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就知道你在乎這個女人。你答應我三個條件,我就給她解藥。」流阡終於開出條件。
雲飄零冷笑。她就知道,流阡他早有後著,所以他才會拿她最在乎的周熙來要脅她。
「你長話短說。」
「第一,下月初,你要心甘情願地跟我成親;第二,我要你在成親前愛上我;第三,今晚開始,你就要做我的女人。要知道,我曾經在王府的時候曾說過,要從你身上索取你欠我的恩情。如今,是時候你該還債了。」流阡列出了三個條件。
雲飄零瞪著流阡,無奈地說道:「流阡,我沒有說『不』的權利,是不是?」
他說的一、二、三,每一條都是她不能接受的條件。可如今,他沒有給她退路。或許很久以前,在他知道愛著她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好要讓她以這樣的方式報答他。
「是。」流阡回道。
「好,我答應,你給她解藥!」雲飄零點頭,二話不把把自己給賣了。
流阡很快給了她解藥,雲飄零找到水,和著解藥,讓周熙把解藥給吃了下去。
「飄零,你怎麼這麼傻?」周熙抓著她的手,問道。
她笑了笑,才道:「姐姐,我不傻。只不過,有人就是這麼壞,這麼卑鄙,拿你來要脅她。現在,我們離開,因為我不想看到某個人在我跟前晃。」
拉著周熙的手,她們相攜走出了這間屋子。
一路上,周熙很安靜。
雲飄零疑惑地看向她,說道:「姐姐,怎麼不說話?流阡,除了剛才,其它時候他有沒有佔你便宜?」
周熙這才像回過魂,朝她淺笑道:「沒有。」
沒有?為什麼周熙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姐姐,你說今晚怎麼辦才好?流阡說要我成為他的女人,你說有沒有什麼方法阻止他的任意妄為?」雲飄零頭疼這個問題。
「怕是很難。」周熙回道。
雲飄零拍了拍周熙的肩膀,大聲說道:「當然難,不然我為什麼要問你?姐姐,你一向聰明。流阡那個混蛋越來越小人了,居然拿你來做文章。真討厭,他的那三個過分的條件我都答應了,可我一件也做不到,要怎麼辦啊?」
雲飄零哭喪著臉,覺得頭疼欲裂。輕撫著額頭,難受得緊,難道,她病了嗎?
「姐姐,我想我有辦法了。」雲飄零眉頭舒展,計上心來。
「什麼辦法?!」周熙大聲問道。
雲飄零疑惑地掃了一眼周熙,她的音量會不會高了點?怎麼她感覺周熙比她這個當事人還要緊張?
「當然是,苦肉計啦!」雲飄零奸笑道。
「苦肉計?」周熙囁嚅道。
「當然,顧名思義,施展苦肉計準沒錯。記得上一次流阡讓我做他侍妾,我也是因為施展苦肉計,而逃過這一劫。這一次,用這方法也應該能奏效。」
她邊說邊拍著自己的腦袋,直罵自己太笨。居然想了這麼長時間才想到這個辦法,笨,真笨!
「飄零,你在嘀嘀咕咕什麼?」周熙的聲音,拉回雲飄零的思緒。
「沒什麼。姐姐,我們趕緊回去。現在我有點頭疼,如果再雪上加霜,效果一定好。可是要怎麼樣才會生病呢?」一路上,雲飄零都在考試這個問題。
快要走到她居住的屋子時,雲飄零美眸一亮,總算讓她想到一個好地方,讓她生病的好地方。
「姐姐,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那裡山好水好,現在就去。」拉著周熙的手,去到和薇兒去過的那條河流。
周熙看到這條河的時候,有些微怔,然後才問道:「飄零,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當然是,游泳啊。」雲飄零高興地將鞋子脫掉,雙腿淌進水裡。如果可以,她想脫光下水。只不過她想著旁邊也許有人在監視著她的行蹤,如果她脫光光,豈不是被人看光了?這樣多不划算。
還是算了,她沒那麼開放。如果有泳衣,倒是可以換上。
「飄零,這個時候不能玩水,河水太涼,上來吧。」周熙看雲飄零要下水,便朝她喊道。
「這樣才好呢。姐姐,你忘記我要幹什麼了嗎?」雲飄零朝周熙眨眨眼。
周熙恍然大悟,這才收了聲,了悟地朝她點點頭。
雲飄零直接穿著衣服入了水,河水有點涼。也正因為涼,她才有感染風寒的可能。想到這裡,雲飄零不再試探性地將自己沉入河中,而是直接將身體沉入河中。
她沒有游泳,因為那樣身體發熱,就不可能得風寒。這樣一動不動地泡在冷水裡,偶爾吹吹風,不得風寒才怪。
才泡幾分鐘,雲飄零已經冷得打哆嗦,全身起了雞皮。又一陣風吹過,她打了個噴嚏。她心一喜,有戲,這回她肯定要病倒。
「飄零,快上來吧,這樣下去,身子會受不了。」周熙在岸邊喊道。
雲飄零往河中央靠了靠,發現那裡的水有點深,而且越往中心,水越深。
「飄零,別再往中間去了,趕快上岸!」周熙又朝她喊道。
這時她往回走,對周熙說道:「姐姐,我還要再泡一會兒,這回,我一定會生病。」
「你真這麼討厭流阡麼?為什麼你不接受他?怎麼說,他也是鼎鼎大名的花香公子。為了你,他不惜與虞家反目,放棄自己的花香盟,帶你隱居到這裡。他為你付出許多,為什麼你會不願意接受他?」雲飄零剛走到岸邊,周熙就說了這麼一長串話。
雲飄零以為周熙懂她,卻不想她會一個這樣的問題。
「姐姐,你千萬別告訴她,你對流阡動了心。」雲飄零看著周熙問道。如果不是,周熙怎麼會幫流阡報不平?
她為什麼不能接受流阡,周熙知道的。
周熙看著她,搖了搖頭,淒然一笑道:「我怎麼會對他動心?怎麼會?」
這個時候,周熙看起來傷感了一些。
鼻子很癢,雲飄零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噴嚏,只覺又冷了一些。周熙伸手在她的唇上輕撫道:「飄零,你的唇變成了紫色,趕緊上岸,別再玩了。」
「我不是在玩,只是……喂,你趕快把我放下來。我警告你呀,放我下來!」雲飄零大聲喊道。
可她還是被流阡提在半空中,只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已經被他提回了屋子。
她就說嘛,肯定會有人打小報告。不過呢,流阡來得太遲,她已經達到目的,現在才來逮她,太遲了。
流阡把她提進屋子,扔她到床上,再拿了一床被子將她裹住。動作一氣呵成,快到咋舌。
雲飄零又打了一個噴嚏,說道:「流阡,我病了,想睡覺,你請吧。」
流阡沒回話,卻逕自瞪向門口。
雲飄零看過去,原來周熙站在那裡。她見狀大聲說道:「喂,流阡,你真是色胚,你居然還想打姐姐的主意。我告訴你,我不准。要是你敢讓姐姐有絲毫損傷,她詛咒你不得好死!」
聽到她的大罵聲,流阡這才收回視線看著她,神色莫測地說道:「飄零,如果周熙對你這麼重要,而你又一再忤逆我,我想,會拿她做抵償!」他的手,指著周熙。
流阡的話,讓雲飄零有瞬間的暈眩。是她不好,又連累了周熙。為什麼她總是拖累她,如果她擺脫了流阡,最後換來的卻是周熙受苦,那不是她樂意見到的情形。到如今,她還要想辦法逃脫流阡的掌控嗎?
「飄零,你還好吧?」流阡扶著她躺下,將被子捂得嚴嚴實實。
她想,自己真的感冒了。因為她的頭很疼,還有一陣陣暈眩感,嗓子也是一陣干癢。她生病的目的達到,可她卻一點也不開心。
因為她逃過了這一次,不知道能不能逃過下一次。而她逃過這一次,不知道流阡會不會拿周熙做文章。
「流阡,你別為難姐姐,好嗎?」雲飄零拉著流阡的手,懇求他道。
「好,不為難。現在你身子不舒服,給我老實躺好。」流阡幫雲飄零把被子蓋好,把她的手也放進被子裡面。
「你真的不為難姐姐嗎?」雲飄零不放心地問道。
流阡瞪著她,然後搖了搖頭道:「答應了你的事,我會做到。你先躺好,薇兒現在正在找大夫過來,很快就沒事了。」
聽到流阡這話,雲飄零才放心地躺好。
頭有點昏沉,看來這次真的如她所願,病了。暫時穩住了流阡,可她並不開心,而是有一種無力感湧上心頭。
如果周熙最後因為她遭罪,她這輩子都會於心不安。
雲飄零心情不好,睡得也不安穩。總感覺室內有很多人來來去去,想睜眼,又不想看到流阡,也怕看到周熙。
吃了藥,病也沒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