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的發展急轉直下,還沒等雪千羽從警察局出來,互聯網上已經出現了一段葉揚大戰黑幫和警察的視頻,與揭露蒲家遭遇的帖子一起,很快被數億網民瘋狂點擊和轉載。
從H市開始,短短兩天之內,全國有數十個城市出現了支持葉揚、為蒲家昭雪和要求整頓警紀的遊行示威。恰在此際,互聯網上又出現了葉揚在警察局被酷刑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畫面,這猶如一根導火索,直接引爆了廣大中國人的憤怒,尤其當國人知道視頻中那個如天神般俊美的英雄就是當年橫掃天下群雄的「終極格鬥冠軍」時,遊行隊伍的規模和人數更像滾雪團似的迅速擴大,長期埋藏在普通民眾心中對警察貪腐和濫用公權力的不滿像火山一樣爆發了。
為了平息國人的憤怒,上面迅速組建調查組奔赴H市,數日之內,H市多名主要官員相繼被「雙規」,有關H市警察違法亂紀的黑幕也逐一曝光。處於風暴中心的H市警察局,更是掀起了轟轟烈烈的整風運動,公安部和省公安廳重拳出擊,對H市警察隊伍實施了徹底的大清理,全市有超過一半兒的警察被控制或者辭退,更有不少民憤極大的警察被移交司法部門進行立案審理。
蒲家的冤案水落石出,強暴蒲玉的市計委主任被逮捕,等待法律的嚴懲,該案涉及的所有人員也依法予以追究;蒲葦一案的結果更是出人意料,竟是市長家的大公子夥同幾個警察酒後駕車兜風,在「雲夢湖」畔看到了落單的蒲葦的女朋友,這幾個傢伙獸性大發,把那個女孩兒拖到樹林輪姦致死,然後他們嫁禍於蒲葦,而且利用手中的權力,隻手遮天,草菅人命,硬是把蒲葦送上了斷頭台。
葉揚的案子也很快了結,雖然輿論要求釋放葉揚的呼聲很高,但是H市中級人民法院依然以故意傷人罪判處葉揚有期徒刑十年。並在宣判結果出來的當天,就派一個班的武警戰士,全副武裝把葉揚押送到機場,然後乘飛機轉到了位於X省的「翰海監獄」。
「翰海監獄」是國內知名的關押政治犯、大毒梟、分裂分子、恐怖分子和死刑犯的地方,葉揚不但被從重量刑,而且被秘密送到這裡來,表明上面對他的所作所為大為震怒,一個國家和軍隊傾盡全力培養的「暗刺」竟然以這種方式回報政府,僅此一點,葉揚就絕對不可饒恕。上面也想籍此提醒國民,現在的中國是一個法治逐步完善的社會,不是舊日那個無視法紀綠林稱雄的時代,所以中國絕不能依靠葉揚這類的英雄充當救世主,嚴懲葉揚,也是殺雞駭猴,對那些試圖追隨葉揚的人以儆傚尤。
當葉揚第一次出現在「翰海監獄」時,幾乎所有的犯人都驚呆了,他們一方面震驚於葉揚傾國傾城的容顏,另一方面卻是吃驚於這樣漂亮的男孩兒居然一直戴著沉重的鐐銬。要知道,即便在「翰海監獄」,也只有死刑犯和極端恐怖分子才會戴著這玩意兒的。難道這個如櫻花般優雅的男孩兒居然是十惡不赦的殺人犯?或者是臭名昭著的叛國者?所有人都沉默著,他們猜不透這個與眾不同的犯人到底是什麼背景,因為無論從哪個方面看,這個清雅如水的男孩兒和恐怖的監獄以及監獄裡那群猙獰的「野獸」都是格格不入的。
可是,沉默並不代表沒有行動。
吃飯時,一個名叫「阿森納」的犯人找上了葉揚的麻煩。
這個傢伙身高超過200公分,膀大腰圓,吼聲如雷,胳膊和胸口不但黑毛叢生,而且隆起一座座小丘般的肌肉群,彷彿一隻巨型黑猩猩,張牙舞爪兇惡異常。
當葉揚拖著鐐銬走過他身邊時,他彷彿餓狼似的盯著葉揚連眼睛也不眨。
葉揚恍若未覺,端著飯盒走到一張空著的餐桌旁坐下來,埋頭吃飯。飯菜質量很差,米粒中常常出現意想不到的沙子,如果不小心,搞不好會硌掉牙齒。葉揚似乎一點兒也不計較,依然吃得津津有味。
阿森納向左右環顧了一下,發現管教沒在場,向旁邊幾個傢伙使使眼色,然後端著飯盒走到葉揚的面前坐下來。他的幾個同伴呈犄角之勢,把葉揚包圍在中間,有兩個傢伙手裡竟然握著自製的刀子。其他犯人很快感知到餐廳裡的變化,一雙雙眼睛裡噴出狂熱而興奮的光芒。畢竟流血和殺戮才是這種人渣最盼望的。
葉揚似乎毫無所覺,依然埋頭靜靜吃著自己的飯。
人群裡忽然響起了一陣起哄似的口哨聲,在這群亡命之徒看來,再沒有親眼目睹一隻獅子撕碎一隻羔羊更刺激的事兒了。
阿森納放下餐具,瞪著野獸般的雙瞳看著葉揚,足足有兩分鐘之久,他不說一句話,甚至連眼睛也沒有眨一下。
自始至終,葉揚沒有抬起過頭,更沒有看過阿森納一眼,似乎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面前的飯盒裡,而且那裡面是天底下最美的午餐。
阿森納突然拎起葉揚的飯盒,朝裡面連吐了兩下口水,然後把飯盒推給葉揚,獰笑道:「小子,味道不錯,請繼續!」
阿森納這個惡作劇贏得了全場的喝彩,那些犯人們癲狂得用勺子敲起飯盒,叮噹之聲響成一片。
似乎只是眨眼之間,葉揚出手了。靈蛇般的手臂帶起黝黑的鐐銬閃電般飛起,一記凌厲的手刀擊碎了阿森納的下巴。
阿森納的慘嚎剛剛響起,他的四個同伴已餓虎撲食般衝向葉揚。
葉揚單手支撐桌面,身子如風車般旋飛而起。「穿雲膝」把一個犯人的腦袋撞碎的同時,鐵指捏碎了另一個持刀犯人的喉骨,剩下兩個傢伙見葉揚如此厲害,嚇得魂飛魄散,剛要逃竄,一個傢伙被犀利的「手刀」劃開了喉嚨,與此同時,葉揚的身子借勢飄起,像蒼鷹般撲向最後一個傢伙,沉重的鐵鐐像利刃一樣剖開了他的頭部,紅白相間的液體雨點般四處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