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阡聽到雲飄零這話臉色變了變,他冷哼道:「你這女人的口才倒也了得。你放心,以後你求我,我也不會碰你這個女人。」
語罷,他光著膀子走離了她的視線。
雲飄零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地位,她只是他流阡的侍女,剛才她的據理力爭,應該會引起他的不快吧。不過她說的都是實話,他不高興是他家的事。
「還杵在那裡做什麼?你現在是我的侍女,現在你給我更衣。」流阡的聲音從內室傳來。
雲飄零不得已走進內室,拿起袍子為他更衣。
這幫男人穿衣服的事難不倒她,她在王府的時候做的就是這種事情。
對流阡健美的身材以及光滑結實的肌肉她視而不見,要知道她前段時間每天對著虞慕那種帥哥,早就免疫了,她還看過虞慕沒穿衣服的模樣呢。
她認真地幫流阡穿上衣服,就在她快幫他穿好的時候,他輕佻地勾住她的下顎,她的臉不得已對上他的。
「流,奸,你剛才說不『蹦』我的。」雲飄零口齒不清地說道。
流阡臉上露出笑意,「連話都說不清楚。我只是好奇你對著我為什麼不臉紅,我想看清楚而已。」
他說著還認真地打量她,然後才挫敗地放開她可憐的下巴。
雲飄零見狀笑開了臉,能打擊流阡的狂妄,她感到很開心。
「飄零,你在笑什麼?」流阡不悅的聲音傳過來。
「沒什麼,公子,衣裳已經穿好,是時候洗漱了。」她轉過身,開始為流阡準備洗漱事宜。
或許她就是做下人的命,因為她現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得心應手。
流阡走過來,他沒有動作,只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她看著他那架勢,她就覺得心裡壓抑得難受,為什麼這些人都是一副老大爺的態勢?看了就讓人很不爽。
誰讓她是下人?沒辦法,因為她只有這個命。
她將毛巾的水擰乾,幫流阡洗臉。
「怎麼,服侍本公子讓你很不高興嗎?」
「沒有。」雲飄零說著又把毛巾擰乾,晾在木架上,將髒水端了出去。
流阡跟在她身後,看著她做著一系列的動作,她出了內室,他也跟著出來。
她瞥了一眼身後,不明白他為什麼一直跟著她,看她做這些事情他不覺得無趣嗎?
「飄零,你跟在慕王身邊的時候,就是做這些事情?」流阡問道。
「大概,是的。」她不只做過這些,她還在廚房刷碗洗菜,反正都是下人做的事情,反正她的命就是這麼苦。
「怎麼?」
「公子,你是不是應該去花苑看看你的寶貝了?」雲飄零悄然轉移話題。
據薇兒的說法,流阡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花苑和他的香苑,其他時候,則是到外面閒逛,花香盟外流阡去得最多的地方,則是望月樓。花苑,當然就是他的那些花花草草,而香苑,則是他的十大美人侍妾的美人淫/窟。
流阡很會過日子,瀟灑自由。
其實有條件,她也想要過這樣的生活。不一定要有很多美男環繞,但一定要能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行,你也跟去。」流阡下了一句命令,走出室內。
「公子不是不喜歡有人進你的花苑嗎?」雲飄零快步跟上,問道。
據說流阡是個典型的花癡,能進他花苑的人,都是秦月國懂花惜花之人。再說了,她對花什麼也不懂。進去那裡,不知道會不會被他一劍卡嚓掉。
「你的廢話真多,要你去你就去。」流阡嗤道。
「呃。公子,怎麼不見你的佩劍?」所謂的江湖人士都喜歡手拿佩劍,怎麼不見他的劍在手呢?
「佩劍只是裝飾用品,如今在花香盟,要佩劍有何用?」流阡的眼神,好像在說她是一個白癡,問一個低智商的問題。
聽到流阡的回答,雲飄零徹底無語。
她當然知道很多人都愛現,眼前的這個男人也愛現,但她不知道有人愛現到這種程度。
「還有一個問題我想問公子。」雲飄零舉起手道。
流阡白了她一眼,「說吧。」
「公子整日與花為伍,為什麼聞不到公子身上的香味?」這個問題困擾了她很久。
如果流阡的身上有花香,那她早該猜到他是一個花癡。
「誰說與花為伍就要有花香的?飄零,如今我很懷疑讓你做我的侍女這個決定是否正確。因為你,真不是一般的笨。」流阡又對她冷嘲熱諷了一番。
「公子的懷疑也正是我想說的,我以為公子應該讓薇兒做回你的侍女。薇兒對公子的生活起居都異常熟悉,而我笨拙不堪,公子在這個問題上應該慎重考量。」雲飄零順著流阡的話說道。
她也很不想做他的侍女,她更想過小姐般的生活,飯來張口,衣來張手。可她這輩子,跟那種生活怕是無緣。
思及此,她長歎了一口氣。
「飄零,你為什麼像是有許多的心事?」流阡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把話題轉到她身上。
「公子,我沒心事。」雲飄零快速地回道。就算有心事,難道還能跟他流阡說?
「飄零,說起來,我是你的恩人。」
「呃,你想說什麼?」
「我既然是你的恩人,那你就要以身相許。你如今做我的侍女,這就是我所謂的以身相許。不過我覺得還不夠,你應該也要以心相許,那就是不能對我說謊,有什麼事情都要跟我說,不能有半點隱瞞。」
聽到流阡的荒謬言論,雲飄零只差沒踹他一腳。他不只想控制她的身體,還想控制她的心,這個人,簡直變態到了極點。
「公子,初時我並沒有強迫你把我帶出王府。既然如此,便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如今你卻以對我有恩相協,你不覺得太卑鄙了些嗎?」雲飄零對流阡甜膩。
「你這個女人,倒是牙尖嘴利。」流阡看到她的笑容,雙眸一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