。
「歐陽,怎麼樣,我沒有說錯吧?」林亞冰也抿了一口得意的看著歐陽程說道。
「真不愧是酒中極品,入口柔和醇厚,齒頰留香!」
「睿王爺。如何?」他又得意的看著墨允政。
墨允政似是十分同意歐陽程的話,也點著頭:「卻實不錯!」
眼眸似無意的瞟了瞟林亞冰,林亞冰接收到墨允政的目光心中哀號一聲,又是我!
片刻後
林亞冰放下酒杯,從懷裡掏出一大疊銀票推到歐陽程面前示意他收下。
歐陽程眼眸微閃,又抿了一口酒,嘴角一勾,疑惑的看著林亞冰:「亞冰,你這是何意?」
林亞冰嘴角微撇,訕訕的說:「這是王爺的一點心意······」
墨允政雙眸斜睨著手中的酒,嘴角慵懶的上揚:「血玉是玉中極品,可遇而不可求,聽聞還是你們歐陽世家的傳家之寶,此次多虧了歐陽 ——你的慷慨解囊,否則本王縱有珍愛王妃之心也是枉然了!」
珍愛?
想到當日的情景,若是珍愛她,她又怎會傷得如此之重,歐陽程面上帶著一絲笑意,只是笑意未達眼底,墨允政是用這些銀子來買他的血玉?墨允政也忒自大了些,若是憑著他睿王爺的身份,他還真是沒這個想法,銀子,他還真是不放在眼裡!想他好歹也是第一世家的公子,撇開家事不說,閒來無事時,他也開著幾家小店打發時間,不說富甲一方,吃穿用還過得去!
銀子,呵呵!
「王爺客氣,想來王爺也早已知曉,阿黎與在下早之前就熟識,是以,與在下算來也頗有淵源,在下拿出血玉救她也是理所當然,王爺不必放在心上。」
墨允政眼眸微閃,他是在告訴她,救她不是看在她是他的王妃的份上,而是因為他與她的交情上!
歐陽程,狂妄的面孔被你隱藏在溫潤的外表下!
「如此,本王就帶王妃謝過歐陽的救命之恩了!」
歐陽程嘴角微勾:「王爺不必客氣!為救朋友,在歐陽程看來,也是無可厚非!」
「她畢竟是本王的王妃,謝還是要的!」
奈何情之一字!
林亞冰看著堂上的倆人之間的暗潮洶湧,他什麼都沒聽到,抓起酒壺自斟自飲起來。
艾黎醒來已是三天以後了,
她睜開眼,頭暈的要命,身體的痛楚倒慢慢的減輕了,想到暈倒前的情景,她的眉皺緊了······
艾黎——
想到這個身體的原主人,艾黎又是一陣惆悵,艾源為了自身的利益,竟狠得下心把她當做棋子,推入火坑不算,覺得她沒有利用價值時將其狠心除去!
歐陽程!這次又是歐陽程救了她!
自從穿越到了這裡,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歐陽程,到了南山書院又是他幾次三番的替她解圍,回到睿王府後危機更是接踵摩肩,也是他幾次救她於危難之中!這次要是沒有他,自己可能又要死一回了!
可能是上天覺得艾黎太可憐了,所以派了一個好人來幫她吧?
這一躺就是十幾天,睿王府對外都說是睿王妃生病了!
期間,墨允政來看過她幾次,歐陽程在她病情穩定之後竟沒有來看過她。難得的,梅若煙給她送來了藥材和一些補品,而最難得的是睿王府中那些鶯鶯燕燕只來看過她一次,被小桃擋在門口後就沒再來過。她實在是躺不住了,有時起來看看書練練字,只是小桃一看見她起來,就大驚小怪的讓她上床休息。
艾黎看著鏡中的自己,臉兒有些蒼白,眼睛在小小的臉上顯得更大了 ,微微一笑,梨渦淺淺,還是一樣的美!她深深地吸了口氣,神清氣爽,心口沉悶的感覺好像沒有了,看來這次是真的好了!
現在是午休時間,整個睿王府的女人都在各自的屋中午睡,艾黎興致勃勃的在王府中走著,身體好了,連帶心情也格外的好!看看景致,逗逗花草。
眼前出現了一個假山群,我怎麼走到這裡來了?她腳步不停,眼神無意識的看向一個小孔,那晚就是從這兒看到的,想到差點被銀色面具XX的危險情景,她動作稍有僵持,不過,現在是白天,不會有事的!
那晚天黑看不清楚,今天看來,對面的洞還真是寬敞,裡面有石椅石凳,就像是有人刻意放進去的,艾黎歪著頭,倆次偷窺都被人發現,只是還是改不了,想不到這偷窺也會上癮!她笑嘻嘻的想。
小孔中閃過一個人影,是個女的!艾黎湊近小孔,只見那個女的一襲水紅羅裙拖地,頭上插著金釵,她低著頭,手指拂過石椅,面帶憂傷,正是雲夢!
她來做什麼?
只見雲夢坐在石椅上,手指輕撫著石椅。動作溫柔至極,面上卻越來越悲慼。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明明知道我是愛你的!為了你不惜對從小對我愛護有加的政表哥下毒手,而你卻····只要跟著你,就是做奴作婢我都願意,你說愛我卻娶了她!著看你們恩恩愛愛的,我還要裝作沒事般祝福你們······」說到後來竟嚎啕大 哭起來。
她的臉上化著濃妝,經她這樣一哭,臉上的妝被淚水沖得一片狼藉,咋一看,就像是打翻了的顏料盒潑在了她的臉上。
艾黎聽了個大概,看來那晚與雲夢私會的男子現在另娶了她人,雲夢傷心不已卻也沒有辦法,只好來到他倆常常私會的地方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