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軒進入仙界並不太久,對於天刑世家、自由撰稿人的來歷和行徑並不十分瞭解,聽到仙帝竟然為一篇告示親自出面與天刑世家交涉,心中很感驚奇,不由問道:「這天刑世家不就是四大世家之一麼?這自由撰稿人又是什麼來歷?撤下區區一則告示,竟然讓仙帝親自交涉?」
大智護法道:「令尊有所不知,天刑世家雖然只是仙界四大世家之一,但其來歷卻非常神秘,無人可知。天刑世家主張眾仙平等,賞罰慎法,仙帝犯法,與庶仙同罪,而且竟組建了界天獄組織,自行充當仙界仲裁者角色,一切唯法是依,執法必嚴,時常干涉仙佛界諸事,界天獄主更自稱為法皇。開始的時候,界天獄並不被仙界所容,天帝當年曾組織力量對其進行制裁,最終卻因為天刑一族實力強悍並且界天獄受到了不少仙人的擁護,而以失敗告終,從此天刑世家和界天獄更是名揚天下,聲名遠在三大世家之上。
那仲裁之亭就是界天獄開設並維護的輿論重地,任什麼人都可以將有關陰謀或不法之事在亭中予以揭露,而界天獄必定會進行相關調查,懲治邪惡。自由撰稿人便是最經常在仲裁之亭發佈告示的人,他每次發佈的都是轟動仙佛界的大事件,而且基本都是事實,至於他的來歷,卻無人可知,或許只有界天獄才能知道一二。
由於界天獄賞罰分明,仲裁基本公允,久而久之,漸漸獲得仙佛界眾仙佛的信賴,儼然與仙界與佛界並列,成為仙佛界的三大主宰之一,無絕天道都遠遠不如。當面仙佛界大敗邪帝,天刑一族也同樣功不可沒。然而在仙佛大戰後,天刑世家突然關閉了界天獄,並宣佈不再干預仙佛界之事。其中的原因無人知曉。事到如今,天刑世家與自由撰稿人重新現世,內情絕不簡單,此後恐怕仙界又無寧日了。」
蝶仙冷聲道:「天刑一族慣於欺世盜名,又是什麼好人了!」第七劍君也道:「確實如此,天刑一族欺世盜名,不過是為了一己之利罷了,早晚有一天會暴露他們的真面目。」明軒早知道他們兩個對天刑世家沒有好感,也沒有多問,但對於仲裁之亭出現的告示,他卻不能不留心。
且不說天刑一族的神秘崛起以及神秘消失令人好奇,單憑明軒未來三界之主和現任佛主的身份,都由不得他不重視天刑一族與自由撰稿人的重現入世,何況當年高陽帝之死,與易蘭有些瓜葛,包括焚天君被囚,也是自此事而始,現在天刑一族已介入調查,自己要想查清當年的事實少不得要借助他們,以後有機會,恐怕要想辦法結識一番。又問何是我道:「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大事?」
何是我忙回道:「還有就是仙帝已經下詔,焚天君職位之爭,近期便要啟動。當初先生曾說要奪得天君之位,不知……」明軒擺手笑道:「當時雖然此想法,但今時不同往日,我的來歷,帝境的三位必然已經知道了,怎麼會甘心天君之位落入我手中,而且我也不能位居他們之下,不過……」語聲一頓,看了九幽眾人一眼,道:「焚天君之位也非同小可,手中掌握了不小力量,如果落入別人之手那也是大大不妙。我看咱們也需要慎重選擇一人,爭取天君之位,此事就交由兩位護法負責了。只是此事需要慎密,切不可選擇九幽教的人。」
大寶、大智忙恭聲道:「謹遵令尊之命。」
正說話間,卻見申屠宏進來稟報:「有諸葛神府的人求見。」明軒不由一怔,隨即醒悟:「諸葛神府?莫非是太師諸葛君府上的?快請了來。」一時果見申屠宏領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來,對著明軒恭恭敬敬行了大禮,道:「小的是諸葛神府管家,奉我家太師之命,在太皇城侯了多日了,一旦明先生駕臨,定要拜見。」說著雙手捧出一個錦盒來,送到明軒面前。
明軒道:「這是什麼?」那管家道:「先生對我家太師有救命之恩。錦盒之內,是諸葛神府的一點心意,敬請先生笑納。」明軒笑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人之常情,你家太師也太客氣了。這厚禮我是不能收的,帶我謝過太師大人便了。」
管家道:「我家太師說了,他知道先生並非施恩圖報的人,但盒中之物,對諸葛神府來說不過是平常之物,而對于先生來說,卻非常有用,因而務必請先生收下。」明軒不由心中大奇,道:「哦?這我倒要看看了。」說罷命奉劍將錦盒接過,打了開來開,只見其中是一個金光閃閃的金牌,上寫「太師」二字。
大智護法心頭一喜,道:「原來是諸葛太師的令牌。太師統領仙界政務,有此令牌,倒是方便不少。」明軒笑道:「原來如此。既然是你家太師的一片心意,我也就收下了,代我謝謝諸葛太師。」
管家笑道:「我家太師說了,但凡先生空閒時,請務必到諸葛神府一敘。先生但有所命,神府上下莫敢不從。」明軒道:「一定。」命奉劍送那管家離去,環顧眾人笑道:「想不到諸葛太師竟還是個性情中人,知恩圖報。」
第七劍君點頭道:「有了太師令牌,咱們在氤氳山行事卻是便宜不少。」
一時眾人各自退去,明軒進入第四界中,卻見天仙子等人都已行功完畢,個人修為都增進不少。易蘭竟也達到了上位天仙的境界,他見明軒進來,忙跑了上來,卻是抱怨道:「哥哥怎麼現在才來,也不讓我們出去。」
明軒輕撫易蘭的頭頸,笑道:「因為有外人在邊上,我不好進來,可是悶壞了你了?」 易蘭還想訴苦,天仙子笑道:「這孩子就是沒有一點耐性,你哥哥這不來了麼。賢侄,這些時日,可有什麼大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