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上尉,『風信子』和『紫羅蘭』在你手中,只要你把他們兩個交出來,閣下三位師妹的安全將會得到保證。」黃俊彥斂起臉色,鄭重說道。
「我可以相信你嗎?」葉揚的眼中浮起一抹嘲弄。
「你好像沒有太多的選擇!」黃俊彥冷冷笑道。
「這麼說你在『問天閣』等著我就是為了這事兒?」
「你可以這麼理解!」
「既然如此,今晚我們來吃飯的時候,你為何不攤開來談?把警方牽扯到裡面,似乎不太明智吧?如果那些殺手成功的話,我可能就坐不到這裡了。」
「呵呵,請恕黃某眼拙,那時黃某並不知道『江月閣』裡的貴客就是葉上尉,失之交臂,慚愧之至!」
「黃總裁,你們能否換個人和我談?」
「為什麼?」
「因為你不是『曼陀羅』!」
此言一出,黃俊彥的臉色不由變了。「葉上尉,你這個要求很過分。你要知道,現在你是我的階下囚,別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你想殺我?」葉揚淡然笑了。
「葉上尉,如果我們直接與中國政府來談這件事兒,也許成功的希望會更大吧?」黃俊彥竟然也笑了起來。
「也許吧!」葉揚笑了一聲,忽然道:「我想見見那個『林公子』!」
黃俊彥的臉色頓時大變,厲聲道:「葉上尉,我不認識什麼『林公子』。如果你沒有誠意的話,我們最好還是不要談了!」
那四個殺手聞言,都虎視眈眈地看著葉揚,只要黃俊彥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把葉揚撕成碎片。
「黃總裁,這麼快就惱羞成怒了?」葉揚看了看腕上的夜光表,慢條斯理地笑道,「即使想殺我,也不必急在這一時吧?」
黃俊彥看著一臉懶散的葉揚,輕輕歎了一口氣,惋惜道:「葉上尉,你這麼不肯合作,我真的很遺憾!」說著,把目光轉向了四個「七色花」殺手。那四個殺手早就急不可待了,看到黃俊彥的暗示,操起MP5A3衝鋒鎗就要動手。
正在這時,一聲巨大的爆炸突然響起,強大的衝擊波直接震碎了「天問閣」的門窗,那四個「七色花」殺手正站在門邊,猝不及防,像布娃娃似的被衝擊波甩到牆上,兩個殺手身受重傷,另外兩個殺手則當場死於非命。
黃俊彥也沒好到哪裡去,由於他正對著爆炸襲來的方向,強大的衝擊力幾乎全向他砸了過去。幸好沉重的辦公桌替他擋住了大部分力道,即便如此,他渾身上下也被尖利的玻璃碎片扎得像是刺蝟一般,疼得幾乎昏死過去。
葉揚早在爆炸響起的瞬間,閃電般滾到了沙發後面。驚心動魄的玻璃碎片像流星雨一樣從他的頭頂呼嘯而過,有幾片甚至穿透了沙發,差點兒割傷他的臉頰。駭人的衝擊波剛過,葉揚抓起殺手掉在地上的MP5A3衝鋒鎗,「呯呯」幾槍,把兩個正在哀嚎的「七色花」殺手打爆了頭。
「天問閣」外的走廊內也響起了激烈的槍聲。
看著硝煙中越來越近的葉揚,黃俊彥絕望了。
「『林公子』到底是什麼人?」葉揚的聲音還是那樣輕柔。
「我……不會……告訴你的……」黃俊彥全身的骨頭彷彿散了架似的,根本動彈不得,殷紅的血水順著玻璃片滴落下來,在他的身下匯成一灘血泊,慢慢蔓延開去。
「是嗎?我很高興你能這麼說!」葉揚的唇邊綻開一朵雪蓮般的微笑,他的手抓住黃俊彥身上的玻璃碎片,稍微一用力,尖利的玻璃片像刀子似的沒入了黃俊彥的身體。
這堪比凌遲的折磨徹底割裂了黃俊彥的神經,他像野獸一樣發出了痛苦的慘嚎。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會幫你把所有的玻璃片都刺進去!」葉揚的聲音波瀾不驚。
「你……這個魔鬼!」黃俊彥疼得深身抽搐不止。
葉揚冷冷一笑,右手接連揚起,兩枚玻璃碎片先後刺進了黃俊彥的身體。
黃俊彥慘嚎不止,身上的汗水混和著血水滾滾而下。
「要不要繼續?」葉揚抱著MP5A3衝鋒鎗,臉上的笑容宛如天使般純淨而優雅。
「不……他的真名叫『林正宏』,……是G省副省長林榮源的兒子,他……其實是『七色花』中真正的『曼陀羅』……」黃俊彥徹底被葉揚的殘酷手段駭破了膽,他相信,如果他堅持不說的話,葉揚會毫不猶豫把他一點點割碎。為了能夠死得痛快些,他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是誰識破了我的身份?」 葉揚知道,那個「林正宏」不可能識破他,今晚一定有認識他的人出現過。
葉揚的心裡彷彿有一片霧靄慢慢瀰漫開來。
「是『暗夜薔薇』……」
「『暗夜薔薇』?」葉揚的心裡陡然一驚,厲聲問道:「他究竟是誰?怎麼會認識我?」
「我……真的不知道。……我從未見過他的真面目……他是一個幽靈,總在黑夜裡出現……」黃俊彥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