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孜古麗微笑著站在艾爾肯的面前,搖搖曳曳,宛如一支盛開的鬱金香,風情萬種,消魂蝕骨。
艾爾肯這段時間出去執行任務,沒有見到娜孜古麗,心裡早就想瘋了。這會兒看見娜孜古麗,身子立刻酥了半邊,兩隻眼宛如餓狼似的迸出幽幽的綠光。
娜孜古麗自然清楚艾爾肯的心思,她故意施展柔媚的手段,把艾爾肯挑逗得魂都差點兒飛了。
剛進入房間,艾爾肯就迫不及待地把娜孜古麗推倒在床上,一邊狂吻著,一邊上下其手。娜孜古麗也被艾爾肯肆虐得嬌喘吁吁,媚眼如絲,兩個人很快墮入了無邊的慾海之中。
幾度激情過後,艾爾肯心滿意足地躺在床上,像灘泥似的爬不起來了。
娜孜古麗打開艾爾肯的皮箱,裡面是艾爾肯為她精心購置的衣服,還有首飾之類的東西。她一邊翻看,一邊笑著和艾爾肯聊天。
「親愛的,這一段日子沒見到你,是不是又找其他女人鬼混了?」娜孜古麗拈起一對白玉耳環,向艾爾肯嬌笑道。
「怎麼會呢?前幾天出了一趟遠門,剛回來……」艾爾肯說著,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臉上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陰影。
艾爾肯的神色變化自然逃不過娜孜古麗的眼睛,她放下耳環,用妖艷情感的紅唇吻了一下艾爾肯的額頭,然後伏在他的耳邊輕輕呢喃道:「親愛的,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能說給我聽嗎?別忘了,我永遠都是你的忘憂草啊。」
艾爾肯被娜孜古麗的善解人意和款款深情所感動,把娜孜古麗緊緊摟在懷裡,輕輕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昨天和買合木提那小子鬧了點矛盾。」
「買合木提?你們是兄弟啊,怎麼會有矛盾?」娜孜古麗驚問道。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很多,而艾爾肯是最迷戀她的一個,所以,她對艾爾肯的事情很瞭解。
「為了一個女人……當然不是你想像的那種女人,而是我們抓來作人質的女人,卻被『東突厥伊斯蘭聖戰組織』那幫人渣給劫持了,要挾我們用她交換艾布裡。卡馬爾能答應嗎?當然大發雷霆。買合木提這小子竟把責任推到我身上,說我約束不力,『雪鷹戰士』怠忽職守。這只白眼狼,虧得我是拼了性命才把他救出來的,為了他,我有八個兄弟都死在了中國特種兵的槍下。」艾爾肯恨聲不已。
「東突厥伊斯蘭真主黨」和「東突厥伊斯蘭聖戰組織」這幾天發生的事兒,娜孜古麗自然有所耳聞,所以勸慰道:「兄弟之間有些矛盾也很正常,等過幾天你把買合木提叫來,我找幾個姐妹陪陪你們,大家樂一樂,就什麼事兒也沒有了。」
艾爾肯冷冷哼了一聲,道:「恐怕你這番心思是白費了,人家如今是卡馬爾身邊的紅人,正春風得意,怎麼會看得起我這個落魄的兄弟?」
娜孜古麗聽出艾爾肯話裡有話,笑道:「你又誤會人家了吧?」
「什麼?」艾爾肯生氣道:「這小子仗著手裡有一張王牌,深得卡馬爾的信任,在我面前趾高氣揚的,我哪裡誤會他?」
「什麼王牌?」娜孜古麗笑著問道。
艾爾肯看了娜孜古麗一眼,似乎警覺到什麼,不再往下說了。
娜孜古麗哪肯放過他,使出渾身解數向艾爾肯撒嬌。艾爾肯自然經不起娜孜古麗的誘惑,只好告訴了她實情。
原來買合木提和「聖戰組織」的二號人物沙拉木已經密謀好,準備在後天艾克拜爾與卡馬爾談判時裡應外合,一舉殺死艾克拜爾,然後幫沙拉木坐上「聖戰組織」的頭把交椅。
娜孜古麗大吃一驚,不過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她自然知道沙拉木和艾克拜爾之間的矛盾。她在「伊美思娛樂城」的任務之一,就是負責監視「東突厥伊斯蘭聖戰組織」的動向。因為艾克拜爾是依靠基地組織的支持才登上「聖戰組織」的寶座的。由於沙拉木手握重權,在「聖戰組織」內威望較高,基地組織和艾克拜爾一時也不能奈何他,雖然他對艾克拜爾不服,卻也不敢挑戰基地組織的權威。所以,兩人的關係就這樣一直僵持下來了。
「又是傳聞吧?」娜孜古麗笑道:「無憑無據的事兒,你不要聽別人亂說!」
「怎麼會是傳聞?」艾爾肯道:「昨天上午我親眼看到了沙拉木的翡翠刀,就在買合木提手中。」
「翡翠刀?就是熱扎彼肯送給他的那件禮物?」看樣子,娜孜古麗也知道翡翠刀的來歷。
「當然,那柄刀我曾見沙拉木炫耀過,所以記得很清楚。」艾爾肯肯定道。
娜孜古麗無語了,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午夜過後,買合木提的辦公室突然烈焰滾滾,等眾人把火撲滅之後,整幢房屋已燒成了一片焦土,那幾份葉揚聚集印章、筆跡摹仿、心理學、邏輯學和語言學等方面的專家炮製的沙拉木的私人信件和簽收憑據,以及那柄獨一無二的翡翠刀,全部神秘失蹤了。
黎明時分,這些文件經基地組織輾轉一番後,已經放在了艾克拜爾的案頭。
艾克拜爾自然找人鑒定真偽,由於時間倉促,那些專家也看不出文件有造假的嫌疑,因為無論從哪一個方面來看,這些信件都是出自沙拉木本人之手,況且那柄翡翠刀的真實性是無庸置疑的,除了沙拉木,世上絕不會再有第二柄。
其實對艾克拜爾而言,文件的真假無關緊要,他需要的是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堂而皇之除掉沙拉木的理由,只要有這些就足夠了。
這個時候,沙拉木還被蒙在鼓裡,他正在為翡翠刀失竊的事兒心煩。文件和信也就罷了,可那把刀是熱扎彼肯送給他的,是無上的榮耀,丟失了翡翠刀,就等於丟失了他在組織內尊寵的地位,所以這件事他是萬萬不能說出去的,打落了牙齒往肚子裡咽,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痛苦?想必沙拉木比任何人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