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來訓你 宮闈堪亂 第168章 總要瀉火吧
    角逐結束後,墨非宴請群使,狂歡到深夜。

    整個朝鳳樓大院,歌舞昇平,使節貴族享受藏雪國君王為他們準備的饕餮盛宴,王孫們懷抱舞姬,當眾**,萎靡不堪。

    若在以前,墨非一定也是美人在側,左擁右抱。

    可是這一晚,他卻一點娛樂的心情都沒有,有舞姬上來侍候,也被他打發走,悶悶喝了兩壺酒,他才發現自己無法與眾同樂的緣由——

    那個淺眉清目的溫婉女子不在。

    角逐結束後,立夏推說身子疲倦,早早回擷芳殿,沒有出席晚宴。

    宴會散後,墨非便去往擷芳殿找她,短短幾個時辰不見,他已經開始想念她。

    彼時,天幕已經全黑,只有零星幾顆星子在天空閃爍。

    擷芳殿裡沒有宮女,所以也沒有人進去通傳他的到來。

    他悄無聲息地走進房間,一進去便看到這樣一幕——

    琉璃宮燈下,纖細清秀的少女,正坐在床前垂首補著衣裳。

    那是他白天和宮玉比武時穿的黑色錦服,由於被劍氣劃破,便在下台後換掉。

    沒想到,本該丟掉的衣服竟被她帶回擷芳殿,還專門為他縫補。

    墨非心中一動,眼神幽暗幾分。

    除了母妃,她是第二為他縫補衣裳的女人。

    小時候,在含涼殿,他和母妃的生活極其辛酸,根本沒有多餘的衣服,所以每件衣服都是母妃為他補補縫縫,穿了又穿。

    而今,別再說幾件衣裳,全藏雪國的財富他都可信手拈來。

    然而,當他看到立夏認真縫補衣裳的這一刻,仍是輕易撥弄了他的心弦。

    烏黑的發柔順地垂下,白皙纖細的脖頸微彎,睫羽隨著穿針引線而輕輕顫動,彷彿蝴蝶的雙翅,輕微撲稜著,在他心中撩起一陣悸動。

    他突然有一種家的感覺,不需要多麼精美的雕飾,不需要富可敵國的財富。

    兩個人,一間房,足夠了。

    因為太過專注,立夏根本沒有看到不遠處的男子,眼底流光是怎麼變幻流轉的。

    突然,她的手微微一顫,針刺偏了,有細細的血珠冒了出來。

    將滴血的指尖放入嘴中,她輕輕吸吮著。

    這樣的動作,本是無心的,看在墨非眼裡,卻是一種無形的致命誘惑。

    他眼神驀地一暗,淡淡出聲——

    「衣服破了,便扔了,何必補補縫縫。」

    立夏驚呆了,怔怔望著他:「你什麼時候來的?」

    墨非走上前,毫不客氣地往床上一趟,「早就來了,你沒發現而已。」

    立夏嚇得跳下床:「你……你跑我床上幹什麼?」

    「睡覺啊。」某人一臉理所當然。

    「睡覺……為什麼要跑來我這裡睡?」

    墨非以臂枕頭,也不起身,微微側首看她,一朵優曇般的微笑綻在唇角,「我料到今晚必做惡夢,一個人睡覺很不安穩,所以要和你一起。」

    「強詞奪理,你還沒睡,怎麼就知道自己做夢。」

    「我就是強詞奪理。」墨非手臂一抬,捲住立夏的腰,毫不客氣的將她拉了過來,「幸好你搬來這裡,若你在浣衣房,我又要跑遠路把你拉來。」

    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氣,馥郁襲人,衣袖翻捲間有酒香瀰漫,一下子擾亂了她的神智。

    她僵在那裡不敢動彈,不知如何應變。

    看到她這副模樣,墨非低笑出聲。

    立夏縮了縮脖子,只覺他呼出的氣息拂在耳朵上,微微的癢,一直癢到了心裡。

    她的心跳登時變得飛快,臉上火燒一般,飄出一抹紅暈。

    「真可愛,臉色說變就變,像煮熟的螃蟹一樣。」

    「我才沒有……」

    「都紅成這樣了,還說沒有?」

    「那又如何?螃蟹不好麼,多好吃啊!」

    「你喜歡吃螃蟹?」

    「怎麼,不行啊!」

    「我覺得,你比螃蟹要好吃。」

    墨非聲音暗啞幾分,雙眸愈發幽邃,慢慢湊近她的臉龐。

    立夏感到某種危險的氣息逼近,後撤一點身子,顫聲問:「你……什麼意思……」

    墨非挑起她的下巴,「就是這個意思。」說完,覆上她的唇。

    立夏怔在當場,雙手張開,忘記反抗。

    墨非本想淺嘗輒止,無奈她的紅唇太誘人,讓他忍不住想得到更多。舌尖撬開她的貝齒,和她的丁香小舌嬉戲共舞,汲取甜蜜誘人的汁液。

    墨非低頭看著她漲紅的臉,身子一緊,大手探進她的衣內,在她光潔細膩的肌膚上遊走,所過之處點下星星之火,以燎原之勢席捲她的全身。

    「不要!」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她厲聲尖叫,用力推開他。

    墨非驀地停下,眼裡的熱情一點點褪去,重新被理智和清醒所覆蓋。

    該死,明明決定要慢慢來的,卻還是不小心失控。

    看著她,他眼裡浮現一抹愧疚:「這次是我不好,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我會等到你心甘情願交付於我的那天。」

    「嗯。」立夏訥訥點頭。

    「你討厭我的碰觸嗎?」墨非小心翼翼地開口。

    「不……沒有的事……」

    立夏擺擺手,卻不知道怎麼解釋。

    她不討厭他,若一定要說出對他的感覺,有恨,有同情,有憐憫,還有些其他說不明的情感……

    可是,沒有討厭。

    之所以無法接受他的碰觸,是因為她會忍不住想起在洛山時,那生不如死的七天七夜。

    她需要時間,去慢慢癒合那些傷口。

    墨非落寞地笑笑,從床上下來,動作優雅地整理好衣衫,看著她:「很晚了,你歇息吧。」

    「你要回去了嗎?」

    「是啊,總要瀉火吧。」

    立夏臉色一變,張了張口,卻不知說些什麼。

    墨非滿意地勾起嘴角,「看來你對我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說著,舉起自己的右手衝她搖搖,「不要緊張,不會有別的女人。」

    立夏臉一紅,悻悻道:「誰管你啊……」

    「哈哈哈!明天見,我的小愛奴!」墨非一揮袖,衣袂舒捲,意態風流地走出擷芳殿。

    望著他消失的背影,立夏心裡隱隱感到一絲甜蜜,這個霸道任性的男人,偶爾也是會為別人著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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