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零,你在想什麼?」虞臻的聲音拉回雲飄零的思緒。
她回過神,笑道:「沒什麼,只是在想天氣這麼冷,是不是要下雪了。」
「今年的冬天冷得較早,恐要下雪了。」
虞臻說著走出內室,雲飄零也裹著棉被緊隨其後。只見虞臻直走到窗前才站定,看著窗外,目不轉睛,好像這個時候已經在下雪。
想心事的虞臻很美,對,就是用美這個字形容才貼切。如玉般的肌膚在冷風的刺激下,顯得越發的白皙透明,那微轉的側臉,此刻有一種詳和的溫馨。那平時張揚愛笑的嘴角和眼角,此刻因為沉靜,而顯得柔順服貼。
虞臻這種沒心沒肺的男子原來也有心事的時候。平時的他除了笑就是鬧,想不到他安靜下來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飄零,看夠了沒有?是不是突然間發現,我很好看?」虞臻悠然而立,不曾回眸。
「是啊,想不到你安靜下來的樣子還有那麼一點點魅力,如果你不說話的話,還是一個有吸引力的男子。」她笑道。
「飄零,如果有一天,我把你賣了,你會恨我麼?」虞臻說這話的時候還是看著窗外,只不過那黯淡下來的臉,證明他說的這句如果,有可能是將要發生的事實。
「『恨』這個字眼太強烈,如果你把我賣了,我不會恨你,也不會怪你,只不過以後,我們就永遠當陌生人,再見亦不是朋友。」雲飄零回道。她想,這一天也許很快就會來到。
「是麼?」虞臻輕歎,語氣有些傷感。
雲飄零轉身回到內室,躺回貴妃榻。只是這一回,身子怎麼也暖和不起來,一直冷到心裡。
到了深夜,風兒和雨兒都在飄零苑的側室睡下,直到週遭一點聲音也沒有,雲飄零才往自己身上塞了些值錢的首飾,連包袱都沒拿,悄悄地出了飄零苑,打算跑到她平時偵探出的、較偏而且比較容易爬出的牆院。
她走到那座牆院,一個守衛也沒有,那座牆院的高度,她應該能順利地爬上去。她走到牆院腳下,想了想,她又轉過身,想著打道回府。
「飄零,是不是迷路了?」虞臻如鬼魅般出現在雲飄零跟前。
「睡不著,出來走走,我正打算回去睡覺,畢竟時辰不早了。」雲飄零笑道,神色如常。
「也是,走吧,我送你回去。」虞臻也笑道。
於是虞臻走在前面,雲飄零跟在後面,回到了飄零閣。
接下來的日子,這種遊戲經常上演,只不過她的逃跑計劃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
沒關係,這次不行下一次再說,下一次她一定可以逃跑成功,在她的第十二次逃跑失敗後,雲飄零這樣安慰自己。
「虞臻,你晚上都不用睡覺的嗎?」看著又出現在眼前的男人,越來越覺得他長得討厭。
「如果你安份一點,我就能睡得安穩一些。」
「你不如直接放我離去,這樣你就能睡得更安穩。」雲飄零趁機遊說。
她就不明白虞臻到底有什麼目的,她不就是一個醜女,有什麼值得他圖謀的?她想來想去都想不通,時間一天天過去,可她卻還困在這個臻王府,哪裡都不能去。
「暫時還不能,你也別玩這遊戲了,你累我也累,你也不可能跑得出這個臻王府。」虞臻說道。
「是嗎,這只有試過才知道了。」雲飄零說罷先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